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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200815
“參見幫主!”原本一臉嘻笑的郝天虎見到魁梧漢子,立刻收斂一些,與書生打扮的張垚垚一同躬身說道。
燕冥波今年也有四十多數,自此二十年前老首領去世之后,春風鎮的大權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年他二十四歲。
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年,曾經的意氣風發的青年,也變成了如今的中年漢子。燕冥波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乃是公認的春風鎮第一高手,這與原來六方勢力的情況不大一樣。像隱仁村還有曾經的鐵心村,勢力首領雖然也會一些武功,但肯定不是最強的。
春風鎮這一點倒是與落葉城有些相似,姬申扶便是落葉城公認的第一高手,不過自從十多年前,傳出那件“刺殺事件”之后,人們對于這位郡宰大人的關注,大都落在其不可一世的權勢之上。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氣了!”燕冥波擺了擺手,自顧自走到上首的座椅上坐下。
兩人也不推辭,便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今天,叫您們來其實有兩件事。”說著魁梧漢子拿起那張由燕青觀寫的信,曲指一彈,柔軟的紙張便化作一道白芒,向兩人激射而去。
張垚垚正拿起座椅旁的茶盅喝口茶,見一道白芒飛來也不慌張,繼續低頭喝著。果然這道白芒在距離白袍漢子一尺的地方,被人用手指夾住了。
郝天虎抖了抖信紙,大體看了一眼,然后遞給了剛把茶杯放下的張垚垚,說道:
“是老三寫的?隱仁鐘家?”
身穿白袍的張垚垚吐了口嘴中的茶葉,嘖嘖笑道:“這個鐘家我知道,乃是隱仁村……額,呵呵,應該叫隱仁鎮的六大家族之一。當代家主鐘千鶴,哼哼,也是個老了成精的人物。”
“哎呦,老二這情報工作做得不錯嘛!”郝天虎打趣地說道。
書生打扮的張垚垚淡然搖頭道:“碰巧知道罷了,這個隱仁鐘家乃是隱仁所有商貿活動的重要參與者,他們的商隊也遍布整個羅云國,可以這么說,在貿易方面這個鐘家乃是我們春風鎮最重要的貿易伙伴之一。”
燕冥波挑了挑眉毛,他知道每年隱仁村與春風鎮交易頻繁,就在今年年初隱仁村組織初春節之時,自己這邊還派去一個港頭去聯系貿易。具體的磋商過程,作為首領的燕冥波并不清楚,但從結果看,僅是這半年來,隱仁方面就買了春風鎮三十萬斤漁產,以及十萬斤鐵礦石。
春風鎮并不盛產鐵礦石,但是春風河上游的紅巖鎮盛產,但是紅巖鎮的漕運并不乏大,供應周邊幾個鎮,再加上落葉城,根本無暇再去管其他勢力。
這就便宜了位于落葉郡中段的春風鎮,低價在紅巖鎮收購現成的鐵礦石一類物資,運往下游的一些勢力。其中曾經的隱仁村和鐵心村就是他們的大主顧。
然而自年初隱仁村吞并了鐵心村,成為隱仁鎮之后,本就是占據主要貿易分額的隱仁一方勢力,瞬間成為春風鎮最為重要的貿易伙伴,其分額已經超過了落葉城。
“這么手來,怨不得老三會如此禮遇這一伙人。”郝天虎點頭說道。
白袍漢子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幫主,輕聲道:“幫主,您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關于鐘家的這次交易?”
燕冥波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已經讓人擬了一份信回給青觀了,讓他不用在意價格,低價出給鐘家就可以。”
張垚垚與郝天虎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琢磨道:你兄弟倆都已經把決定做完了,還讓我倆來商量個屁啊?
不過這話兩人是萬萬不敢當面說出來的,兩人相視一眼,自然明白彼此所想。
“我覺得,幫主的決策沒什么問題,本來這些秘籍……額,就是壓了很多資金,哪怕低一點賣給隱仁,對我們也是利大于弊。”張垚垚分析道。
郝天虎也點頭附和道:“老二說的沒錯,而且那處古跡自從上次開啟,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距離下次開啟,應該也沒多久了。”
說到這里,黑瘦精悍的漢子頓了頓,繼續道:“等到下次開啟,無論是從里面出來的人,后者我們再派人去探尋,這古跡中的功法,我們得到的機會都很大!”
燕冥波皺了皺眉頭,不過最后只得化作一聲嘆息。其實這半年多來,春風鎮一直大力搜集功法秘籍,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這古跡功法。
早在年初之時,位于春風鎮西側萬里林海中的一處古跡竟然被人開啟,這處古跡本來就是春風鎮發現的,燕冥波一直派人在此探尋進入古跡的方法,同時派來一部分武者將此地包圍,禁止外人入內。
可是這一次開啟古跡之人,并不是燕冥波的部下,這人本身就熟悉古跡的各種機關布置,同時自身實力還十分了得,否則也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了春風鎮派去駐守的武者,直接潛入了內部。
古跡的出入口都是同一處,很少聽說有古跡存在兩處以上出入口的。所以當時燕冥波便下令,增派多名武道高手前去,將那處古跡團團圍住,同時也放出口風,春風鎮開始大肆收購各種功法秘籍。
當然真正的內勁功法,任何門派勢力都不會輕易售賣,所以這半年多搜刮來的,都是一些武功秘籍。
其實這也是燕冥波的無奈之舉,他不能確定進入古跡的那家伙實力到底如何,如果派出的這些武道高手留不住此人,甚至連發現此人的蹤跡都做不到,那么他只能通過這種收購的方式,爭取一下機會。
畢竟金錢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好東西,而且達到那種層次的高手,估計也看不上一些比較雞肋的古跡功法,所以到時候燕冥波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當然也不是不存在某種可能,這次古跡中帶出的功法秘籍珍貴無比,而這位“大高手”也看上眼兒了。如果真是那樣,燕冥波也只能自認倒霉,畢竟真要是這種好東西,就算落到自己手里,很可能也會引來多方勢力的覬覦,不如不搶這種燙手山芋。
可這種收購古跡功法的行為,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去說,那樣的話,必然會引來更多勢力的關注,到時候這處古跡的秘密怕也保不住了。
畢竟這處古跡位于萬里林海的邊緣地帶,還沒有深入到萬獸國的境內,對于落葉郡乃至整個羅云國的各方勢力來說,都是一處極佳的探尋之地。第一
要知道,但凡是古跡,都是由歷代大能所留。
而且這些武道強者必然是上武境之上,十層以上的絕世強者。他們那些溝通天地真元的功法,以及對于自身武道的理解,已經遠遠超過了這些俠者境武者的理解范疇。再加上一些上古流傳下來的陣法輔助,往往古跡周圍都形成了天地真元組成的“結界”。
其實細說起來,三階十二層中,第九層的武道強者就算是上武境強者了,已有從圣之稱。不過,真正能夠創造一方古跡,組成一片天地結界的,最起碼也需要十層境的修為,也就是從圣入室境,江湖人稱圣者境。
所以就有了,這樣一句江湖民謠:“三階十二層,一步一層景。九層入從圣,十層為圣者。”
通常來說,這種由天地真元組成的結界很難打破,除非是同樣擁有十境以上修為的上武境武者的攻擊。不過利用暴力破除雖然能行得通,但是結界中的事物也基本會隨著結界一同湮滅。
當然,某些大能遺留下的神兵利器可能會保留下來,但是其品質肯定會嚴重下降,這無異于殺雞取卵。
最主要的是,一般這種強行破壞古跡的做法,也會受到來自古跡陣法的真元反噬!而這種陣法反噬的力度,是破壞這處古跡攻擊力度的幾倍乃至十幾倍!所以沒有任何一位上武境強者會甘冒風險,去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這也就導致了,當今江湖之上,仍有很多古跡沒有完全發掘探尋。而且就算某一處古跡被人探尋過了,也難保其中沒有其他機遇。
所以凡是學有所成的江湖兒女,無論是俠者還是魔眾,都會選擇游歷江湖,而這些古跡的探尋,又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不過高收益往往伴隨著高風險,當今存世的古跡足有近千座,當然,這還不包含那些沒有被人發現的,以及那些在各方勢力控制下,被刻意隱藏的古跡。
但其中絕大多數古跡,都沒有穩定的天地規則。因為只有修為達到第十二層的武者,才會做到天地規則的完整構建。
自古以來,能夠達到這個境界的武者,可謂少之又少。
這也就直接導致了,除了極少數強大存在創造的古跡,絕大多數古跡內部的天地規則都不完整,每次進入古跡的人數,將受到古跡天地規則的嚴格限定。
當達到限定人數,古跡控制的天地規則將會把出入口再次封閉隔絕。這就是為何燕冥波明知道有人進入古跡,卻也無計可施。
很不巧,這處古跡的限定人數只有一人。
當然這也不是燕冥波倒霉,因為大多數古跡都是限定一人,只有少數大型古跡才會允許一次性多人進入。
總之,越是完整的天地規則,能夠承載的人數也就越多,而這位古跡主人生前的修為也就越高,其中蘊含的機遇也就越大,當然伴隨而來的危險也就越大。
燕冥波的嘆息,也讓場面陷入了冷清,坐在下首這兩人自然明白自家老大的心結,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兩人只得干等著,也不敢出言打擾。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身材魁梧的燕冥波低聲道:“就這樣吧,我其實還讓老三將賣給隱仁鎮秘籍的事情,透風給姬人屠知道。”
一身白袍的張垚垚嘖嘖道:“大哥這個法子好,不僅能婉拒落葉城合邦的打算,而且還挑動了落葉城與隱仁鎮之間的火兒。”
“他們之間的火,不用我挑。落葉城吃相太難看,不過和隱仁鎮也不是什么好鳥。直到現在想起來,我還頭皮發麻。赫連鐵心、蘆夫人,這對伉儷也算享譽落葉郡江湖十幾年的厲害人物,竟然沒有撐過三天!”
郝天虎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去年還跟船隊拜訪過赫連堡,赫連鐵心不說了,修為和我相差無幾。但那個蘆夫人卻不簡單,一身修為深藏不露,比我只高不低啊!”
燕冥波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想這些,繼續道:“那再說第二件事,其實剛才提了,馬上快入冬了,入冬后那處古跡隨時有可能再次開啟,而里面之人也會趁機出來。我決定讓你們兩人輪流值守,一有動靜立刻通知我。”
郝天虎與張垚垚聽到這條命令,立刻拱手應道:“諾!”
魁梧漢子坐在上首見兩人如此爽快答應,有補充道:“如果發現對方蹤跡,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不求戰勝他,最起碼要拖延到我趕來!”
下首這兩位堂主,忍不住對視一眼,接著應承道:“遵命!”
剩下便沒有什么其他要事,三人都各自說了說這幾日的見聞,兩位堂主也簡單說了說這幾日都做了哪些部署。很快,郝天虎和張垚垚便離開了房間。
“老大,你說大哥為何如此重視這古跡中的功法秘籍?”身穿白袍,手里握著一柄折扇的張垚垚低聲問道。
郝天虎一改之前在燕冥波面前嘻笑神色,低聲道:“你懂個屁,咱們幫主天縱奇才,奈何生子在這春風鎮,這個難有用武之地的地方!想來大哥的功法又精進了,需要借鑒這古跡功法,以圖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一身書生打扮的漢子聽對方這么說,忍不住驚呼道。
“你還能再大點聲兒嗎?”郝天虎錘了對方一拳,低聲喝問道。
“老大這修為也太……這么說來,那豈不是跟姬申扶也有……”張垚垚不敢置信地嘟囔道。
黝黑的精壯漢子呵呵笑了幾聲,緩聲道:“有沒有,咱也不知道?你要敢,你可以去問問,回來告訴我就行。”
張垚垚撇了撇嘴,嘟囔道:“我腦子有病啊!我去問?你咋不去呢,沒事,你要被打死,可以托夢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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