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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惹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祖安冷冷地瞟了眾人一眼,最后看向了晉王。
那些原本要沖過去的士兵那一瞬間心頭忽然有些發毛,情不自禁停下了腳步。
晉王被他眼神一瞪,只覺得心頭一顫,本能地產生了一絲害怕之意。
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自己堂堂晉王,又有父皇寵愛,當今太子是其同母親哥,那還用怕什么人?
相反他因為剛剛那一瞬間居然產生膽怯而感到惱怒:“笑話,你當你是誰,本王今天不僅要惹你,還要將你和身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你又能咋滴?”
來自趙睿勇的憤怒值351351351……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
“是!”周圍的侍衛紛紛精神一陣,有王爺做靠山,他們還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沈老受傷,想來只是剛剛他一時大意罷了。
就算這個祖安真的有點本事,還打得過大家這么多人?
再說了,他們代表的是晉王,皇上最寵愛的皇子,而祖安不過區區一個侯爺,頂多自保一下,難道還敢打他們,打晉王?
“快快束手就擒!”這樣想著,一群人蜂擁而上。
“滾!”祖安一揮衣袖,一股無形的波動散開。
那群士兵慘叫一聲,直接被那無形波動蕩開。
功力淺的直接暈了過去,其他的人或多或少受了傷,半晌都爬不起來,一時間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楚幼昭激動地拍手驚呼:“姐夫好棒!
慕容清河也是一雙美目異彩連連,剛剛自己和這群士兵打生打死,結果不如祖大哥揮一揮衣袖,他如今的修為到底多高呀。
祖安這時看都沒看躺了一地的士兵一眼,徑直往晉王走了過去。
晉王有些發虛,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這時沈老擋在了他前面:“祖大人,還請留步。”
他手上的傷勢已經止住了血,看到對方向晉王逼去,只能急忙出來阻攔。
“讓開!”祖安沉聲道。
看到對方的眼神,沈老有些莫名心顫。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堂堂宗師級人物,怎會被一個年輕后輩弄出這樣的感覺?
這人渾身上下明明看不出什么元氣波動啊,仿佛是個普通人似的。
不過剛剛擊傷自己的那一槍還有將眾多王府士兵震開的一蕩,都顯示他修為非同小可,想來是用了什么隱藏氣息的秘法。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修為,但沈老尋思著對方修為就算比自己高,也高得有限。
根據情報,這小子也就二十歲左右,就算他從娘胎里修行,修到現在也才多少年?
更何況聽說他是近幾年才修行的,多半是有什么奇遇,導致修為突飛猛進,可這種存在根基不穩,真打起來又豈比得上我這種一步步踏實修煉上來的宗師?
“年輕人,別太氣盛,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沈老一邊說著一邊在頭頂半空中祭出一把飛劍。
祖安有些意外,對方不過是
宗師,竟然都能施展飛劍了?
要知道往往只有大宗師級別,才能讓神念附在器物之上,千里之外取人首級。
宗師層次的話,只能短距離勉強施展,但看這沈老的飛劍,似乎并不像這種。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祖安嘴角多了一絲嘲弄之意,“這句話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從你嘴里生出來就有些搞笑了。”
“豎子敢爾!”沈老這些年向來受人尊敬,連晉王都對其禮遇有加,哪里受過這種輕視。
來自沈興朝的憤怒值404404404……
盛怒之下,頭上飛劍直接朝祖安攻了過去。
那把劍快若流光,周圍其他人每一個能看清他的飛行軌跡,哪怕對他信心十足的楚幼昭和慕容清河見狀也不禁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祖安微微側了側身子,避開激射而來的飛劍,他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這是一道飛劍符啊。”
他學了《抱樸真經》,對修行七技都相當熟悉,一眼便認出了他這飛劍的來歷。
沈興朝臉色微變,這飛劍符早已失傳,是他早年在一個秘境中奇遇所得,原本以為世人無人知曉,一直是他壓箱底的手段,萬萬沒想到竟然被對方一眼看出來歷。
他手指在虛空中一揮,那飛劍化作一抹黃光從對方后腰的位置刺去,這一下若是刺實了,不死也廢了。
就在這時,那道黃光忽然一凝,整柄飛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黃符。
而那黃符如今正被祖安兩根手指輕輕夾住。
沈興朝見狀大驚,急忙催動飛劍符擺脫對方的控制。
那飛劍符劇烈顫抖起來,祖安冷哼一聲,手在上面輕輕一抹,直接抹掉了上面附著的神識。
以他在符箓上的造詣,自然知道如何控制這種并不算多神異的符箓。
“既然你這么想要,就給你好了。”祖安話音剛落,那黃符再次化作飛劍,瞬間飛躍到沈興朝身后,直接擊穿了他的后腰。
“你……你……”沈興朝捂著腰上的大窟窿,整個人嘴里咯咯作響,來不及說一句完整的話,整個人便生機斷絕。
這一刻他十分后悔,后悔平日里自視甚高,平日里還仗著晉王的權勢不可一世,現在才明白這天下究竟還是講究實力為尊的。
可誰又知道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白臉,修為竟然能高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整個京城對他的情報都是錯的,不知道多少人要在他手里吃大虧。
可為什么偏偏是我來趟這個雷啊。
我好恨……
他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是死不瞑目。
周圍所有人都傻眼了,原本是沈興朝祭出一把飛劍好不威風,大家還想著他怎么虐那小白臉呢,怎么轉眼間就形勢逆轉,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自己的飛劍把他自己殺了?
祖安伸手一招,那道黃符回到了他手中,只見上面畫著一個特殊的符文,正中央還畫著一
把小劍,上面隱隱有光芒流過。
這玩意倒是有點意思,以后可以多做點出來送給身邊的紅顏知己防身用。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雖然說著不想當什么前朝皇孫,但想到當年那么多親人慘死在趙家皇室手里,結果剛剛趙睿勇那家伙竟然還在面前囂張跋扈,他內心的邪火便蹭蹭蹭上漲。
好死不死那姓沈的之前還傷了楚幼昭以及府上那么多侍衛,對自己出劍也陰毒無比,自己不過讓他自作自受罷了。
看到自己最仰仗的沈老這么輕易就死了,晉王不禁又驚又怒:“你竟敢殺了本王的沈老,誰給你的膽子?”
來自趙睿勇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冷聲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敢在這里對我狗叫,我也同樣好奇誰給你的膽子?”
晉王先是一怔,繼而大怒:“狗叫?你這狗奴才,竟敢對本王無禮!”
“你不過是我皇兄宮中養的一條狗而已,哪怕當了侯爵,不過是條地位稍微高點的狗而已!”
來自趙睿勇的憤怒值499499499……
他正罵著忽然聲音一窒,因為他感覺到脖子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大手給掐住,整個人被舉起到了半空之中。
晉王終于有些慌亂了:“你干什么,快停下,我乃堂堂晉王,你竟敢對我動手?”
祖安望著眼前這個臉上帶著病態蒼白的少年,神色格外平靜。
趙昊自己都殺了,又豈會怕他的小
崽子。
難怪趙昊見到我的第一眼就下意識厭惡我,我也下意識就厭惡他,原來是前朝的恩怨在啊,確實是命中注定的宿敵。
見他默不住聲,晉王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現在知道怕了?快放本王下來,周圍這么多人看著,還有其他家族的人都在遠處,難不成你還敢殺我?”
“自縛雙手,跪下來向本王恭恭敬敬磕三個響頭賠罪,本王也許可以考慮不計較今天的事。”
這時遠處其他家族圍觀之人暗中討論:“姓祖的這下進退兩難了,你說他會不會下跪認錯?”
“怎么可能?他好歹也是東宮的紅人,又是堂堂侯爵,據說在妖族那邊也有關系,怎么可能下跪磕頭。”
“這倒也是,我看他多半將晉王放了,最多打殺他手下的那些侍衛出出氣,這樣雙方面子上都過得去。”
“不過那樣一來雙方可是不死不休了,以晉王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再集結更多家族的力量一起發難,姓祖的就難了。”
“姓祖的包庇欽犯,今天還殺了晉王手下的沈老,早就難了。”
這時另一邊的祖安微微側頭望了望晉王,低聲自語:“原本以為趙睿智那家伙就夠弱智的了,沒想到你竟然比他還要弱智,他至少還知道怕我。”
“大膽,你竟敢口吐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晉王怒視著他。
來自趙睿勇的憤怒值288288288……
不知道為何
,他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大逆不道?”看到對方這種情況下還囂張跋扈的嘴臉,祖安想到前朝皇家那些慘死的親人,直接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不是一直要替你父皇報仇么,正好讓你死個明白,趙昊就是我殺的。”
聽到這話,趙睿勇一雙瞳孔瞬間緊縮,正要喊叫之時,脖子處傳來一股巨力。
咔嚓!
他脖子一歪,一雙眼珠子差點爆了出來,仿佛至死都不明白對方是怎么敢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