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眾人齊聲喝彩,個個興高采烈。
“老子可是…好久沒…看人…舞劍了,你要是…舞的好,等…將來…我有閨女了…你就是我女婿!”說話這人明顯喝高了。
“哈哈哈,得了吧老王,你連媳婦兒還沒有呢?!”眾人打趣道。
此時,余丘站了起來,示意大家安靜。
“好,既然你小子有這個心,我又怎么會拒絕呢?賜劍!”
大家面面相覷,小聲嘀咕道:
“你帶劍了嗎?”
“老子刷槍的帶個屁的劍!”
“我也沒帶劍,大家都是來喝酒的,帶什么劍啊。”
“就是就是。”
這時,李雄心悄悄走到那個人的左側,大聲說道:
“咦,大叔,你帶劍了?!”
此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那個人。
“鄭廣,你帶劍了你怎么也不說一聲?”
“就是就是,不就是最近新弄了把劍嗎,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趕緊拿出來亮亮唄,別讓李兄弟等著急了?!”
鄭廣的臉色并不好看,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把劍是從易惜風身上搜刮來的。
當初他拿到劍的時候,仔細一看便知道不是凡物,但是具體怎么使出這把劍的威能,鄭廣并不知道,他也一直在參悟,今晚之所以把這柄劍帶在身上,也是害怕它被人偷走。
可是沒想到,這個喝醉的小子竟然想舞劍,恰巧那些家伙都沒帶武器,更巧的是,這把劍竟然被那個小屁孩看見了,還TM大聲喊了出來,搞得自己下不來臺。現在,他也只能求助余丘了。
“余老大,我這把劍……”
“今天難得小李想為大家舞劍助興,你不要讓人家難堪!”沒等鄭廣說完,余丘略帶威嚴的語氣直接打斷了他。
余丘的意思很明顯,把劍給他,別浪費大家時間,別拂了我的面子。
鄭廣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厲,但他隱藏的很好,并沒有被人發現。
“是,老大。”
鄭廣將腰間的劍扣解下,把劍扔給了易惜風。
白凈青年一個踏步,穩穩地接住了夜劍寒星,在接到的那一瞬間,他便感受到夜劍寒星在回應他,那種感覺就仿佛失蹤了多年的孩子再次投入父母的懷抱一樣。
雖然易惜風的內心興奮至極,但他表面依舊不動聲色,仍然一副醉酒的樣子。
這一刻,白凈青年生動詮釋了什么叫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易惜風裝作端詳的樣子,在劍上摸了摸,然后又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大聲說道:
“這…這不是…我丟…的…那把劍嗎?”
眾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看向鄭廣,有個人一拍大腿,說道:
“我想起來了,這把劍就是鄭廣發現李兄弟那天撿到的?!”
宴會上的眾人在私底下嘀咕道:
“原來那把劍不是他的?那他還整天當個寶貝似的供起來。”
“對啊對啊,他對那把劍就跟對他小媳婦兒一樣,嘖嘖嘖,不撒手啊!”
“是啊是啊,我還聽說……”
此時,鄭廣的臉黑的像鍋底,他終于忍無可忍。
“夠了!”
眾人立刻噤若寒蟬,雖然鄭廣的修為只有勢之境,但在這艘船上他的戰力僅次于余丘,其他同等級的勢之境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聽說他快要邁入芒之境了。
不止如此,鄭廣還有一群狗腿子,雖然那群狗腿子實力一般般,但眾人也不敢輕易招惹。
余丘此刻有些為難,難怪剛才鄭廣猶豫不決,原來這中間還有這般淵源。
一邊是手下悍將,一邊是陣法大師,不(本章未完!)
管哪方不滿意,都是他自己的損失。
“這把劍…本來就是我的…我拿著…有問題嗎?”易惜風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說道。
別人不清楚為什么余丘遲遲不肯說話,但他非常清楚,余丘是在權衡利弊,易惜風之所以敢這么說,就是因為他的利用價值要高于鄭廣。
在余丘眼中,鄭廣屬于單打獨斗型戰力人才,這種人對付高端戰力可以,但對于捕獸來說作用與其他人差別不大,而易惜風則屬于稀缺型群戰陣法人才,能夠大量減少人員傷亡,而且會陣法的人真不多見,擅長單打獨斗的卻一抓一大把。
眾人見易惜風發言,底下的人忍不住再次嘀咕:
“對啊,這劍本來就是人家的,還回去合情合理啊。”
“我也覺得鄭廣應該還回去。”
“嗯,合情合理。”
隨著嘀咕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鄭廣忍不住走上前來,大聲說道:
“咱們海上散修,向來遵循勝者為王,既然這把劍原先是你的,但現在我又看上了,那咱們就來切磋切磋,誰贏了歸誰?!”
易惜風本來準備的一系列計劃也戛然而止,他也沒想到事態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不過倒也省去了他很多麻煩,說來還得感謝起哄的眾人們。
不過其他人的眼中卻透露著不屑,明明知道人家是氣之境還要和他打,這不就是故意欺負人嗎。
余丘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考慮到了這一點,隨后,他就將目光望向易惜風,說道:
“你意下如何?”從語氣就可以看出,余丘在提醒他要不要放棄?
要知道,鄭廣這個人瑕疵必報,說是切磋,但他往往會把人打成殘廢,直到他不會再構成威脅。
“好啊,既然…勝者為王…那…咱們就…切磋兩把。”易惜風磕磕巴巴地說道。
余丘沒想到白凈青年竟然會答應,下邊的眾人顯然也沒想到。
“哎,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吧?!”
“還可能?就是,他一個氣之境跟勢之境打,找死不是?”
“也沒見他喝多少啊,就喝大了?”
“這點酒量,嘖嘖嘖,一般般啊。”
易惜風晃晃悠悠的將夜劍寒星暫時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擼了擼袖子,準備赤手空拳和對方打。
鄭廣輕蔑一笑,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只見他雙腿叉開,活動了一下脖頸和手腕,便拉開了架勢。
而易惜風還在那晃晃悠悠的走動,一副下一刻就要摔倒的樣子。
就在這時,宴會的燈突然全滅了,一群灰袍人突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