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祖安正有此意,這件事傳揚出去,不僅影響燕雪痕的名聲,自己也不好面對初顏等人。
很快兩人陷入了沉默。
看著燕雪痕蹙眉憂愁的樣子,祖安有些歉疚:“燕姐姐,我一定配合解決這件事。”
兩人這種關系,一口一個觀主或者前輩未免怪怪的。
“姐姐?”燕雪痕秀眉一挑,“不管是初顏的關系,還是我之前傳你《太上忘情篇》,你喊我一聲師父并不吃虧。”
衣柜中小白和小青吃了一驚,這女人竟然還是祖大哥的師父?
師徒之間可以有男女之情么?
人類社會如此亂么?
祖安答道:“畢竟沒有真正拜師,喊你師父未免會將你喊老了。要是你覺得姐姐不夠尊敬的話,要不喊你姑姑吧?”
燕雪痕一怔,總覺得對方的眼神中有一種莫名的期盼與熱切,仿佛很希望她答應一般。
“算了,暫時還是喊姐姐吧。”燕雪痕弄不清他的想法,覺得還是姐姐更好聽點。
“哦”祖安不禁有些失望,她白衣勝雪,平日里冰冷的氣質和小龍女還挺像的。
燕雪痕忽然開口道:“你說一定配合我解決這件事,可要是這件事永遠無法解決呢?”
這個問題倒是把祖安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燕雪痕幽幽一嘆,到時候還能怎么辦,只能回白玉京閉關,一輩子不再見他,相隔千山萬水說不定能斬斷情絲。
不過心中還是相當不爽,為什么是自己一個人遭殃?
要是真到了那個地步,一定要讓祖安將這技能用在云間月身上,讓她也體會到我的痛苦。
想到到時候云間月樣子,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祖安看得一呆,燕雪痕因為性子太冷的緣故,平日里總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比當初楚初顏還要冷上三分,基本上很少有笑容。
可她一旦笑起來,當真是有如冰雪初融,百花盛開,美得不可方物。
注意到他的眼神,燕雪痕心頭一跳,緊接著馬上有些惱怒自己的反應。
都不知道是真實的羞澀還是因為對方那情比金堅的效果。
嗯,肯定是情比金堅的效果!
看到她那生氣的樣子,祖安輕咳一聲:“姐姐能不能接著幫我涂一下藥膏?”
燕雪痕都氣樂了,這家伙真是神經大條啊,這樣都還有臉讓我幫他涂傷藥?
不過想到他的受傷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板著臉在他旁邊坐下,用手指抹上一坨藥膏,狠狠地按在了他傷口之上。
“嘶姐姐輕點輕點。”祖安齜牙咧嘴,這女人下手是真狠啊。
看到他痛苦的模樣,燕雪痕抿嘴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不過很快掩飾過去:“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都受不了了。”
雖然這樣說著,她的動作還是變得輕柔起來。
抹著抹著燕雪痕的臉漸漸地紅了起來,她這輩子什么時候和男子這般接觸過。
之前祖安替她療傷,好歹也是穿著衣服的。
現在隔得這么近,都能聞到對方的陽剛氣息,感受到他肌膚散發出的絲絲熱力。
情比金堅又起作用了!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111111111……
她正要說什么,門外忽然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祖,你睡了么?”
燕雪痕嚇了一跳,竟然是云間月。
要是她進來看到兩人一起呆在床上,祖安還脫了衣裳,兩人肌膚相接,雖然是在敷藥,但是以她對云間月的了解,肯定會編排一些難聽的流言,指不定將來還會讓魔教的人幫忙散播。
“沒有。”祖安下意識回答。
燕雪痕剛想阻止已經遲了一步。
云間月笑了一聲:“那開門吧,有話和你說。”
“好啊。”祖安看了燕雪痕一眼,正想讓她去幫忙開門呢。
誰知道對方仿佛受驚的兔子一樣瞬間站了起來:“不要告訴她我在這里!”
然后慌慌張張跑去找躲避之處,她掃視一圈,下意識也選中了那碩大的衣柜。
結果剛一開門,和里面的小白、小青面對面,若非燕雪痕是大宗師心態非凡,恐怕已經當場嚇得叫了起來。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凝滯!
燕雪痕萬萬沒想到這里竟然還躲著其他女人,而且還是兩個!
那豈不是兩人剛剛的事情全被人看見了?
兩人說的那些話也被聽見了,情比金堅這些事也暴露了?
想到這些,燕雪痕一張臉漲的通紅,差點沒有氣暈過去。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444444444……
她現在殺了祖安的心都有了,不過云間月隨時都會進來,她現在沒功夫找他算賬。
將衣柜重新關上,她急忙躲到了一旁的屏風后面。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云間月咦了一聲:“原來你門沒關呀,不早說,害得我在外面等了……這么久。”
說話間忽然注意到了祖安光著上身坐在床上,不禁臉色微紅,不過很快掩飾過去:“你這是在干什么?”
祖安答道:“之前不是受傷了么,正在運功療傷呢。”
“運功療傷就療傷,你脫衣服干什么呀,”云間月臉色古怪,又回想起之前他和金烏太子戰斗的場景,“你這家伙真有暴露狂的癖好?”
屏風后面的燕雪痕嘴角微微上揚,心想罵得好。
祖安:“……”
他只好解釋道:“我身上不是也有很多傷口么,不脫衣服怎么涂藥呢,你來得正好,快點來幫我。”
燕雪痕笑容頓時僵住,剛剛還讓我幫你涂藥呢,轉頭又喊其他女人幫你涂?
敢情是個公共馬車,人人都可以上?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574574574……
藏在柜子里的小青更加郁悶,明明是我先來的!
藥也是我拿來的,剛剛讓燕雪痕幫忙涂也就算了,現在又喊另一個女人來?
來自小青的憤怒值555555555……
看到后臺源源不斷的憤怒值,祖安簡直是頭皮發麻,可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總不能和云間月說剛剛是別的女人在替他敷藥嘛。
這個燕雪痕也真是的,我明明在替你擦屁股,結果你反倒來怪我。
“臭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讓我給你敷藥?”云間月冷哼一聲,“不過念在你之前幫我好好教訓了那金烏太子一頓,本座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完后來到了他身邊坐下,想必燕雪痕的羞澀她要大方得多:“喲,身材不錯。”
祖安有些郁悶:“前前后后好幾次被你看光了,感覺虧大了。”
云間月似笑非笑:“怎么,難不成你還想看回來不成?”
祖安沉聲道:“我不像有些人那么小氣,要是能看回來自然就覺得扯平了。”
屏風后的燕雪痕有些牙癢癢,這小子不就是在說她么。
云間月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臭小子,你是活膩了么,換個人在本座面前說這樣的話,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祖安反倒笑了起來:“那看來教主姐姐確實把我當自己人嘛。”
“你這小子倒是很會給自己貼金,”云間月笑了笑,一邊拿著五芝百花膏給他傷口敷藥,看著他背上的痕跡,一邊驚訝地說道,“咦,之前是誰給你敷的啊,似乎還挺細心的啊。”
屏風后的燕雪痕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
“當然是我自己敷的啊,”祖安答道,“難不成還是燕雪痕啊。”
燕雪痕有些牙癢癢,這小子完全就是在作死邊上游走。
“切,那冰石女會替男人敷藥,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云間月切了一聲,兩人斗了這么多年,對她的性子還不知道么。
屏風后面的燕雪痕有些不滿,自己的形象有那么不堪么。
衣柜里的小白和小青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對方心中的疑惑,這兩個女人和祖大哥的關系,怎么這么奇怪?
云間月手指滑過祖安那光滑卻充滿爆炸力的肌肉,臉蛋兒也漸漸有些紅了,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有沒有看到那冰石女啊?剛剛我去找她,結果到處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