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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心中一動,開口道:“為什么要在陰陽道這邊換新娘,為何不在天魔宗就將新娘換過來?”
潘巧巧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想有個完整的婚禮么,可惜辦不到,秋紅淚那邊有太多守衛了。”
祖安咦了一聲:“難道圣女是被軟禁了么?”
此言一出他不禁有些后悔,這樣問還是太冒險了,萬一被幾人察覺出什么破綻就糟了。
幸好幾人倒也沒有懷疑,李飛卿哼了一聲:“她當然是被迫的,我不信圣女會看上房龍這種淫邪之徒。”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針對你。”
可能覺得如今大家合作這樣說陰陽道的人對方面子上有些不好看。
祖安倒是不在意,聽到潘巧巧說道:“可是這樁婚事確實是她親口答應的,當時我也在場,天魔宗很多人都聽到了。”
祖安眉頭微皺,看樣子紅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沒法解決的事情。
這時汪聰說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也只有婚禮上大家吃飽喝足,守衛最為松懈。”
“好!”幾人商議了一下各種細節,然后各自散去。
等他們走后,祖安將那些元石箱子收入了琉璃寶珠之中。
接著解開了張梓彤的穴道,將她喚醒。
張梓彤醒來后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自己的衣襟。
祖安有些無語:“難道你還怕我會對你做什么?”
張梓彤臉色微紅:“我倒不是怕大人對我做什么,只是
怕別人對我做了什么,畢竟這里可是個淫賊窩。”
祖安:“……”
他只好轉移話題,將剛剛得到的情報大致說了一遍。
張梓彤聽得嘖嘖稱奇:“沒想到魔教之中的事情竟然這么復雜,看來這幾個教派之間也是互相勾心斗角啊。”
“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借機行事,到時候徹底將魔教搞亂,最好能挑起他們各派紛爭。”
“對了,要不我先去周圍打探一下陰陽道的守衛情況,后天的時候才好配合那幾個人換新娘子。”
祖安搖了搖頭:“不,我另有打算。”
“咦,這么好的機會都不利用?不知大人有何妙計?”張梓彤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祖安并沒有回答:“我需要出去一趟,你呆在這里自己小心。”
想了想他交給對方一張符箓:“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危險,就激發這張符箓,我會盡快趕來救你。”
這里畢竟是陰陽道,對女子極為不友好,他也擔心對方出事。
張梓彤小心翼翼接過符箓放入懷中,嘴角微微上揚:“大人真關心我。”
“還不是怕你莫名其妙折在這里。”祖安哼了一聲。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銀牌繡衣,自保還是沒問題的,就算剛剛那個房虎來我也能應付。”張梓彤挺直胸脯說道。
“那之前是誰栽在房彪手里?這房虎可比他厲害多了。”祖安提醒道。
張梓彤臉色一紅:“那是沒料到他們的藥那么厲害,大人
請放心,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對方再想用下三濫的藥對付我行不通了。”
“那就最好。”祖安點了點頭,然后直接消失到了遠處。
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張梓彤取出了那張符箓,手指在上面摸了又摸,臉頰多了一抹桃紅,不過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且說祖安離開了房間后,徑直往山上掠去,一路上守衛反而不如上山時森嚴,但到處都是魔教弟子,這些弟子修為都不錯,若是有外人闖入,多半很快被發現,然后陷入重圍。
只不過祖安如今的修為,往往能隔很遠發現他們,所以能輕易提前避開,再加上身形如電,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
其實山上的建筑設計相當復雜,很多地方簡直如同迷宮一般,之所以沒有對祖安造成困擾,是因為剛剛他悄悄在潘巧巧身上留下了精神印記。
幾人雖然是魔教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但離祖安的境界還是差了太多太多,哪里發現得了他的動作。
就這樣追尋著那道淡淡地精神印記,他雖然沒來過仇池,卻能準確地找到天魔宗所在地。
張梓彤說的沒錯,根據那幾人的計劃將計就計確實最省事,但他如今又豈能讓紅淚真的和那什么房龍拜堂成親。
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不行!
很快他就隱隱看到了潘巧巧的身影,既然已經到了天魔宗,他正打算去尋找秋紅淚。
忽然注意到潘巧巧四處
張望,似乎一臉警惕在防備有沒有人跟蹤,直到確認了安全才偷偷溜入了一個院子。
祖安心中一動,決定先過去看看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悄悄摸進院子,不知為何,這里反而沒啥魔教的弟子。
忽然房間里傳來了幾聲古怪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小浪蹄子,你真是越來越燒了。”
“師父你好厲害,人家的魂兒都快被你頂沒了”
祖安:“???”
聽到潘巧巧那還帶著顫音的虎狼之詞,他哪還不明白里面在發生什么。
神念掃去,里面有一個錦袍老者正摟著妖嬈的潘巧巧,兩人仿佛蛇一般交纏,正在做一些激烈的戰斗。
祖安一時間有些風中凌亂,前一刻這女人還在屋子里和大家說自己有多么喜歡房龍,愿意為了他冒那么大險當他的新娘。
結果轉頭就跑去和別的男人干這事?
你對得起房龍,對得起剛剛相信你的那幾個人么?
關鍵聽剛剛的對話,屋里兩人好像還是師徒?
真是造孽啊!
他對聽墻角并沒有興趣,反正是姓房的戴綠帽子,正要離去之時,屋中老者忽然說道:“計劃實行得怎么樣?”
祖安心中一動,只好繼續駐足聽下去。
“噗……嗯,房彪那傻小子已經同意了,不過為了讓他答應,不得不付出了二十箱天階元石,師父你得賠人家……嗤!”
“好好好,師父現在就賠給你,為師這些可比那
些什么天階元石補得多了。”
“討厭”
祖安聽得一臉無語,這女人也真是厲害,轉頭就把花費的東西提高了一倍。
這時里面斷斷續續的對話時不時傳來:
“目前有哪些人參與了進來?”
“逍遙道的李飛卿,天地宗的汪聰,可惜摸金道的胡胖子似乎對此不感興趣。”
“哼,摸金道早已衰落,那胡胖子更是只對古墓和女尸感興趣,圣女再美也和他沒關系。”
“討厭啦,和人家在一起還在想姓秋的。”
“誰說我想她了?我只是恰好提到她了而已。”
“哼,你可瞞不過我,剛剛說起她的時候你的身體明顯激動了好幾分。”
“咳咳,那只是意外……總之胡胖子不用管了,摸金道本來就成不了氣候。”
“那我再去看看詭隱道和梨園那邊的人,看有沒有入伙的。至于無情道的丁夏我可不敢去找他,那家伙冷冰冰的,看我的眼神仿佛不是看漂亮女人,而是看一具尸體一般。”
“丁夏乃是盧散元的寶貝徒弟,修為直追秋紅淚,他眼中只有他師父,對這計劃多半是沒興趣的,你不用去找他。”
“哦,師父到底想干嘛呀,我現在都有些迷糊了。”
“呵呵,只是找出一些潛在的危險分子而已,最好能這次將他們一網打盡,不然以后這些不安分的家伙恐怕沒那么容易上當了。”
“師父果真神機妙算,不過到時候秋紅淚那賤人被換出來后,師父是
不是打算笑納了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自會有人處理。”
聽到兩人對話,祖安大致也能猜到那老者的身份,應該是云間月的師弟,魔教的奚長老。
看來是他謀劃了這個李代桃僵的計劃,可憐汪聰和李飛卿被蒙在鼓里。
想來是想借這個機會打擊其他各派的勢力,從此一家獨大吧。
只不過區區一個長老,有這么大的野心么?
繼續聽了一會,發現兩人沒有聊什么有意義的內容,反而沉迷于妖精打架,祖安便悄悄離開。
他決定先找到秋紅淚再說。
在天魔宗逛了一圈,制服了幾個魔教弟子,他們在妲己面前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快根據情報,來到了一片清幽的別院。
里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清幽的洞簫之聲,只不過簫聲中隱隱夾雜著一絲郁結煩悶之意。
祖安心中一喜,因為他聽出了這是秋紅淚的簫聲。
不過他并沒有急著上前,因為他發現這一帶里三層外三層,到處都是守衛。
這些守衛可比之前上山前還要森嚴得多,而且不少暗哨手里似乎有些示警地器具,一旦有外敵入侵,他們會第一時間示警,所以就算修為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悄無聲息潛入進去。
但這難不倒祖安,他直接召喚出了妲己,妲己如今九品巔峰的修為,對付頂尖的高手可能不行,但對付這些守衛,那真是手到擒來。
院中那些守衛很快注意到一個白衣
飄飄的女子抱著琵琶緩緩走了過來,紛紛神色緊張地握住了武器,暗哨那些人更是準備隨時搖響警鈴。
不過待看清那女子的樣貌后,所有人都呆住了,世上竟然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
關鍵是她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止不住想憐愛她,保護她,愿意為她付出一切。
這時那白衣女子忽然手指輕輕撥弄懷中琵琶,一道道無形的音波四散開來,院中所有人的眼神瞬間就迷茫了。
“誰?”院子里突然傳來幾聲嬌叱,幾個女弟子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妲己的這些能力對女人可是無效的!
看清院中情形,幾個女弟子臉色一變,直接就發射了響箭往天空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