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當!”
果然是你!
在易惜風的印象中,只有這一人,能夠將此招用出如此恢弘的氣勢。
不過他雖然認了出來,但卻并沒有急著相認,他現在有點想看看,如今這家伙已經成長到了什么地步,想當年,這家伙可是七人眾中除了趙龍之外戰力最強的了。
而反觀自身,倘若沒有神域都府中那五年的經歷的話,他此刻最多也就剛到俠者入室境,想要憑這點實力去超越王伯當,怕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只見場中銀色長槍峰回路轉,猶如鐵樹見桃花,現在他們的情況與最開始時正好相反,而青年正是憑借剛才那一槍,從之前劣勢直接轉為了優勢。
“沒想到,竟是那頭獸王沒能打過王伯當!”
白凈青年想了想,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也打過了數不清的仗,認識了各種各樣的人,雖然說不上是見慣了天下英豪,但也算瞧過了不少青年才俊,因此,他在看對方是否有天賦這一點上,還是略有一些眼力的。
反觀王伯當,他現在若是能以俠者入室巔峰的境界一直壓過獸王的話,那么他也就有了與那些天之驕子同臺競爭的資格。
“不愧是被稱之為‘五獄’的人啊,我自己到現在還沒混上個俠名,唉。”想著想著,易惜風就有了些感慨,他自從在秘境出來后就一路奔波,片刻不得歇停,哪有什么機會給自己弄個俠名啊。
這時,只聽“轟”的一聲,那頭獸王再次被銀槍擊飛出去,白凈青年的思緒再次被拉到眼前的戰場上。
“這獸王,表現的有些拉垮,甚至還不如自己之前殺的那些獸王一半強大,起碼到現在,只是空有獸王境大成的體魄,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啊。”
想著想著,易惜風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了。
“難不成今天,我真的要眼拙了?”
此時,身后的月姐以及張頭見王伯當如此強勢,都不免為對方吶喊喝彩,他們口中的夸贊如滔滔江水,絡繹不絕,激動的月姐甚至還豪放的喊道:“嫁人當嫁這種人。”
然而感覺往往會欺騙自己,人越是處于自我良好的狀態就越容易出錯。
王伯當也是個狠人,他下手無情的很。看著面前苦苦掙扎向后退卻的獸王,手中的長槍不斷出手,刺的獸王連連吃痛,連連后退。
目前形勢一片大好,可白凈青年的眉目始終沒有放下過,仍然處于緊皺之時。總感覺有些不對,可是說不太出來,隨即神識放出,直接探查獸王的體征狀態,根據神識回饋給他的消息來看,狀態也與當前狀況屬實,王伯當確實快要將這只獸王打死了。
易惜風再次觀察起了場上的戰況,只見獸王吃痛后退,王伯當步步緊逼,劇情絲毫不見反轉,但直覺告訴他,肯定有什么線索是自己沒有察覺到的。
他收拾好思緒,再次將之前的一些細節重新梳理了一遍:
首先在獸王出場之時,伴隨獸吼,吼音如雷,陣痛眾人心間;
再者獸王臨眾人面前之時,并沒有第一時間殺死眾人,只是處理了那些逃跑的人,反而留下的張頭與月姐逃過一劫,二人留下的時候只是默默的感受著獸王散發的氣息,一動不敢動;
在二人心理防備即將壓垮之時才對其出手。若不是張頭經驗豐富,心理強大,換成那些世家子弟估計早就讓這異獸王者得逞了。
這只異獸王者被豢養這么多年,能夠把握人類的心理,那么也就是說之前他們的馬匹暴走……
“小心!”
白凈青年大吼一聲,但見戰場的局勢,此刻的王伯當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與之前不同,經過長時間的戰斗,他早已被這頭獸王磨沒了耐性。
眼見就要擊殺對方了,他索性放棄了銀槍丈長一尺二的優勢,不再握及槍柄,反而換握槍身中間,近身向著獸王刺來。
就在這一剎那間,那頭獸王明顯是找到了出手的機會,隨后,它便不再隱藏實力,緊跟著一聲獸吼自其口中瞬間發出,眼眸也在同一時間變為紅色,一股幽冷的氣勢悄悄鎖定了長槍青年,只是看王伯當一眼,便讓其呆滯在了原地,而對方手中還握著長槍,繼續保持著刺出的動作。
旋即獸王爆射而起,前肢雙爪露出,長達數寸,若是此擊命中,定命喪當場,神仙難救!
“糟了,這可怎么辦,‘五獄’俠者都沒打過這家伙,我們豈不是難逃一死,哎,你干什么去……”
張頭正說著話,剛要與月姐商量逃跑的對策之時,卻發覺自己身前的白凈青年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直沖戰場上那頭異獸身影。
“你說你去豈不是找……”
話還沒說完,他就見到那白凈青年像是踢一塊木板一樣,把即將沖向王伯當的獸王一腳踢開十數丈,緊接著又瞬至到獸王身旁,拎起對方的頭顱就朝著地面狠狠砸下。
這還沒完,下一刻,易惜風又將這頭異獸踢至半空,而后扯著它的尾巴再次砸向地面,連砸了數下候,那頭獸王便沒了動靜,甚至連哀嚎之聲都未曾發出。
不過他并未將其殺死,只是將其打暈了過去,萬一真的是他接下的任務怎么辦,他也不了解任務榜的完成是個什么形式。略微思慮一下,將身后的夜間寒星拔出,在這獸王的體內留下一枚劍紋以及一道黑炎。
做完這一切后,他便拍拍手,向著愣在原地的長槍青年走去。
當走至其面前時,王伯當仍還處于愣神之時,易惜風還以為是他在責怪自己搶了這個任務,于是趕忙解釋:“只是暈了而已,沒死,你可以去殺了它。”
殊不知,王伯當愣神的緣故,并不是因為此,只是在感嘆于面前之人的實力如此強大,打暈控制住一只獸王,遠遠比殺掉它更能凸顯出這人的實力之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