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迎,反受其殃。1”霍啟光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要出其不意,將整個北狄高層一網打盡!”
“唯。”梁玉應道。主將已經做出了決斷,她跟著就是了,而且這還很是一場難得的冒險,她這一生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嗎?梁玉用舌頭舔著上牙,她有些躍躍欲試。
霍啟光的親兵傳令下去,等所有人都休整好了之后,他做著最后一次的動員。
“諸君都與北狄有著血海深仇,如今我們有了一個能夠亂北狄百年,將北狄高層一網打盡的機會,我們能錯過嗎?”
“不能!不能!不能!”剛開始只是霍啟光的親兵和梁玉在喊,后來越來越多人喊了出來,雜亂的聲音匯聚在一起,漸漸只剩下同一個一個聲音,不能!
“今天是我們向北狄復仇的日子,也是我們報效皇恩的日子,同時也是我們建功立業的日子。諸君,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霍啟光騎在馬上,手持著一桿銀槍斜著刺出,指向的就是西去王庭的方向。
“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此時此刻,三千甲,氣勢如虹,正是人和也。
此時,駐扎在巴林部的所有北狄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氣,降溫了?
北狄王帳內,各個部落的頭人有序離開,只剩下冒斯頓真、阿拉善果以及哈丹巴爾特。
其中哈丹巴爾特就是巴林部的頭人,也是冒斯頓真最小的弟弟。
“哥哥,他們一個個磨磨蹭蹭的,我看就是不想和周國對上。他們一個個穿著周國的絲綢,喝著周國的磚茶,都已經被養廢了,已經不再是我們北狄的勇士了。”阿拉善果重重地排著桌子。
“二哥,你冷靜一點,不是所有的頭人都這樣,僅僅是靠近金沙的那幾個部落,我們應該分出誰還是北狄的勇士,誰的骨頭已經被周國養軟了。”哈丹巴爾特雖然是三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但卻很理智,不像二哥阿拉善果一樣魯莽。
“哪有什么區別,哪個部落沒有和金沙有過交易?哈丹你在替誰說話,你是不是也軟了骨頭?”阿拉善果就像是一只刺猬,見人就扎。
“哈?我軟了骨頭?我哪里能有你阿拉善果的骨頭軟,金沙條約就是你阿拉善果簽的。我們還賠了不少的牛羊。聽說你在周國的時候走動很是積極,我到要問問你是不是被周人收買了。現在各個部落軟弱的苗頭都是自金沙條約起,追朔到源頭,就是自你阿拉善果起!”哈丹巴爾特的脾氣也很暴躁,哪里容得阿拉善果的污蔑。
“你——”阿拉善果站了起來,他眼看著說不過就打算用拳腳講道理。
哈丹巴爾特也怕阿拉善果,都是同一個父親帶大的,誰怕誰啊?
“行了,都少說兩句,都是兄弟,打起來,讓外人看笑話?”冒斯頓真分開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