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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英又羞又怒,再次和那捕頭交涉,可惜對方也表示無能為力,接到的命令是這樣。
裴佑跟著說了很多,甚至也搬出了家世,對方表達歉意,但是堅決不放行。
兩人又羞愧又尷尬地望向祖安:“祖兄,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要知道他們倆可是為了報答祖安的救命之恩才在這里宴請對方的,結果如今連門都進不去,他們覺得丟臉丟到家了,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
看著兩人窘迫的表情,祖安笑著拍了拍兩人肩頭安慰道:“無妨,讓我來試試。”
見他沒有絲毫責怪,高英和裴佑感激之余越發羞愧,他們也算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結果請個客搞砸成這樣,多半明天就會成為圈子里的笑柄了。
至于祖安說的讓他試試兩人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剛才兩人嘴皮子都磨破了,甚至不惜將柳家、裴家抬出來都沒用,他又有什么辦法。
“這位捕頭,請借一步說話。”祖安示意那捕頭到一旁。
“干什么,可別想賄賂我啊。”那捕頭提醒道,不過他也清楚祖安如今風頭正盛,說個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祖安拉著他來到一旁:“捕頭大人高姓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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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秋后算賬么?也不怕告訴你,我信包名策,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好了,反正我是秉公執法!”那捕頭厲聲說道,神色有幾分凜然之意。
“姓得好,名字也好,”祖安心想原來還是個嫉惡如仇的正直之士啊,那后面的事情就更好辦了,“包捕頭誤會了,我絕無報復之心,只是想和你說件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發動了技能“我有個朋友”:“我有個朋友,他前些日子得到了南薰姑娘的親自邀請,可惜名帖之前被那邊那人給偷了,然后還找來能工巧匠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讓其他人都看不出破綻。”
另一邊的裴興言看到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對自己指指點點,正要發作,可馬上想到剛才被祖安打得吐血,他一時間有些膽寒,也不敢再得罪對方。
“什么,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包捕頭勃然色變,望向裴興言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他此生最恨這種弄虛作假之人。
在祖安的技能影響下,他下意識就將對方口中的那個朋友當成了祖安,而且下意識相信了整件事情。
不過他倒也沒有完全失去判斷,皺眉道:“祖大人,雖然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是今天我接到上峰命令,沒有名帖之人一縷不許進啊,大不了我把那個裴興言也攔下來,讓他們也進不了。”
見他口氣有些松動了,祖安再次說道:“我那個朋友和你們家伊大人是八拜之交,他讓我那朋友進去等他的。”
對方一口一個上峰也不難猜,身為京城的捕頭,一般也只有京兆尹伊純能使喚他們。
“你和伊大人是八拜之交?”包捕頭頓時一驚。
“噓,是我那個朋友啦,不是我。”祖安小聲提醒道。
“理解理解。”包捕頭腦海中轉過很多念頭,伊大人平日里和齊王一脈的人交好,而祖安又是東宮一黨的人,兩人之間竟然有那么深的交情,的確不能被其他人知曉。
他猶豫了一下:“那你們進去吧。”
他雖然剛正,但也不是那種半點都不懂人情世故的,伊大人對他有大恩,更何況今天看守紅袖招的命令就是伊大人下的,他又怎么能攔住對方的好朋友呢。
“多謝包大人,我那個朋友一定會在伊大人面前說起此事的。”祖安笑著說道。
包捕頭正色道:“不必,舉手之勞而已。”
祖安回到高英和裴佑身邊,給了他們一個搞定的眼神:“走吧。”
高英和裴佑一開始還以為是去其他地方,結果對方拉著他們徑直往里走。
“完了,要和捕快產生沖突了,罷了罷了,硬闖就是,事后找家里人幫忙善后。”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著,以兩人的家庭背景,肯定不會因這件事獲死罪的,但是公然和京城捕快沖突,這罪名也不小,不過都到了這份上了,兩人心中也憋著一口氣,沒有退縮的道理。
誰知道那些捕快紛紛放行,兩人一臉震驚,什么情況?
莫說是他們,外面等著看笑話的其他人同樣傻眼了,紛紛鼓噪起來:“他們沒名帖怎么能進去的啊?”
包捕頭揚了揚剛剛他們遞過來的名帖,淡淡地說道:“他們有名帖,只是剛剛出了點誤會我們看錯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將信將疑,但裴興言是絕對不信的:“怎么可能,你把那名帖打開看看,里面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名字。”
紅袖招發名帖的時候,這三兒還在秘境里呢,怎么可能有?
他一邊說著一邊和朋友一起要去檢查對方手里的名帖,包捕頭臉色一沉:“京城捕頭行事,何須向你等解釋。剛剛接到舉報,我懷疑你偷竊其他人的名帖弄虛作假,來人,給我抓起來!”
裴興言傻眼了:“你敢動我?知道我爹是誰么!”
包捕頭本來就恨這些,聽他這樣說更不悅了:“有什么話到衙門里說,來人,將他帶回去。”
其他人那些人原本想阻攔,但看到那些捕快兇神惡煞的樣子,紛紛退縮了,畢竟和官方起沖突,影響實在太壞。
本來如果裴興言沒有受傷的話,還能和他一起抱團反抗,
但如今裴興言自己都沒有反抗力了,其他人哪里愿趟這渾水,說到底大家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回頭看到外面裴興言罵罵咧咧被抓走,里面的高英和裴佑頓時傻眼了:“祖兄,你怎么做到的?”
祖安笑了笑:“包捕頭也是個明事理之人,我和他講清楚了就行了。”
高英和裴佑心想那家伙講個屁的道理,兩人剛剛口水都說干了也沒見他聽我們的啊。
見對方不說,兩人也很識趣地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對了,你們既然是親戚,為何關系會這樣差?”祖安好奇問道。
裴佑答道:“家族大了什么鳥都有,莫說我們兩家政見不合,就是我們這一脈的人,好多人也尿不到一塊去。”
高英說道:“臨海公裴正的次子娶了我舅舅的女兒,兩邊雖然有姻親關系,但是臨海公素來瞧不起我舅舅,可能裴興言也是感受到了臨海公的態度才如此肆無忌憚了,京城這些大家族之間通婚是常識,七拐八繞總能攀上親戚關系,該勢成水火的依然勢成水火。”
祖安頗為理解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有時候一些親戚還不如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對了,臨海公五房前不久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急事?”祖安趁機打聽道,自從裴綿曼走了過后,一直毫無音信,他心中擔心不已。
“五房?”裴佑一臉疑惑,“沒聽過有什么事啊,為何突然這么問?”
祖安猶豫了一下,直接說道:“之前在秘境里提到過的裴綿曼你知道吧?”
裴佑笑道:“自然是知道的,她可是我們裴家最漂亮的女人,怎么,祖兄你多次提起她,莫不是想當我姐夫?”
祖安不承認也不否認:“當初在明月城的時候我們當過一段時間同學,她還幫過我大忙,怎么也算朋友了,不過前幾個月她收到家族一封密信,好像說是母親那邊有點什么事情,她急匆匆回老家了,自那以后我就在也沒有她的消息,身為朋友難免有些擔心。”
裴佑面露猶豫之色,然后壓低聲音道:“五房應該沒出什么事,不過我大致也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他們家一直想讓裴綿曼嫁給齊王世子,可能是利用她母親為幌子,騙他回去,這件事只有我們家族內部少數人知曉,你們切莫外傳出去。”
“什么!”祖安立馬驚了,這他媽還了得?
“裴綿曼應該是不愿意的,早些時日特意領了一個家族任務跑到了明月城,但前些日子他們家耐心似乎到了極限,便把她找了回去,不過知道她肯定會推脫,便用她母親的名義騙她回去。”裴佑繼續說道。
祖安臉色陰晴變化,大曼曼愿意才有鬼了,她和我早已成了真正的夫妻。
這時高英疑惑道:“可是裴綿曼的身份恐怕當不了齊王世子妃吧?”
祖安頓時不干了:“她怎么了,以她的容貌資質配趙治那家伙綽綽有余……”
啊呸呸呸,誰要讓她配趙治,趙治配么!
高英苦笑道:“祖兄你誤會了,裴小姐艷名京城誰人不曉,而且也是出了名的修行天才,只不過和皇室的婚配沒有那么簡單,往往都對女方的家庭背景有要求。”
“裴小姐出身裴家,原本不是長房嫡系,但五房關系也還算近,只不過她母親……”
“她母親怎么了?”祖安眉頭一皺。
高英解釋道:“她母親并非五房的正妻,換句話說她是庶女。”
裴佑在一旁補充道:“其實她母親曾經是正妻的,但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具體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爹后來另娶了一位名門小姐做正妻,她母親則消失在了族譜之中。”
祖安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憐惜之情,大曼曼平日里一副笑語嫣然的模樣,沒想到背后還有如此凄苦的身世。
這個世界和前世不一樣,嫡庶之分天壤之別,根本不需要說,他就能想象到大曼曼這些年的艱辛。
這時候裴佑又說道:“正因為她的家世不夠,所以裴家只想著讓她去當齊王世子的側妃。”
有些話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清楚,裴正他們看好齊王成為皇帝,這是在做政治投資,將來齊王世子就是太子,登基后便是皇帝,裴綿曼水漲船高也就成了皇妃,裴家也因此更上一層樓。
可惜祖安卻不管這么多,聽到大曼曼被家里人逼著去給別人當妾,他不禁怒火中燒,甚至有一種立馬跑去廢了趙治的沖動。
“祖兄你怎么了?”裴佑和高英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
“沒什么,”祖安勉強笑了笑,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接著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到了哪一步了,或者說什么時候舉行婚禮。”
他已經打定主意,這次不管什么,他不會讓大曼曼嫁過去的,哪怕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也不行。
裴佑笑道:“目前只是雙方有這個意向,還沒達成協議呢,說起來這和你也有關。”
“和我有關?”祖安心頭一跳,莫不是大曼曼和我的關系已經被人知曉了?
裴佑解釋道:“前些日子你把趙治的腿打斷了,齊王府哪還有心事考慮婚事的事情,裴家那邊也在等趙治徹底恢復呢。”
祖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早知道這樣當初該把趙治第三條腿也打斷
大曼曼,我們的緣分果然是天注定的。
此時他心情大好,又詢問了裴佑一些事情,得知裴綿曼短時間應該安全無虞,他徹底放下心來。
一行人剛剛走過張燈結彩的長梯,此時來到了最高處的那燈火輝煌的主樓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脂粉的甜香與旖旎氣息,幾人又開始聊起風花雪月來。
此時二樓雅間之中,一個猶如玉人的美男子正面帶笑意地聽著周圍人的吹捧,忽然聽到下面傳來的陣陣不羈的笑聲,他不禁眉頭一皺,轉過頭去往下望了一眼,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玉公子,怎么了?”旁邊一個三角眼年輕公子笑著問道。
這個玉人自然就是中書侍郎玉楠了,他今天來紅袖招,自然不想聽官面上的稱呼,平日里素來喜歡被人稱作公子,周圍的人自然也知道他的習慣。
“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罷了。”玉楠品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不知道為何,看到祖安,杯中美酒都變得苦澀辛辣起來。
“那好像是最近的新貴綠帽子爵祖安啊。”旁邊有人認出了祖安一行,像高英和裴佑圈子里的都知道,之前也沒聽過玉楠和他們有什么不睦,那只剩下那個人了。
不得不說,祖安那放肆不羈的樣子確實讓不少人看著就不爽。
“玉公子和姓祖的有恩怨?”那個三角眼公子心中一動,打探著問道。
能和玉楠同桌共飲,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差了。
他乃京兆尹伊純之子伊志丙,今天外面那么多捕快其實就是他通過父親的關系帶來的,想趁機拍拍玉楠馬屁,知道他最近對那個叫南薰的花魁上心,可是又講究世家公子的名聲,不愿做一些事情臟了手。
于是他便利用父親手下的捕快,趁機幫他掃除一些競爭對手,當然對外宣稱是為了給今天花魁的表演營造一個清凈的環境,玉楠嘴上不說,心中肯定會記這個情的。
“恩怨?”玉楠冷笑一聲,“他也配?”
伊志丙暗暗吐槽,這家伙真是夠裝逼的,明明不喜歡對方,卻說得這般牛逼哄哄的。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長得實在太帥了,說這樣的話逼格拉滿。
同樣的話如果由自己來說,只會貽笑大方了。
他笑著說道:“既然玉公子不喜歡,待我去把他打發了就是。”
玉楠心中一動,不過嘴上還是客套:“沒必要,一個跳梁小丑而已。”
伊志丙自然不會把他的客套當真,笑著說道:“把我這杯酒溫著,伊某去去就來。”
說完便直接走出了包房,招呼手下的人跟著自己。
包房中其他人紛紛笑道:“伊兄有上古之風,恐怕回來過后此酒尚溫,譜寫一出溫酒逐祖安,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玉楠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他雖然錢財之物不太在乎,但素來看重名望,如果伊志丙“溫酒逐祖安”的事跡傳揚開,他就更會被人稱道,畢竟伊志丙那么厲害,也不過是為了博自己一笑罷了。
且說祖安和高英、柳耀相談正歡,正要找位置落座之時,忽然迎面走來一個容貌猥瑣的公子哥——稱他為公子簡直是侮辱了公子這個詞,長得活脫脫一個老鼠精一樣。
“誰讓你們進來的?”來人自然是伊志丙了,他在玉楠面前要賠笑臉,但他父親可是京兆尹,妥妥也是頂級二代了,在其他人面前自然有傲氣的資本。
“伊志丙,我們進來還要你批準么?”裴佑十分不爽對方的語氣,都在京城這個圈子里,誰怕誰啊。
高英悄悄給祖安介紹對方的身份背景,祖安一聽樂了,光是這名字,聽著就有點想打人啊。
伊志丙自然是忌憚柳家和裴家的,可惜他們一個只是柳家的外甥,一個也不是裴家的嫡長子,自然沒那么放在心上:“我當是誰,原來是裴公子和高工子啊。”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對著旁邊的一隊捕快說道:“檢查一下他們身上的名帖。”
說完后又笑瞇瞇看著三人:“各位見諒啊,今晚南薰姑娘吸引了太多人過來,難免魚龍混雜,所以需要維持一下秩序,查到沒名帖的只能請出去了。”
“姓伊的,你什么意思!”高英和裴佑大怒,對方說得好聽,但這不擺明了針對他們么。
“沒什么意思,對誰都是這樣啊,你們也不要介意,”伊志丙笑著說道,“咦,你們怎么這么心虛?不會沒名帖吧,不會吧,不會吧?”
很快這里的騷動引起了樓中人的注意,很多賓客已經各自落座好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二樓另一邊包間里面,一個眉清目秀的公子笑著對旁邊一個濃眉大眼年紀稍長的同伴說道:“大哥,祖安那家伙也來了,好像是伊志丙在故意為難他,我們要不要幫他一把?”
這兩人自然是秦家的兩位公子,眉清目秀的是秦瑟的嫡長孫秦詠德,濃眉大眼的則是秦箏的嫡長孫秦光遠。
秦光遠眉頭一皺:“哼,有了初顏的青睞,竟然還來這種煙花之地,幫他干嘛?讓他受點教訓正好。”
今天2章合一起了
感覺天氣越來越冷了,今天竟然把熱水袋拿出來了,就差保溫杯配枸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