“之前我們已經聊過這個話題了，我的答案仍然是不，”雪女腦袋微微歪著盯著他，“你們人類都是這么婆婆媽媽的么。”
祖安：“……”
這下他真不好說什么了，想到剛剛兩場戰斗，雖然雪女受了重傷，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戰斗力，后來殺死鐵拳洛克都還靠她的幫助呢。
于是他不再相勸，反而摸出了天云劍與九尺鑒，他不知道這兩樣東西哪個是用來加固這座雪山的封印的。
幸好拿出來沒多久，雪山那邊似乎有了感應，手中的九尺鑒也亮了起來。
緊接著被一雙無形的手所吸引，直接飛到了雪山之上。
九尺鑒散發出溫和的光芒將整座雪山籠罩起來，雪山上原本因為鐵拳洛克的連續轟擊，山體上到處都是巨大的裂痕與塌陷，結果在這光芒照耀下，那些裂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縫合起來。
一道道光芒出現在那些裂痕兩側，然后一種無形的力量讓那些裂縫重新恢復，待最后一道裂縫即將縫合之際，那九尺鑒自動朝那裂縫飛了過去，如同之前的勾魂玉一般進入了山腹之中。
整座雪山上亮起了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和上一座雪山類似，通體有一種神圣之意。
祖安敏銳地靈覺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波動四散開來。
雪女開口了：“最近我一直有些心緒不寧，現在心境似乎安定不少。”
祖安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女人不會是大雪山的化身吧。
搞定了兩座雪山后，祖安也不敢耽誤，和雪女一起往第三座雪山進發。
“你還記得你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座雪山的么？”路上祖安試探著問道。
雪女微微搖頭：“我只記得很久很久，但具體什么時候已經不記得了，其實對我們這種漫長的生命體來說，時間有時候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祖安：“……”
這女人是在凡爾賽么，要知道多少強大的人類為了獲得永恒的生命付出了所有卻一無所得，偏偏這些長生種反而對此并沒有什么感覺。
“那到底是你先來才有得大雪山，還是先有得大雪山才有的你，又或者你們同時出現的？”祖安試圖搞清雪女的來歷。
雪女似乎沒有察覺，本能地答道：“應該是大雪山先來，我后來的吧……”
“應該？”祖安一愣。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么，以前很多記憶我都想不起來了。”雪女說話間捂住額頭，似乎有一絲痛楚。
“那你別想了。”祖安急忙說道，看到對方難受的樣子他不禁有些心疼。
旋即自嘲一笑，只要長得好看的自己還真是憐香惜玉啊。
聊天這會兒功夫，兩人很快來到了第三座雪山附近，兩人忍不住都瞇起了眼睛。
因為實在是太耀眼了，第一反應是天上出現了兩個太陽，旋即才反應過來，是那個光影存在站在雪山之巔。
它發出的光芒甚至比真正的太陽還耀眼，畢竟大雪山位置特殊，日照強度本來就不夠。
“你們既然能來到這里，看來其他那幾個蠢貨都已經被你們殺了。”那團光球里傳來了一個聲音。
祖安拉著雪女來到一片山坡后面：“閣下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之前荊棘骨龍提到過凡是被它看見的都會……
雖然不知道都會怎么樣，但顯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提前防備，免得稀里糊涂中了招。
“我為什么要驚訝，那幾個家伙雖然都有些本事，但一個個智商都不夠用，雖然都說小骨龍的腦子只有核桃大，但我看另外兩個家伙也沒大多少。”光影存在的聲音很冷漠，仿佛死的不是它的同伴似的。
“看來你從它們嘴里得知了一些我的情報啊。”注意到祖安躲在山坡后面不和自己照面，光影存在頗為感興趣地說道。
“你連它們的生死都不在意，它們又豈會對你忠誠，自然把你的秘密都說了。”祖安故意這般說著，試著詐它一下。
“我看未必吧，”光影存在笑了笑，“且不說我留在它們體內的禁制，就算你真的有辦法從它們口中得到信息，也應該裝作不知道才是，而不是故意這般說……唔，讓我想一想，你應該是知道了一點情報，但是知道的不完全，所以才這般故意試探，想從我這里探一點口風吧。”
祖安嘆了一口氣：“看來你果然比之前那幾個家伙聰明一些。”
“那幾個家伙雖然蠢，但實力還是有的，哪怕是那個雪女，也應該沒法殺死它們，這個弱小的世界有這個能力的……”那個光影人頓了頓，“想必你就是殺了戰爭祭司、胎母魔蟲、死亡掌控者的那個人類吧。”
祖安有些驚訝：“這下我真是有些佩服你了，竟然憑借只言片語便得出了這么多信息。”
“你確實是個人才，而我欣賞這樣的人才。”那光影人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再給你一個機會，投靠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同時保留你身邊親朋好友的生命，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征服更加廣闊的世界，正好我身邊缺少你這種聰明的家伙。”
“剛剛還夸你聰明，沒想到這么快就不聰明了，你們之前的招攬我已經拒絕了，怎么還要來這種毫無誠意的招攬？”祖安冷笑一聲，“說起來如今明明你處于絕對劣勢，我已經加固了另外兩處封印，只要搞定了這處封印，就能徹底將你們這些妖魔封印，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招降我。”
光影存在輕笑一聲：“看來沒搞清狀況的是你，原本因為世界屏障的緣故，我們是打算潛伏十幾二十年，慢慢潛入你們世界積攢力量，到時候再里應外合的，沒想到你們世界有個妖族的皇子野心勃勃，居然主動與我們合作，幫我們松動了封印，讓我能進入這個世界，從那時開始，你們就注定輸了。”
祖安眉頭一皺，這家伙好生裝逼。
光影存在繼續說道：“你知道為什么之前我明明感應到另外兩處封印之釘的變化，我為什么卻始終沒有過去幫那幾個蠢貨么？”
“為什么？”這次是雪女開口了。
“因為只要我牢牢占據這處封印之釘，你們遲早會過來，我將你們解決了再去重新煉化另外兩處封印之釘不就行了么？反而我走了過后，萬一你們正好趕來，我豈不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那光影存在理所當然答道。
祖安：“……”
“閣下未免自信過頭了。”
光影存在嘆了一口氣：“等你征戰無數世界，再來到這樣的低等世界，很難不自信。”
“雪山快堅持不住了。”雪女眉頭緊鎖，她能清楚感受到雪山此時的呻吟，再也忍不住，直接袖子一卷，一股狂暴的暴風雪直接從山底朝山頂上席卷而去。
這時山頂上忽然泛起一道光芒，原本咆哮滾動著的那些暴風雪仿佛靜止了一般。
光影存在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走過萬千世界，倒是在一些世界遇見過雪女，不過你和那些并不一樣，你似人非人，似怪非怪，你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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