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終于回過神來,沉聲說道:“你這般犧牲救我,我卻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
聽到對方沒有出言調戲,燕雪痕心想還算他有些良心,聞言嘆了一口氣:“不需要你報答,你前面救了我好幾次,我這也是還了你的救命之恩。”
“就只是這樣么?”祖安本能地問道。
“不然你還想怎樣?”燕雪痕不知為何,心中有些莫名地羞惱。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555555……
祖安有些沉默了,兩人的關系確實有些麻煩。
看到他的沉默,燕雪痕卻有些失落,明明這就是她最希望的啊,為何會有這種負面情緒。
就在這時,祖安開口了:“燕姐姐,我娶你吧。”
此言一出,燕雪痕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你說什么胡話!”
祖安呼吸一陣急促,這女人情緒波動完全反應到了身體上啊:“我沒有說胡話,你為了救我做出了這樣大的犧牲,我知道你素來的為人,我同樣也不是個隨便的人,所以我會負責的。”
聽到他擲地有聲的承諾,燕雪痕忽然只覺得之前所有的幽怨都煙消云散了,不過她馬上說道:“不行,這次純粹只是為了救你,你不要多想。”
祖安嘆了一口氣:“你會用這種法子救別的人么?”
“當然不會……”剛回答到一半燕雪痕便反應了過來,急忙改口道,“我承認確實和你關系不太一般,這段時間又發生了太多事情,各種陰差陽錯我愿意這樣救你,但真的只是為了救你,這件事過后,我們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祖安一愣:“你話中的意思,我們私底下可以……”
“也不行!”燕雪痕霞飛雙頰,這家伙明明都快要死了,結果竟然還想著這些?
祖安苦惱道:“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怎么能當成什么都沒發生過?”
“辦不到也得辦到,”燕雪痕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想想初顏。”
聽她提起初顏,祖安頓時陷入了沉默,是啊,她們倆畢竟是師徒。
雖然平日里說什么騎師蠛祖,但那都是前世網絡上的一些玩笑話而已,這個世界的師徒關系雖然達不到上一世地球古代社會那么嚴肅,但也絕不是可以隨便忽略的。
“好啦,別想那些了,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過后忘了吧,就算你忘不了,我也絕不會承認,到時候你可別怪我翻臉。”燕雪痕軟硬兼施,心中也有些郁悶,為何明明吃虧的是我,怎么還要我各種來哄他?
“可是這樣太委屈你了。”祖安憐惜地望著她。
接觸到他目光中的情意,燕雪痕心頭一跳,不敢和他對視,急忙說道:“不委屈,你應該明白我最在意的是什么,平日里追求的是什么,相忘于江湖對我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不想忘。”祖安也清楚她的性子,絕不會同意和自己在一起的。
燕雪痕有些牙癢癢,怎么不管我怎么說,這家伙就是不聽呢,于是她只好狠下心來:“你救了我幾次,我還你一命,只不過用的方法……特殊了點,并不意味著我對你有什么感情,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愛上你了吧?”
“再說了,你之前給我下的那個什么情比金堅,多半也是因為那個影響我才會這樣救你,不恨你就不錯了,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
她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這樣會不會太狠心了些。
不過她此時也心煩意亂,再加上理智上告訴她要快刀斬亂麻,所以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解釋什么。
祖安其實也大致猜到她說這些話的用意,不過并不敢完全確定,畢竟在一個月前要說天下敬仰的白玉京觀主會和自己如此親密,說出去都會被人笑的。
也許因為沉默導致氣氛有些尷尬,燕雪痕蹙了蹙眉:“你的傷勢好了沒有?”
“確實有幫助,但離好還差得遠。”祖安答道。
燕雪痕皺了皺眉頭:“要怎么做才能幫到你,你盡管說。”
這次犧牲如此之大,要是不能將他治好,恐怕她以后睡覺都睡不好。
祖安神色古怪:“你幫?我怕說出來你會打死我。”
燕雪痕一怔,原本她是以純學術的心理在探討療傷的問題的,但她又不傻,立馬品出了話中的意思。
不由大羞:“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這些亂七八糟……哎,你不許動啊。”
“我是在療傷啊。”
燕雪痕雖然知道他的心思,但這種情況下了,她又如何拒絕?
反正治好他的傷是當務之急,至于其他的,事后大家相忘于江湖吧。
可祖安也被她的態度弄得有些火大,偏偏想她一輩子都記住。
燕雪痕雖然是大宗師,但畢竟是少女之身,再加上重傷后虛弱,哪里是久經沙場地祖安的對手,自然很快就潰不成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燕雪痕慵懶地從溫泉中起身,剛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不禁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看著對方那得意的神情,她只覺得羞憤欲絕,這家伙平日里讓他喊師父他不喊,結果偏偏剛剛卻喊得勤得很。
偏偏自己也不爭氣,聽到這個整個身體都徹底投降了。
真是個混世魔王啊!
她匆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干凈衣裳披在身上,板著臉說道:“這次好了吧?”
“沒好。”祖安躺在溫泉池邊,欣賞著眼前曼妙無比的身形,天上的一塵不染地仙子,剛剛被他徹底弄下了紅塵之中。這一切實在太過夢幻,顯得如此不真實。
燕雪痕有些牙癢癢,剛剛這家伙都用這理由騙她多少次了,一開始還真的信了他,傻乎乎地配合著,后來才意識到上了他的大當。
不過她還是有些感慨:“你那是什么功法,竟然比我們道門的秘術還要高明這么多?”
說起正事,祖安也收起了笑容:“這是一門叫鴻蒙元始經的功法,是我從一處不可知之地里得來的。”
兩人生死與共這么多次,剛剛還負距離接觸了,自然沒必要瞞她。
一聽到來自不可知之地,燕雪痕立馬驚嘆道:“難怪如此神奇,可惜剛剛……”
說到一半她臉色一紅,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祖安笑了笑:“燕姐姐可以再試試,從中感受一下這功法的運轉。”
“呸!”燕雪痕啐了一口,臉頰燙得厲害。
要知道之前她還奇怪為什么世上會有那么多癡男怨女,但剛剛某個時候她卻產生了一種這輩子前面那些年都白活了的感覺。
不過她馬上告誡自己,將這年頭驅逐出腦海,然后板著臉在旁邊一處石臺上坐了下來。
擔心對方再來撩撥自己,索性開始裝作運功修煉起來。
不過她剛一運轉,忽然驚訝地睜開了眼睛:“咦?”
祖安嚇了一跳:“怎么了?”
燕雪痕有些恍惚地說道:“我體內的傷,似乎恢復了很多。”
之前那樣接二連三的重傷,讓她基本和一個剛開始修行的人差不多了,但現在竟然實力恢復了一大截,至少不弱于現在云間月的狀態了。
而且她甚至覺得自己徘徊多年沒有寸進的修為,似乎也有隱隱松動的跡象。
這時她本能地望向祖安,這一下更是大驚:“你……突破宗師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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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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