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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得太快,眾人上一秒還在大罵房中鶴不要臉,明明都輸了,結果輸不起反而繼續攻擊一個后輩。
而且還用那種下流的招式對付圣女!
雖然很多人并不清楚他那九一春掌的底細,但看那手掌的樣子,再加上陰陽道平日里的行事風格,也不難猜到一二。
結果一眨眼,房中鶴竟然被圣女一掌擊退。
大家揉了揉眼睛,今天是不是打開方式有些不對,先是圣女打敗了奚長老,如今竟然連陰陽尊者竟然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大家很快沒功夫思考這個,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只見房中鶴正扯爛了房龍的衣服,將他壓在身下,看那樣子似乎要將他就地正法。
“爹,是我啊!”房龍拼命掙扎,可惜他的力氣哪里比得上房中鶴,他平日里沒少這樣欺負女子,很享受對方反抗掙扎的樣子,那樣他越有征服感。
他是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會帶入受害者的角色。
就在這時他只覺得下面一涼,褲子直接被拉扯下去。
完了完了!
房龍眼淚都快出來了,竟然要被一個男人這樣,而且對方還是他父親。
關鍵是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就算完事后,自己恐怕也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根本沒臉活在這世上啊。
饒是之前最討厭他的李飛卿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幕實在有些辣眼睛。
殿中諸多男弟子下意識捂住了屁股,仿佛是在害怕什么一樣。
那些天魔宗的女弟子則是一個個驚呼著用手捂住臉,只不過指縫露得格外大,那神色仿佛有些興奮。
“哼!”
一聲冷哼響起,房中鶴慘叫一聲,被直接擊飛。
他直接撞在了一顆大樹上,嘴里大口吐著鮮血。
盧散元站在不遠處臉色鐵青,如今他自認為是一教之主,又豈會允許如此鬧劇發生。
逍遙尊者與天地尊者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駭然。
雖然房中鶴此時中毒在身一身本事施展不出來,但畢竟是大宗師修為,竟然這般隔空被擊到那么遠,直接身受重傷,盧散元的修為似乎比他們預想的還要高明得多啊。
此時場中忽然一片嘩然,因為房中鶴此時藥性發作,已經徹底失了神志,直接抱著旁邊的大樹瘋狂地打樁起來。
很快褲子那里血肉模糊,看得眾人頭皮發麻。
房龍則是咽了咽口水,若是他還在自己身上,如今被輸出的就是我了。
想到這里他感激涕零地抱住盧散元的腳:“謝謝盧教主,謝謝盧教主!”
自己的菊花終究沒有變成向日葵,他現在感激得認對方當爹的心都有了。
盧散元嫌棄地一腳將他踢開,然后神色凝重地望著祖安:“沒想到師姐修為又有精進。”
剛剛也許別人看不出來,可又哪里瞞得過他的眼睛。
兩人對掌之時,是對方暗中將元氣輸入到秋紅淚體內,這才將房中鶴的掌毒反震而回。
一開始他確實認為不可能是云間月,但對方展現出來的一手,整個仇池,除了她之外哪里還有其他人辦得到?
雖然不明白她是如何脫困的,但現在考慮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兩人。
祖安微微一笑:“我倒是覺得紅淚這段時間進步神速,都能和上一輩的高手交手了。”
秋紅淚望了他一眼,面頰微暈,這家伙口氣老氣橫秋的,和師父還真像,也不知道他咋這么熟悉師父的語氣。
不過她此時更多的是開心,對方在這么多人面前撐她,讓她得到戰勝陰陽尊者的榮譽。
身為修行之人,她當然清楚一場場的勝利帶來的信心對修行有多么巨大的幫助,特別是這種越了不知道多少級的勝利。
“圣女確實厲害。”盧散元也不得不承認秋紅淚的天資,就算有云間月暗中相助,但上場的畢竟是她,無論是各種策略還是心計,都是一等一的厲害,“教徒弟這方面,我不如你。”
“不必戴高帽,”祖安神色一冷,“你犯上作亂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場中頓時一片嘩然,大家原本看著房中鶴在那里和那棵大樹比誰更硬,吃瓜吃得正香呢,誰知道會聽到這樣的消息。
云教主這話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說副教主陰謀叛亂?
那之前副教主一直說云教主最近需要閉關修煉,所以沒法露面的說法就值得玩味了。
逍遙尊者和天地尊者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嘴角的笑意。
之前兩人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可是又沒有任何證據,于是一個縱容自己的弟子,一個授意自己的弟子,想辦法破壞這次的婚禮。
原本他們也只是不想天魔宗和陰陽道徹底聯合在一起,擠壓了自己門派的生存空間,萬萬沒想到如今起到的效果這么好。
如今不僅這門婚事泡湯了,而且云間月的出現,和盧散元之間恐怕注定有一場龍爭虎斗。
盧散元哈哈一笑:“和我算賬?師姐恐怕還不清楚如今的形勢啊。”
隨著他一招手,無數士兵從院門口魚貫而入,將在場眾人包圍在中心,同時無數弓箭手從院墻上方現身,將利箭對準了場中每一個人。
這些都是戰場上的破甲箭,上面閃爍著藍色符文,專破修行者元素護罩。
場中不少人紛紛色變,有長老忍不住問道:“盧教主,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盧散元傲然道,“當然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此言一出,他滿頭長發無風自動,仿佛有個鼓風機在他腳下吹一般,衣袍也飄了起來。
只不過對于魔教眾人來說卻是臉色一變,這恐怖的威壓,大家一時間心驚膽戰,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念頭,仿佛對方一個手指頭都能弄死自己。
“這……這是地仙的威壓?”天地尊者瞠目結舌。
“不,有些不對,好像并不是真正的地仙,而是借助什么外力才達到這種威壓的。”逍遙尊者喃喃自語。
“有區別么?”天地尊者翻了個白眼。
逍遙尊者苦澀一笑,確實如此啊,對方不管是真正的地仙,還是半步地仙,都不是他們能抗衡得了的。
直面那股威壓秋紅淚臉色蒼白,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這時一只溫暖的手握住她,她頓時覺得渾身壓力一輕。
“阿祖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這樣搞得人家壓力好大。”她望向祖安的眼神盡是愛意。
祖安看了看周圍那些士兵,目光落在了盧散元身上:“這就是你的依仗?”
盧散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你還能如此平靜我很意外,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平日里那一呼百應的教主?總壇方圓百里內,所有死忠你的力量都已經被我派人鏟除干凈了,現在你孤家寡人一個,還能仰仗什么?”
祖安微微一笑,牽著旁邊秋紅淚的手:“誰說我孤家寡人?我還有她啊。”
秋紅淚一顆心怦怦直跳,阿祖真是的,當著這么多人這檔口還不忘秀恩愛,搞得人家多不好意思的。
關鍵是他還用的師父的樣貌,怪難為情的。
此時盧散元也是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女人說是師徒,怎么看這樣子更像情人呢?
難怪這么多年秋紅淚一直對教中男弟子不假辭色,原來是這樣。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哼,現在給諸位一個機會,愿意歸順本座的,來本座這邊,想跟隨云間月的,到她那邊。”
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如電掃視四周。
場中不少人被他目光所懾,壓根不敢對視。
一時間互相打量,竊竊私語,難以下定決心。
畢竟云間月威望素來挺高的,喊了這么多年教主,這時候背叛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盧散元冷聲道:“最后十個呼吸的時間讓你們做決定,十……九……八……”
這倒計時仿佛催命符一般,立馬有人急忙閃到他那邊去了。
目前的形勢其實很清楚了,盧散元平日里威望就直逼云間月,如今又是有備而來,周圍全是他的人,聽他說,方圓百里其他分舵似乎也已經被他搞定了,那么勝負已定。
有了帶頭的,其他人很快就往盧散元身后而去。
原本烏泱泱一大群人,最后只剩下很少一部分還站在原地猶豫。
盧散元這時目光落在天地尊者與逍遙尊者身上:“沈兄弟,花兄弟,你們什么打算?”
天地尊者笑瞇瞇地說道:“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說話間也已經移到了他旁邊的陣營。
逍遙尊者臉色陰晴變化,沈陶公這個軟骨頭,竟然毫不猶豫就投了,本來大家一起的話,說不定還有一戰之力。
如今的情形,他清楚大勢已去,就算他站到云間月那邊也于事無補,反而會給逍遙道帶來毀滅。
看到他們二人站在自己這邊后,盧散元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四大尊者,三個已經到了他這邊——房中鶴那廢物還在日樹。
“師父!”李飛卿驚呼道,他沒想到師父竟然也投靠了盧散元。
逍遙尊者神色平靜:“飛卿,快過來。”
李飛卿呼吸急促,最終還是沉聲道:“師父,您平日里教我出淤泥而不染,逍遙道質本高潔,徒兒這次實在不敢茍同您的選擇。”
說話間站到了另一邊。
秋紅淚神色有些復雜:“李師兄,你其實不必如此的。”
李飛卿搖了搖頭:“圣女,李某此舉并非為了你,而是為了云教主,李某不是背主求榮之輩。”
“逆徒!”逍遙尊者尷尬地看著盧散元,“盧教主,小孩子不懂事,您看這……”
“年輕人總會有不切實際的沖動,碰碰壁就好了。”盧散元神色冷漠。
逍遙尊者嘆了一口氣,原本風度翩翩的樣子仿佛陡然老了十歲。
就在這時,詭隱宗赤伏子卻忽然走向了云間月,神色平靜地說道:“飛卿說得好,老夫也只知這圣教素來以云教主為首,也做不出改換門庭之事!”
秋紅淚神色激動:“師伯!”
沒想到到了這一刻,四大尊者中居然是平日里最與世無爭的赤伏子愿意留在師父身邊。
這時胡胖子也哈哈笑了起來:“我姓胡的平日里也沒什么追求,如今摸金道就我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投靠了盧教主,也沒法興旺發達,還不如跟著云教主,償還當年她老人家對我的恩情。”
他來到祖安身前拱了拱手:“云教主,您不會嫌棄胡胖子修為地位拖了您后腿吧。”
祖安一怔,沒想到這大大咧咧的家伙竟然有如此錚錚鐵骨:“自然不會。”
胡胖子站到她身后,臉色卻是一垮,心中不停嘀咕著:“完了完了,摸金道的獨苗這次要沒了,哎,你沖動個什么勁兒啊。”
不過有了他們幾個帶頭,原本猶豫的人群中又有一些跟著站了過來。
魔教之中也不乏熱血男兒,明知如今這般選擇,恐怕兇多吉少,但每個人心中都有桿秤。
只不過雙方力量對比還是懸殊,大殿之中這些教眾,大約有兩成的人來到了云間月這邊,盧散元那邊足足占了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