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眼前一片雪白之色,仿佛一尊羊脂白玉雕像一般,表面還流淌著晶瑩的光芒。
婀娜曼妙中帶著一絲清冷,圣潔之中又帶著一絲異樣的媚意。
祖安:“……”
玉煙蘿:“……”
萬萬想不到,事態竟會朝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
燕雪痕:“???”
她腦子經過短暫的空白終于反應了過來發生了什么,剛剛玉煙蘿用美杜莎之眼石化了她,這種天賦技能防不勝防,不以雙方修為為判斷標準。
幸好她如今已是大宗師,大宗師都有各自的特殊領域。
她在千鈞一發之際開啟了自己的領域絕對冰寒,領域之內的規則都是由自己定義,所以才能抵御美杜莎之眼這樣類似于因果律的技能。
可是兩種規則的交鋒,破壞力實在太大,再加上石化本來就容易使物體變得脆裂。
燕雪痕能護住自己的身體,但是卻忘了自己的衣服。
所以多種毀滅性打擊的力量下,她的衣服稍有動作牽引,便破碎開來。
饒是她修行這么多年,自問心態已經做到太上忘情,如今卻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
旋即周身裹著一片片風雪,將暴露在外的身子包裹了起來。
祖安有些蛋疼,不過還是下意識說道:“我這里有衣裙,初顏的,你要不要?”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燕雪痕馬上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徒弟的男人給看光了,這都是什么事啊!
“滾!”一股氣勁襲來,祖安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702702702……
祖安剛好跌落到玉煙蘿身邊,扶起她便跑:“快走!”
顯然這個時候留在這里實在不明智。
“你怎么樣了?”玉煙蘿擔憂地檢查他的身體。
“沒事。”祖安拉起玉煙蘿便鉆入了一旁的礦洞之中,剛剛那一擊燕雪痕倉促出手,他自己身體又極為強韌,雖然有點氣血翻騰,但很快便恢復了。
兩人離開沒多久,包裹在燕雪痕周圍的風雪漸漸散去,她已經重新穿好了衣裳走了出來。
對于她這樣的身份,身上自然有儲物袋之類的東西,重新換套衣裳不是什么難事。
想到剛剛祖安近在咫尺,自己可是被他看了個干干凈凈,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眼眸中頓時殺意大盛。
捫心自問,一開始她嘴上雖然說得兇,但也只是想借機教訓一下對方,沒想真殺他。
畢竟是徒弟的丈夫,她不想因為自己動手給師徒關系留下什么裂痕。
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她要是不殺掉這個看了她身子的男人,自己多年來保持的太上忘情的境界恐怕都會出問題。
到時候輕則境界下跌,重則重傷垂危,不管是從個人出發,還是為了白玉京的利益,她都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她身體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且說另一邊逃跑的兩人,玉煙蘿一臉憂慮地說道:“阿祖,你自己跑吧,不用管我了,不然我們倆都得死在這里。”
身為女子她清楚發生了剛剛那樣的事情,燕雪痕多半不會放過祖安的。
剛剛全力施展美杜莎之眼對付一個大宗師,她的身體負荷極大,如今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所以她已經決定留下來為祖安爭取逃跑的時間。
看到她的神情祖安已經大致猜到她的心思:“別做傻事,我辛辛苦苦救你,可不想最后功虧一簣,事情還沒到最壞的一步。我們可以利用這些黑霧來隔絕她的神念,礦洞里道路四通八達,她也未必找得到我們。”
說完帶著她直接鉆進了黑霧之中。
很快兩人周身的元氣保護膜在滋滋作響,顯然正在被黑霧腐蝕著。
幸好兩人功力深厚,而且這些黑霧也不是到處都有,而是一段一段的,所以他們還堅持得住。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圍越發安靜,似乎已經感覺不到那冰寒刺骨的氣息。
“應該暫時甩開了。”祖安往后看了看,終于松了一口氣。
心想自己也真是夠倒霉的,誰又能想到燕雪痕竟然會在自己面前爆衫了?
難怪教主姐姐稱呼她為冰石女,渾身上下就像一塊寒冰似的,兩人那距離,他都能感覺到她肌膚透露出的寒氣。
這時玉煙蘿也感慨道:“阿祖,我發現你身上總有股澎湃的生命力,不管是怎樣的困境,總是那么樂觀昂揚,而且每次都能找到辦法。”
祖安笑了笑:“怎么,發現不由自主地愛上我了?”
玉煙蘿臉色一紅:“都什么時候了,還沒忘了占我便宜。”
不過想到剛剛燕雪痕被占的便宜,自己這也算不上什么了。
因為暫時脫離了危險,她心中頑皮心起:“怎么樣,剛剛燕觀主……好看么?”
祖安:“……”
女人都這么八卦的么?
“你不也看到了么,干嘛要問我。”
玉煙蘿抿嘴笑道:“當時大半都被你擋住了,我沒看到呀,跟我說說嘛。”
祖安想到當初那仿佛帶著圣光的一幕,下意識說道:“身材還挺好的……”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809809809……
察覺到后臺這一連串的憤怒值,祖安嚇了一跳,急忙改口道:“其實那一瞬間我什么也沒看到……咦,燕觀主,你怎么在這里?”
玉煙蘿也是大吃一驚,急忙轉頭望去,只見燕雪痕手里提著劍,一臉寒霜地站在面前。
此時的她已經換了另一件白色的衣裳,不再像之前那樣的裙子,而是一件道袍。
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讓穿衣風格顯得保守了些,可越是這樣,再聯系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祖安腦海中冒出了“又純又欲”這個詞。
見鬼,怎么能把這個老道姑和那個詞聯系到一起的。
“你們以為憑借那古怪黑霧來隔絕本座神識探知,就能徹底甩開我了么?”燕雪痕收起了八卦盤,冷冷地說道。
“觀主竟然連那黑霧都能無視,這等修為實在是深不可測。”祖安一邊說著一邊回憶剛剛她收起來的東西,心想這女人還會算命?
這是個修行的世界,他當然不會以為算命是騙人的玩意,很多大能確實能演算天機。
哎,這可麻煩了,等會兒甩都甩不掉啊。
“不這樣又如何能聽你你們怎么在背后議論我的呢。”燕雪痕臉色難看至極。
玉煙蘿心中一跳,暗暗后悔,自己的八卦之心真是害慘了祖安了。
“我們沒說你壞話啊,”祖安觀察著她的臉色,“啊,觀主是在說剛剛的事么?剛剛我只覺得眼前一片圣光,不知道是不是被美杜莎之眼以及你的領域沖撞的余波所傷,雙眼失明了一會兒啥都看不清,對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現在都還一頭霧水呢。”
“你當本座是傻子么?”燕雪痕都有些佩服這家伙了,事到如今竟然還能編出如此“合情合理”的說辭。
若是換作其他事,自己也就借著這個臺階下了。
可惜剛剛那樣,她完全沒法忘記。
祖安也明白事已至此,裝傻充愣也沒辦法了,只好嘆了一口氣:“又不是我要輕薄你,是你自己跑到我前面衣服突然爆掉的,從頭到尾我都是無辜的啊。你要是覺得吃虧,大不了這樣,我把衣服脫了讓你看一遍,就算扯平了?”
說完運起功力,身上的衣裳也開始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