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恒用盡全力的一箭過后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軟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索倫、長寧二女眼中有些絕望,她們出身妖族,更清楚精靈族的報名絕招綠野仙淚的威名,所以期待也拉得更高。
當然她們也清楚以那黑毛怪物表現出來的戰力,這一箭估計很難殺死他,但再怎么也要受點傷被阻攔一下吧?
結果他竟然單手接下了,只是燒焦了一點毛發——如果那也算受傷的話。
喬恒眼中也盡是絕望,苦笑著看著祖安:“兄臺,本想著當一次斷后的英雄,沒想到還是辦不到啊。”
祖安拍了拍他的肩頭:“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就是。”
喬恒雙目無神,顯然精靈族的大殺招綠野仙淚連敵人的皮都沒傷到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他也不認為祖安出馬就能改變什么。
索倫郡主望向祖安的表情充滿了復雜,大家都絕望了,這個男人為何還能保持這種從容和淡定?
有些人果然是為了大場面而生,死前能見到這種英雄男兒,上天待我也不算薄了。
另一邊的長寧郡主卻是往后縮了縮,她悄悄瞅了一眼血池中央的三三花,看那模樣隨時都要開花了,應該要不了幾人的精血了,自己只要死在他們后面,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這時祖安已經腳踏風火輪飛了出去,如今這石臺之上的人傷的傷,弱的弱,萬一被戰斗波及到,他并沒有把握護住這些人的周全。
那黑毛怪物顯然有些意外,竟然還有人敢主動迎上來。
看了他腳底的風火輪一眼,顯然相比這個人,他對這玩意更感興趣些。
于是大手一伸,直接往那兩個風火輪抓了過去。
他剛剛抬手,祖安便感覺到腳下風火輪仿佛要不受控制一般往對方飛去,他急忙往旁邊血池中央的三三花飛,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如今這種飛行被壓制的環境,要是沒了風火輪,他連落腳的地都沒有,還怎么和他斗啊。
果不其然,那黑毛怪物看他靠近三三花頓時急了,不再糾纏風火輪,而是直接往他肩頭抓去。
石臺上的眾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那遮天蔽日的一抓之威。
剛剛妖族年輕一代的高手,便是被他這樣一抓一個當場斃命,沒有例外。
祖安臉上卻沒有剛剛段天德馬黃等人的慌亂,反倒十分平靜,平靜得不像是面對生死危機一般。
只見他同樣一掌迎了上去,看到這一幕,索倫郡主差點驚呼出聲,這怪物是大宗師的修為,和他硬碰硬豈不是找死么?
在她看來,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利用他那鬼魅的身法,以及堪比暗夜精靈陰影跳躍的瞬移來躲避周旋啊。
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是為什么,因為只要他一退,那怪物的注意力很可能轉移到我們這些人身上,想到這里她一雙美眸都有些濕潤了。
并沒有想象中的巨響,同樣祖安也沒有吐血倒飛,他只是整個人晃了晃,竟然正面接下了這無敵的一抓。
玉煙蘿已經捏緊的拳頭終于松了下來,一旁的云間月笑道:“都告訴你了不必擔心吧,你男人沒問題的。”
玉煙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偷偷看了一眼燕雪痕,當初兩人聯手被她追殺的陰影現在都還記得。
燕雪痕也解釋道:“他有一門神奇的功法可以化解吸收別人的攻擊,這讓他面對頂尖高手不至于一碰就碎。”
她回想起當初和對方交手時,他渾身上下仿佛有一看不見的黑洞似的,自己出招的勁力很大一部分總是被詭異地吸走,讓她很難達到平日里大宗師碾壓普通修行者的水平。
不過這門功法頂多只能讓他有一戰之力,他畢竟連宗師都沒有到,想要取勝的話幾乎不可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黑毛怪物似乎神志不清,并不能施展很多大宗師特有的能力,只是憑借本能戰斗經驗行事。
那黑毛怪物顯然也有些意外眼前的“螻蟻”能擋下自己的一擊。
他咆哮一聲,再次沖祖安沖了過去,一股恐怖的威壓讓整個血池都開始沸騰起來。
石臺上眾人更是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功力稍弱的長寧郡主則是直接被壓在了地上站不起來。
祖安則是大吼一聲:“就是現在!”
云間月早有準備,袖子一招,一盞長信宮燈浮現在了空中,控制著淡黃的光芒照在了那怪物身上。
如果是巔峰時期,她甚至有信心能單憑自身定住對方一會兒,不過現在的狀態,也只能稍微延緩一下了。
玉煙蘿也動了,一頭青絲無風自動,化作了無數的小蛇,然后眼眸散發出黃色的光芒。
一旁的燕雪痕雙頰微暈,當初自己追殺他倆的時候,就是被這一招弄得差點石化,一身衣裙也是那時候破碎了,被祖安看了個精光……
索倫郡主震驚得嘴巴大張,這女人竟然是美杜莎女王!
那這個男人豈不就是前不久戰勝了金烏太子的那神秘人?
長寧郡主也是神色復雜,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打敗自己“未婚夫”的仇人。
這些日子聽到金烏太子戰敗的事情,她天天在咒罵那個神秘人,誰知道今天卻被對方所救。ßĨQÚŶÚĔ.ČŐM
這時候被長信宮燈以及美杜莎之瞳雙重控制技能籠罩,強如那黑毛怪物也渾身一僵,周身的黑氣不停地抵抗者長信宮燈的光芒和石化之力。
祖安不敢有任何放松,祭出了泰阿劍的威道領域,甚至還召喚了百鳴對其精神沖擊。
于此同時,他手持匕里有毒,施展碎星玄印,十倍爆發,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一臉決絕地沖向了那黑毛怪物。
他心中很清楚,以雙方的實力差距,他另外那些手段基本上都很難對這黑毛怪物造成什么傷害,索性一出手就是王炸,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那黑毛怪物被各種技能招呼,哪怕再強也僵持了一會兒。
而祖安還利用燕雪痕傳授的太上忘情篇掩藏殺意,等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噗的一聲,哪怕是大宗師的防御也擋不住碎星玄印十倍威力加成下的攻擊,匕里有毒徑直沒入了那怪物身體之中。
祖安心中松了一口氣,哪怕是一頭巨龍被這匕里有毒劃破一點皮也會殞命,更何況這種刀身全插進去了?
不過他臉色忽然一變,急忙往后退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對方一拳轟出,祖安倉促之間將雙臂架在身前,整個人還是被擊得倒飛而回。
因為剛剛發動了碎星玄印的緣故,此時體內氣血翻騰得厲害,很難保持在風火輪上的平衡,搖搖晃晃要往血池中摔下去。
石臺上眾人臉色大變,云間月反應最快,直接順手扯下燕雪痕的腰帶,隨手一甩,套住了祖安的手臂,將他扯了回來。
成功將祖安救了回來,燕雪痕驚魂甫定,不過馬上意識到什么,急忙捂著衣裙又羞又惱:“妖女,你干嘛扯我腰帶!”
云間月哼了一聲:“你這家伙從頭到尾袖手旁觀,實在有負你的盛名,我特意讓你也出了一份力,你不感謝我反倒要責怪我?”
燕雪痕:“……”
這妖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過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這時傳來一聲驚天怒吼,那怪物咆哮連連,顯然是被剛剛的遭遇激怒了。
看著他生龍活虎的樣子,祖安一臉凝重,為何匕里有毒對他沒有效果?
沒道理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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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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