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韞眼睛張得老大,她很少看見祖安出手,但出身名門,眼力還是有的,不過如今這招式,她有些看不明白到底屬于什么類型,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對面那刀疤楊深原本是一臉輕視地樣子,畢竟祖安渾身毫無元氣波動,看著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長得帥一點而已。
不過見到這一幕他卻是臉色狂變,立馬大吼道:“撤,都給我撤!”
這一瞬間,他都有一種渾身顫栗感,他縱橫各州郡多少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可惜手下們正興奮地往“戰利品”沖了過去,哪里聽得見?
祖安這時還不忘回頭問了一下王伯林和張子江:“這些是魔教的叛軍么?”
兩人正張大嘴巴看神仙一般盯著半空,聞言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是雙龍山的反賊。”
祖安原本看到謝道韞、還有一干羽林軍傷的傷,吐血的吐血,而這些叛軍表現得又如此兇殘,完全不像自己想想中那種替天行道的義軍,心中就已經相當不爽了。
如今聽到和魔教沒關系,他也不必擔心傷到云間月和秋紅淚的情面,于是直接發動了青鸞劍陣。
如今他以神紋兵圖模擬那些神兵利器,雖然威力比不上真正的天階兵器,但用來戰場群攻卻再合適不過。
一道道金色的劍影激射而出,每一劍落到的叛軍陣營中就如同一發炮彈一般,方圓十數丈的范圍盡數爆炸開來。
而這激射的劍又豈止成千上萬?
一輪火力洗地過后,最接近羽林衛的那片區域出現了一道扇形空地,上面什么都沒有,沒有尸體,沒有鮮血,只有無數深淺不一的坑洞。
那些后面的叛軍眨了眨眼睛,剛剛沖在前面的那些人呢?
半晌后他們才反應過來,然后一個個鬼哭狼嚎地往后跑,比剛剛沖刺的速度還要快幾分。
對于這些叛軍來說,其他本事可以不精通,逃跑一定要快,凡是逃得不快的墳頭草都已經老高了。
對于叛軍來說,軍紀什么的是浮云,反正他們這些人也習慣了化整為零,然后再找機會重新聚在一起,這也是讓歷來剿匪的官軍最頭疼的一點。
刀疤楊深原本還想沖過來救一下手下,但看到那一輪劍陣的威力過后,果斷轉身就跑,開什么玩笑,這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頭過江龍,自己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他看到和尚魯志已經邁著兩條粗壯的腿遠遠跑到了前面,不禁暗罵一聲,這家伙不講義氣,跑的時候也不通知我一聲。
這么多年他深知逃跑要義,并沒有動用宗師的能力飛行,因為那樣會擺明了告訴敵人來追他,看到了剛剛祖安那威力奇大的一招,他甚至沒信心能憑借飛行從對方手里逃脫。
他的策略是成功的,叛軍幾千人,這一跑當真是漫山遍野,而且一個個都長得奇形怪狀,兩人混跡在其中,倒也和其他叛軍沒啥區別。
祖安并非殘忍嗜殺之人,見叛軍散了,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趕盡殺絕。
此時他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氣息流入體內,那等級經驗條有所變動,如今突破了70級甚至還上漲了一小段。
這些叛軍雖然單個都不算什么頂尖高手,但都是些小精英怪,而且數量多,合在一起也相當客觀。
祖安心想幸好自己還是有底線之人,否則換個人為了變強還不得殺得尸山血海啊。
這時王伯林和張子江回過神來:“不能放了首……”
說到一半兩人紛紛住嘴,他們尋思著祖大人如此厲害,又豈會不知道不能放了賊首?
以他的能力,留下對方也是易如反掌,如今既然放了,必然是有他的考量,說不定是放長線釣大魚,我們此時發問,反倒顯得幼稚了。
想到不久前兩人對祖安各種質疑,甚至還瞧不起他,兩人臉皮都臊得發熱。
特別是剛剛祖大人還提醒過他們,他們完全不以為意,一意孤行帶少量人馬過來,結果差點翻車,還需要祖大人趕來相救。
人性就是這樣的,同樣的話,之前祖安說的時候他們覺得對方膽小怕事。
但見識了他這毀天滅地的出手過后,他們立馬覺得對方的話中句句帶著玄機,不理解的地方是因為自己愚鈍,沒想透其中的關竅。
祖安哪知道這兩人自我攻略得如此厲害,他看了眾多羽林衛一眼,雖然幾乎人人帶傷,但幸好沒有性命之憂,大家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也足以將情況穩定下來。
處理完手下的事情,他這才轉向謝道韞:“你身體狀況如何?”
“精神力透支得有些厲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謝道韞紅著臉答道。
其實她這種精神力透支對于符文師來說是最麻煩的,調養幾年未必都能徹底恢復過來。
不過她此時根本不關心這些,而是心跳得莫名地厲害,腦海中不停浮現對方身在半空中,背后劍光浮現,抬手間叛軍灰飛煙滅的身影,真的好帥……
“精神力透支?”祖安一愣,馬上嚴肅地說道,“這可不能掉以輕心,一個恢復不好會影響你日后的修行高度。”
想了想他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對方:“把這喝下去?”
“這是什么?”謝道韞雖然下意識問著,但已經聽話地打開玉瓶喝了一口。
要知道她這種官家小姐自幼家教極嚴,因為家中長輩見慣了官場的齷蹉與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告誡她決不能輕易吃喝別人給的東西,特別是男人給的。
可是多年的告誡面對祖安的時候,她并沒有一絲絲防備。
里面液體剛一入口,她雙眼頓時一亮,她感覺到一股濃郁到不像話的元氣從喉間順流直下,很快流遍全身,讓她這些日受損的經脈和身體得到了充分滋養,甚至連腦袋中隱隱發痛、眩暈惡心的感覺也得到了極大緩解,整個人神清氣爽得多。
這仿佛就是液化的元氣,不多,元氣哪有這種質量,完全就像老師以前提到過的上古中傳說中的那些天地靈氣。
祖安隨口答道:“這是羽山靈泉,集天地靈氣而生,應該對你的神魂有滋養作用。”
他之前有過不少治療神魂的神物,比如說五蘊秘芝,又或者紫霜神乳,不過都已經用掉了,如今身上只有上次在不可知之地得到的羽山靈泉可能有類似效果了,羽山靈泉雖然神奇,但不一定對癥啊。
旁邊的王伯林和張子江眼睛都快瞪出來了,祖大人泡妞真下血本啊,這樣的靈物隨便拿來送人了?
他們雖然眼饞,但也有自知之明,更何況不久前才得罪了對方。
哎,兩人恨不得自己也是女兒身,這樣說不定也能得到點雨露。
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的尊容,想到對方如果是女人的樣子,頓時肚中一陣翻江倒海,差點直接吐出來。
謝道韞此時正雙眼迷離地望著祖安,雖然沒聽過羽山靈泉的名頭,但體感是如此強烈,顯然是絕世的天才地寶,祖大哥之前就送了我很多珍貴的東西了,比如奇木妖沙之類的,如今又連這樣罕見的神物都送給我……
“他是不是也對我有意思?哎呀,可是他有妻子的啊!不對,楚小姐明面上已經和他和離了……”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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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