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鬧刺客一片混亂也就罷了,那時候沒人注意這邊,但現在太子太子妃在不遠處的房間,東宮的人也在外面,呂公公他們又守在門口。
他怎么敢!
可不知道為何,對方這近在咫尺的壓迫感給了她一種全新的體驗,明明理智上十分拒絕甚至痛恨對方對自己的冒犯,但身體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歡呼雀躍,她不管是身體和心都平靜了太久太久了,這家伙讓她甚至有一種剛入宮時看到皇帝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將腦中的綺念驅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發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祖安淡淡的說道:“只是讓娘娘認清我們之間的關系,若是再動不動一口一個狗奴才的叫著,我可就不客氣了。”
皇后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脹鼓鼓的胸脯極具起伏,平日里威嚴的眸子快要滴出水來:“你想怎么對我不客氣呢?”
祖安呼吸一窒,這個還真不知道,他本來只打算嚇唬嚇唬她爭取一些權利,可她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
皇后笑容極具危險:“小男人,別裝得你真的能對我做什么一樣,哪怕我躺在這里任你施為,你敢上么?”
不知道為何,她說這話之時,心中竟然隱隱還有一絲期待。
意識到這點她也嚇了一跳,心想將這年頭壓制住。
祖安:“……”
他不得不頹然地承認,真不敢對她做啥。
皇帝實在太強了,一個念頭就能弄死他,皇帝如今雖然不怎么出入后宮,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以他的神念,真發生什么,肯定逃不過他的耳目。
皇后雖然像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誘人,但他也不至于冒這么大風險,畢竟他還有一大片森林呢。
見他愣住了,皇后嗤笑一聲,將他的手打開:“在本宮面前虛張聲勢是沒用的,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將那件事爛在肚子里就行了,千萬別奢望能用此來拿捏我。”
祖安其實所求的也就是這個而已,但現在承認的話似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啊。
熟婦果然不像小姑娘一般好騙,哎呀,怎么有一種被反調戲的感覺呢,好尷尬。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有人走了進來。
祖安和皇后瞬間直了直身體,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皇后有些不悅:“你進來干什么?”
進來的是呂公公,他陰鷙的眼神盯著祖安:“娘娘,要不要老奴將這家伙殺了?”
祖安心頭一跳,對方修為九品,在門口這么近的距離,有心查探之下,屋中發生的事情很難瞞過他。
大意了啊!
不過他并不怎么害怕,以他如今的修為,雖然打不過這個老太監,但是想自保問題并不大,而且這件事皇后也不可能想鬧大,自然不會引來其他人幫忙。
皇后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表情依然沉穩,她搖了搖頭:“不必,本宮自有分寸。”
緊接著她不滿地瞪了太監一眼:“本宮不是讓你在外面守著的么,誰讓你自作主張進來的?”
呂公公原本陰鷙的表情立馬換作賠笑臉:“娘娘,主要是我在外面聽到一則重要消息,想要通知娘娘。”
祖安看得一陣無語,這家伙變臉也太快了吧,舔狗真是牛逼,就硬舔吧,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說吧”皇后又恢復了一開始的慵懶,重新側躺在了榻上。
看到她那曼妙的曲線,呂公公眼神一下子炙熱起來,可惜想到什么,馬上又黯淡了下去,緊接著他回頭看了祖安一眼,表情有些猶豫。
“沒關系,祖大人以后也算自己人了。”皇后輕笑一聲,她不介意在這些小事上面賣好,拉近一下雙方的關系。
看到呂公公充滿敵意地看了自己一眼,祖安有些無語,大哥你吉爾都沒了,干嘛看誰都是情敵啊。
呂公公這才說道:“回稟娘娘,左衛將軍程雄正帶人在徹查宮中的繡衣使者。”
“查繡衣使者?他失心瘋了?”皇后一臉愕然,繡衣使者是皇帝的親信,程雄哪來的膽子啊。
祖安卻是心頭一跳,他下意識覺得這是針對自己的陰謀。
這是呂公公答道:“好像是他得到情報,昨天有刺客穿著繡衣使者的衣服混出了皇宮,所以今天正在調查宮中每個繡衣使者的制服數量,繡衣使者那邊有人不滿,正在和其對峙。”
祖安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淋了下來,他馬上反應過來,這的的確確就是沖他來的!
想必是昨夜程雄鎩羽而歸,心中不服又卷土重來了,這次他調查得很詳細,竟然連自己之前利用繡衣使者衣服將雪兒送出宮門的事情都查到了。
表面上雖然和其他繡衣使者對峙,實際上等著給我致命一擊。
如今云間月還藏在他屋子里,昨晚僥幸躲過,今天再進去搜查,恐怕就沒那么容易瞞過去了。
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
他腦中急速旋轉,同時有些后悔,還是太小瞧這個世界人的智商了,不是以前看小說打游戲那種npc啊,一個個能坐到高位,哪個不是聰明人?
他急忙思索應對之法,第一反應是借皇后來幫忙,可是怎么開口,如果不泄露自己繡衣使者的身份的話,皇后干嘛去幫一個不相干的繡衣使者?
可如果告訴他自己另一個身份,又如何向她解釋自己帶刺客出宮的事情?
那樣她恐怕會猜到自己和刺客是認識的,反而更麻煩。
而且她背后勢力是柳家,知道自己繡衣使者的身份后,難保不會透露給家族知道,那樣反而更危險,皇帝和齊王都容不下他了。
那去通知朱邪赤心?他肯定不會坐視手下人被欺負,而且昨天大家聊天關系還很和睦的……
不行不行,朱邪赤心這種老狐貍若是知道自己放走了刺客,更麻煩。
他正思考的時候,軟榻上的皇后笑瞇瞇地說道:“程雄是齊王派系的人,這次擔心皇上借這個機會將他調離這個要害職位,所以病急亂投醫了,也罷,就讓他和繡衣使者狗咬狗去吧。”
祖安心中一動,程雄是齊王黨的人?
難怪這次查案這么上心,等等,我似乎有辦法了。
“娘娘,既然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行告退了。”祖安沖皇后行了行禮,當著其他人的面,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
“呂公公,送他出去吧。”皇后揮了揮手,似乎也不想和呂公公私下單獨相處。
“是”呂公公領著祖安出了門,神情都有些難看。
祖安心想不小心碰了他日思夜想的女神,有些怨念也正常,看來是把這家伙得罪死了。
來到門外,呂公公順手將大門關上,然后一臉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道:“你這家伙當真是有賊心沒賊膽,難道就這么怕皇上知道么?”
聽著他怒其不爭的語氣,祖安傻眼了,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為什么感覺他似乎挺鼓勵自己剛剛的行為的啊。
話說你不是一直愛慕皇后么,為什么會慫恿別的男人去接近她?而且眼神還挺興奮的。
呂公公,難不成是綠公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