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小妥按照約定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她從來沒這么忐忑過,很快陷入了患得患失的心境。
可惜不管她如何期待,試驗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祖安之前的猜測并沒有出錯,顯然男人的嫉妒心理已經讓斂失去了一些理智的判斷,宮中的情報越來越少,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他早已心生疑慮。
緊接著皇宮里傳來消息,小妥被封為婦,他沉默了。
他清楚,自己能給小妥的也不過如此了。
這個時候小妥再送出了情報,他又哪里敢信?隨手便將那份情報扔進了垃圾桶。
小妥望眼欲穿地等了三天,可斂那邊沒有絲毫反應,她一開始充滿期待的心漸漸沉到谷底,與此同時她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如果對方真的按照她情報里的做,她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了。
當然這些都是她潛意識的反應,現在根本沒有意識到。
祖安卻是一清二楚,其實之前他就已經徹底擊潰對方的心防了,之所以還故意弄這么一出,只是為了給她一個臺階下,讓她有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祖安來到她身后,輕輕地將她柔軟的身體摟入懷中:“約定的時間已過,現在你死心了吧?”
小妥幽幽嘆了一口氣,終于下定了決心,轉過身來盈盈一拜:“大王,從今以后,小妥對您一心一意,徹底屬于大王。”
祖安哈哈一笑:“很多時候光說得好聽沒用的,更重要的還是行動。”
小妥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澀與嫵媚,然后緩緩跪了下去。
祖安呼吸一下子都急促起來,這段時間兩人雖然如膠似漆,各種夫妻趣事都試過了,但她還從來沒有主動這樣過。
以前知道她是反派派來的間諜,他倒也不怎么憐惜,教過她幾次。
那時小妥雖然沒有反對,但是眼中的屈辱卻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同時后臺不停收到她貢獻的憤怒值。
弄得祖安有時候挺緊張的,生怕她來個魚死網破。
雖然這只是靈魂進來試煉,但萬一真的被咬斷了,難保不會影響到現實身體。
所以每次弄得他痛并快樂著。
但這次卻大為不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反而極致地溫柔與體貼。
祖安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歸心了。
不過他忽然注意到對方眼中流出一滴清淚,不禁眉頭微皺,一邊替她擦拭掉眼淚一邊問道:“還想著以前的事情么?”
“唔……”小妥緩了一口氣,方才搖了搖頭,“這滴淚只是對過去徹底的告別。”
祖安聽得心中憐意大生,將她橫抱了起來,然后轉身進了內室,整個房間的氣氛很快溫暖起來。
當小妥徹底歸心過后,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這段時間祖安本來就通過各種假情報和安排將斂潛在的外圍盟友全都剪除了。
現在斂可謂是孤家寡人一個,只有一些家族的嫡系,當然還有不少祖安這邊安排過去的間諜。
本來要對付斂的核心力量還是相當麻煩的,他身份特殊,又是上上任大王的兒子,麾下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力量的。
不過小妥對這些很熟悉,有她提供情報,針對性瓦解這些人,也就如庖丁解牛一般。
當搞定這些過后,前線也傳來消息,裴綿曼大勝而歸,羌方徹底被打殘,可以預期很長的時間內,都沒能力再威脅到商國了。
當裴綿曼帶領大軍回來的時候,祖安帶著文武百官親自出城數十里迎接。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應該的,是大王籠絡王后、激勵人心的一種政治手段。
只有祖安最清楚,他更多的是出于相思之情,從她出征到如今已有數月之久,若非殷都這邊一大堆事情需要他解決,他恨不得直接跑到前線去配她。
很快一支部隊的身影出現在地平線,為首一人騎著白色駿馬,身上一套漂亮的金色鎧甲,在朝陽的照映下熠熠生輝,整個人當真如同神女一般。
“王后真漂亮啊。”
“應該是我們大商第一美人兒了。”
“豈止是第一美人兒,還是我大商第一戰神!”
“不過胸是真大啊!”
“你不要命了?”
不少百姓也跟著出城迎接,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祖安卻并沒有著惱,臉上反而露出一絲微笑,當初自己看到裴綿曼第一眼也是這樣的反應。
久別重逢,再加上想到這個完美的女人是屬于他的,心情高興自然不會介意。
在這之前,裴綿曼身上更多的是嫵媚之意,讓人看到她第一眼,就會覺得是女人中的女人。可如今身上卻多了一種英氣,他清楚那是在戰場上血與火歷練出來的。
兩種氣質完美結合在一起,構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裴綿曼看到他,眼中也露出一絲欣喜之意,直接將策馬過來。
祖安下令道:“你們都在這里守著,誰也不許靠近。”
他和裴綿曼之間的很多對話不能讓外人聽見,如今兩人威望極高,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曼曼,你終于回來了。”祖安牽著她的手,感慨萬千。
裴綿曼哼了一聲:“再不回來,后宮恐怕就要失火了,這些日子,沒少人在我面前描述你整日里在宮中是如何和那個叫小妥的廝混的。”
“冤枉啊,那是大祭司離間我們的奸計。”祖安叫苦道。
裴綿曼似笑非笑:“難道那些人說的是假話?你沒有和那個小妥在宮中翻云覆雨?”
祖安有些尷尬:“那也只是將計就計,我只有犧牲我的美色才成功策反了小妥,不然不會這么容易能對付得了那個大祭司。”
一邊說著一邊將都城里的情形解釋了一遍。
裴綿曼臉色這才略微有些緩和:“你這家伙總能將好色說得正大光明,依我看這就是假公濟私。”
祖安知道她心中有點怨念之意,這時候再說什么都不合適,只是緊緊地將她抱住:“曼曼,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不用問都知道,要擊敗兇殘的羌方,她在前線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
裴綿曼柔聲說道:“你也辛苦了,我在前線至少敵人在明面,你在都城中卻要對付各種看不見的敵人。而且你還要源源不斷給大軍提供后勤支援,還有你的黃鉞和白旄收到了,要不是你堅定的支持,我也未必能那么順利徹底捏合軍隊……”
兩人摟在一起互訴衷腸,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那些大臣好幾次忍不住來提醒了。
裴綿曼羞澀地推了祖安一把,兩人這才班師回城。
接下來祖安借助大勝羌方的余威,清洗這段時間都城中勾結羌方的亂黨。
斂自然就在其中,且不說找到了書信為證,就算沒有,以夫妻二人如今的權威,其他人也沒啥可說的。
斂被處理了過后,按照傅說一開始的計劃封裴綿曼為大祭司,徹底將神權也納入大王手中。
為了獎勵裴綿曼的戰功,朝廷研究決定,給她鑄造一頂鸮尊,同時賜與其一個玉鳳,還有原本在斂手中的玉琮也歸于了新的大祭司。
兩人都感覺到這三件物品上元氣流轉,有著相當精巧的法陣,絕非凡品,若是放在外面真實世界,妥妥的頂級法寶。
可惜兩人知道這是在靈魂試煉,這些東西也帶不出去,所以心中毫無波瀾。
他們想的是這邊外敵打敗了,內賊處理完了,應該差不多能通過試煉了吧。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太陽照樣東升西落,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兩人始終沒有接到試煉結束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