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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上風火輪,在漂移青春……得漂得漂得咿的漂……”
祖安一路哼著歌趕到了易郡,不過當他降落過后,整個人氣質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在下屬面前,還是要有點領導的威嚴才行的。
張梓彤和肖建仁等人早已在之前約定的秘密據點等候,為了保密,甚至都沒有在易郡的繡樓這邊,就是怕燕王聽到什么風聲。
他們正在商討著什么,不得不說,張梓彤那雙大長腿太吸睛了,特別是和肖建仁這幾個歪冬瓜裂棗比起來,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祖安故意輕咳一聲。
“參見十一大人!”張梓彤幾人看到他的到來有些興奮,紛紛行禮。
祖安張了張嘴,原本想學學前世那些領導說說套話勉勵一下幾人,不過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詞,心想自己真學不來那些領導的作風,只好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題道:“已經查到了賬本密室的消息?”
“是的,”張梓彤打開一張地圖,“經過這些日子我們的調查,想要拿到賬本有六大難點。”
祖安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大致看了一下,這地圖是燕王府的平面地圖,有些陰影地方顯然是沒有情報的,不過大體上整個王府地圖已經很完整了。
張梓彤嗯了一聲,然后指著地圖上一些黑點標記:“第一個難點,是燕王府的守衛,三班倒的巡邏,這些日子蹲點,他們非常專業,幾乎沒有留下什么交接班的空檔。而且王府中還有各種暗哨,雖然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關注,調查過一些,但肯定還有些我們沒有掌握到的暗哨。上次我進王府就是被一個暗哨發現敗露了形跡。”
祖安沉聲道:“幾乎沒有什么交接班空檔,那就意味著還是有空檔可以利用的,對于繡衣使者來說,應該不成問題。至于暗哨的話,隨機應變即可。”
這么多年,各種皇宮他都經常去光顧,早對這些明哨暗哨的規律了然于心,自信這些不會是問題。
看他語氣如此輕松,張梓彤心想金牌就是金牌,是比我厲害了好多。
于是她接著說道:“第二個難題是就算躲開了王府外層那些巡邏隊后,燕王書房外,始終有一批侍衛呆在那里寸步不離,那些人都是侍衛中的精英,就算我們能擊敗他們,卻也會驚動整個王府的護衛力量。”
外層的巡邏隊雖然嚴密,但是在四處動態巡邏,總有機會;碰到站崗的地方則另外尋路避開就是,可燕王書房是這次任務的目的地,根本沒法避開。
肖建仁也開口了:“大人,在你來之前我們也探討了各種可行性方案,可不管下毒又或者出其不意暗算,都沒有把握不驚動王府其他人,所以我們就卡在了這一步。”
“書房那里有多少侍衛?”祖安問道。
“三十到四十左右,都是侍衛中的佼佼者。”張梓彤答道,這種機密的信息她也只能調查個大概。
祖安沉思片刻:“無妨,這些人交給我處理。”
其他幾個銀牌繡衣頓時眼睛瞪得老大,實在想不通困擾了他們這么久的事情,竟然被他以一個如此輕松的語氣解決。
不過對方沒有細說的意思,他們也不好追問。
只是紛紛感慨,十一大人真是深不可測。
“第三個難關,書房周圍都有特殊的防御陣法,只有燕王一人才能開啟,任何破解的嘗試都會驚動他本人,而燕王是大宗師,一旦驚動了他,我們絕無幸理。”張梓彤一臉憂色。
在她心目中,大宗師完全是無敵的存在,金牌十一雖然厲害,但肯定和大宗師還有差距。
畢竟繡衣使者大統領朱邪赤心據說離大宗師還差半步呢。
而他這個手下總不可能比大統領還厲害吧。
祖安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將燕王引開就行,只要他短時間內趕不回來,哪怕驚動了他也無所謂。”
他雖然不怕燕王,但確實沒必要和他正面交手。
“大人此計甚妙,”張梓彤面露興奮之色,不愧是十一大人,這么輕松就提供了一個思路解決他們頭疼這么久的大難題,“不過如何才能將燕王引開?”
祖安想了想問道:“易郡張太守和燕王不和,到底是真的還是假裝?”
自己在易郡的時間比較短,眼前看到的未必一定是真的,但張梓彤身為易郡這邊的繡衣使者,肯定清楚太守府和燕王最真實的關系。
張梓彤點頭道:“他們確實不和。”
祖安點了點頭:“那到時候請張太守出面,將燕王調虎離山了。”
“可是就算燕王離開了,法陣還在,那是燕王花重金請符文大師設下的,我們不一定解得開,”張梓彤猶豫了一下,“之前聽說國立學院顏大師的高足謝小姐這次隨著欽差祖大人一起過來了,有沒有辦法請她幫忙?”
祖安一愣,以另一個身份聽到別人談起自己和身邊人的感覺還真有些奇妙:“陣法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吧。”
謝道韞確實應該可以,但是不太想將她牽扯進如此兇險的事情,畢竟她不是一個人,背后還有謝家與國立學院,她多半也是有顧忌的。
“第四個難關,書房里面各種機關陷阱,還有特別的密道,若是不得其法,且不說九死一生,而且容易寸步難行。”張梓彤神色凝重。
祖安說道:“這不應該是繡衣使者擅長的么,你們難道選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
“以前最擅長這個的是七大人,”張梓彤面色有些尷尬,“不過我曾跟著他執行了一些任務,得到過他的指點,到時候我來試試。”
祖安微微頷首,她既然身為銀牌,這方面肯定是靠得住的,畢竟當初單人都敢闖王府的存在。
“第五個難點是進了密道過后,里面有一片特殊的黑暗之地,里面有四個暗黑死士,是燕王花大力氣培養的,在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尋常高手處處受制,絕非那幾個黑暗死士的對手。”張梓彤解釋道。
祖安有些驚訝:“怎么連密室里的情況你都這么清楚?”
“當年修建這些密室必然需要大量能工巧匠,雖然燕王府在這方面已經特意掩藏過了,但只要有了線索,什么事情我們繡衣使者都能查出來。”肖建仁終于找到了表現機會,說起這話地時候有些驕傲。
畢竟這個切入點是他想到的。
祖安點了點頭勉勵了他幾句,再加上張梓彤那欣賞的目光,肖建仁胸膛挺得更直了。
祖安則是陷入了沉思,黑暗之地啊,這個自己倒是不陌生。
他忽然想到了道門大比中那個彭無艷,如果有她那些技能相助,這些黑暗死士就成了笑話。
不過他馬上又有些擔憂,光系的彭無艷,似乎有點克制大曼曼的婦好鸮尊啊。
“祖大人,祖大人?”旁邊傳來了張梓彤疑惑地呼喊,畢竟他似乎有些神游物外了。
“這個我來解決,第六個難題是什么?”祖安接著問道。
這下屋中一下子都安靜了,搞得祖安疑惑不已:“怎么了?”
張梓彤神色復雜地望著他:“主要是我們之前討論了很久,這些難題我們都覺得難如登天,結果對十一大人來說卻仿佛不算什么?”
祖安啞然失笑:“想拍馬屁等任務完成后再拍,先說說第六個難題是什么。”
張梓彤答道:“第六個難題是放賬簿的匣子有個機關鎖,十分難開;而且一旦賬簿被拿出,就會觸發里面的機關,讓整個房間開始啟動自毀,將賬本和入侵者一起毀滅。”
“咦,怎么感覺你語氣比之前要輕松些?”祖安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心想這女人不會又打算靠我吧,我又不是萬能的。
“這個問題我倒是有辦法,我以前的經歷,很擅長開鎖。”張梓彤說起這個有些靦腆。
祖安一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以前流浪街頭,干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后來遇到七大人,他見我資質不錯,才將我吸收進了繡衣使者。”張梓彤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張姑娘小時候過得如此凄苦,真是讓人心疼。”肖建仁忍不住關心起來。
張梓彤禮貌地沖他微微頷首示意,不過眼神毫無波瀾。
祖安沉聲道:“難怪你那么想替七大人報仇。”
張梓彤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心想還是祖大人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