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
周墨長老剛露出喜色的面龐頓時沉了下去,他立刻推開房門,徑直往圣殿而去。
“我要面見教皇!”
“教皇陛下正在閉關,周長老請回吧。”
瘦高護教使神色冷漠地望著來人,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周長老面色一橫,便要硬闖,還未動手,就見又一位偏胖護教使立在了門前,只是相對于瘦高護教使來說,這位面色要和善許多。
“周長老莫要為難我等,看守圣殿大門乃是教皇親自下令,我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要不這樣,如果教皇陛下出關了,本教使第一時間告知周長老,如何?”
護教使在圣戰堂中的地位不比內門長老低,只是區別在于內門長老有一定的管轄權;而護教使只是聽教皇下令行事,并無太多實權。
若是被對付一人,周墨或許可以一搏,但兩個他就不是對手了。
“那就有勞范教使了。”
周墨言罷,便直接告辭離去,眼下樓蘭城失守,教皇陛下又在閉關,他只能另想法子對付無盡荒蠻了。
知道樓蘭城陷落的消息后,易惜風擔心李新添他們出什么意外,便留下一封信給張巖石,而后直接告辭離去了。
易惜風打開手中地圖查看了一番,金沙城位于西南角,自樓蘭城被攻破后,金沙城便在無盡荒蠻的包圍中了,樓蘭城殘軍應該不會去那,剩下的唯有肅川國、浮塔國以及魔國境地可去,不過以樓蘭城和魔教的過節,殘軍應該不會去那。
易惜風一番思量后,決定先去浮塔國,去之前,岳長老向他說了許多關于浮塔國的事,并告誡道:
“浮塔國禮節與我圣戰堂并不一樣,道友在那里可要多加注意。”
易惜風抱拳后告辭離開,去浮塔國的路多是山丘溝壑,不宜行馬,十分難走,不過對于白凈青年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直接用月步登龍登空而去。
“這是什么輕功身法?竟然能御空飛行?”
周墨長老瞪了瞪雙眼,內心十分震驚。
岳長老搖了搖頭也沒見過,他平生只注重于醫道,對于身法一類的并沒有太多興趣。
這一路上,易惜風走得十分小心,自從昨晚遇到那位從圣境后,他便知這西域諸國已不像以前那么安寧了,畢竟那可是就連圣戰堂教皇都對付不了的敵人。
易惜風只保持在離地五丈高的位置飛行,若是飛得太高很容易被從圣境察覺到。
路過一座黃沙土丘,卻見那土丘旁竟有一灘水,水邊長著幾棵不知名的荒草,看起來并不顯眼。
易惜風覺得奇怪,周圍全是黃沙,這里的水竟然沒有被埋沒,不過他也沒多想,只是打量了一眼就繼續趕路了。
浮塔國距離圣戰堂十分遙遠,易惜風奔走了一天一夜還未到達,這時,溝壑中的一道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十幾名身披金甲、手持大劍、胯下騎白馬的金發男子昂首走在軍隊前面,身后大軍足有數千人之多,為首者披著雪白披肩,身材修長,一對劍眉橫立,氣質英武不凡。
車隊行到溝壑下,為首圣騎士長右手一抬,示意后面的人停下休息,不多時,一團火光便亮了起來。
圣騎士圍坐一團,大口大口地吃著烤肉,身后大軍則都是以干面包充饑。圣騎士長獨自坐在一旁,借著火光望著一張羊皮畫卷,時不時地看向周圍,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一酒足飯飽后的青年圣騎士上前問道:
“騎士長大人,可找到什么線索?”
圣騎士長收起羊皮紙,卷了卷后收進胸甲之中,搖頭道:
“圣塔并不在此處,還需繼續搜尋。”
青年圣騎士聞言點了點頭,回道:“圣塔消失已有五百年之久,加上此地變化過大,再依照先前的地圖只怕很難再搜尋到了。”
圣騎士長沉思了片刻,正欲言語,突然眉頭一皺,一陣“沙沙”聲響起,他抬頭看向頭頂的壑巖,右手抵在劍上,目光微微瞇起。
突然,一道細長的黑色身影突然竄出,圣騎士長立刻拔劍出鞘,青年圣騎士還未看清,只覺劍光一閃,那黑色身影當即斬成了兩半。
“原來是條黑蛇,我還以為遇到敵襲了。”
青年圣騎士長舒一口氣,身旁圣騎士長則盯著壑巖多望了兩眼,釋放神魂一番探查,確認無人后,才緩緩將長劍收起,接著繼續道:
“圣塔在五百年前被一神秘人從圣教盜走,神使大人一路追趕到了圣戰堂境內,與那神秘人大戰了一場之后,圣塔便消失不見了,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依舊找到,神使大人也是憑記憶才將所在地方畫下。如今五百年過去,此地樣貌已是大變,搜不到也在常理之中。”
青年圣騎士很是好奇那段過往,于是便追問道:
“那當年的賊人可曾滅殺?”
圣騎士長搖了搖頭,道:“當年一戰驚動了圣戰堂上一任教皇,雖說那教皇已是年邁狀態,但以一敵二終歸有些不妥,神使大人沒有戀戰,很快便離去了。”
“呼好險。”
易惜風長舒一口氣,也怪那條突然莫名其妙鉆出來的蛇嚇了他一跳,否則也不至于被對方察覺到,好在他神魂強大,將自己完全遮蔽了起來,躲過了對方的神魂探查。
那蛇是從厚厚的黃土中憑空鉆出來的,易惜風很懷疑這是不是和那道“霉氣”有關。
“這‘霉氣’真是麻煩,看來得早點拔除掉才行。”
經此一夜,易惜風也探聽到了不少信息,不過這些信息都距離他非常遠,圣塔、神秘人、圣教神使什么的遠不是他現在能觸及到的。
“又是大俠小成境,這無盡荒蠻這么強的嗎?怎么到處都有高手?”
想了想,易惜風還是覺得不要起沖突的好,更何況對方人多勢眾,冒然出手自己肯定打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