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正要發表情,手機被戎黎拿去了:“你們女孩子之間,這個也說?”
徐檀兮的臉瞬間紅透。
她害羞極了,埋著頭看地上,聲音很小,被風藏著,只有戎黎聽得到:“以前沒有說過。”
這是少兒不宜的話題。
戎黎支開戎關關:“關關,自己去玩。”
戎關關有點懵地哦了一聲。
戎黎又說:“不要跑遠,要在我的視線里。”
“好~”
戎關關去跟對面門口的石獅子玩。
把小孩子支走了,戎黎才繼續剛剛的話題:“不要跟秦昭里聊這些。”
徐檀兮臉頰熱熱的,乖乖地點了頭。
戎黎戴著口罩,耳朵是紅的,他也不好意思,但在她面前,他一向直白大膽:“也不要好奇,”聲音低了幾個度,“等以后我教你。”
她頭埋得更低了,鬢角散落的頭發安靜地落在肩上,絳紅色的發夾做成了花的形象,顏色嬌艷欲滴,可人比花嬌。
“你、你,”
她羞于開口,啟齒了兩次也沒問出來。
戎黎知道她要問什么:“沒有。”
她將碎發別到耳后,又整了整鬢邊發夾,看著樹影,而不看他。
含羞頻整玉搔頭。
她方才的模樣便是如此。
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她臉都要燙熟了,她換了話題:“你和江醒說了什么?”
樹下有風,涼涼的,慢慢把戎黎身上的溫度降下來:“我答應幫他抹掉跑腿人的資料,他告訴了我一個情報。”
這些徐檀兮都知情:“情報是關于誰的?”
“徐伯臨。”
戎黎把江醒的話轉述了一遍。
徐檀兮聽后,沉默了片刻:“肇事逃逸的人會不會是我父親?”
“有可能。”
她蹙眉不語。
戎黎說:“我去幫你查查看,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估計不好查。”
“嗯。”
她郁郁不悅,愁緒上了眉梢。
戎黎走過去,伸手環在她腰上,輕輕抱了抱:“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有負罪感,就算是徐伯臨作惡,也跟你沒有關系。”
片場那邊在中場休息。
楊幼蘭幫洪端端接了個采訪,類似于情侶訪談,洪端端不太樂意,但是沒辦法,采訪的那位記者是楊幼蘭的大學同學,人情面在,實在推不掉。
江醒倒沒說什么,拉了椅子坐在洪端端旁邊,翹著腿等著被采訪。
“這是不是你們第一次合作?”
記者的脖子上掛了工作牌,上面有名字:錢爽。
鏡頭里的洪端端是小仙女,小仙女她穿著旗袍,小仙女也怕冷,旗袍外面裹了軍大衣,小仙女微笑:“之前一起去過真人秀,電視劇是第一次合作。”
錢爽坐在鏡頭外面:“跟男朋友合作與跟其他男演員有什么不一樣嗎?”
仙女勾了勾耳邊碎發,微笑:“沒有,一樣的。”
這個回答一點爆點都沒有。
錢爽眼珠子一轉,看向江醒,猛烈地眨巴眼:爆點啊,給我爆點!
江醒半靠半躺著,語氣有點蔫兒壞:“那得拍完了吻戲才知道。”
洪端端偷偷瞪了他一眼。
他回給她一個“柔情蜜意”的笑容。
錢爽是他倆的粉頭子,無比激動:“有吻戲?!”
江醒看導演:“能說嗎?”
鏡頭外的祁栽陽點頭:說吧,盡管說,多說多宣傳。
祁栽陽知道兩人是假戀愛。
為什么知道?
就洪端端那點演技,還不夠他看。
“有那么幾場。”
江醒這樣回答,話里有幾分逗弄人的意思。
逗弄誰?
旁邊的洪端端要跳腳。
粉頭子也要跳腳,激動的:“你說說尺度嗎?”
洪端端清清嗓子:“咳咳。”
不準說!
鏡頭里的江醒一副“拿她沒辦法誰讓她是我寶貝兒”的表情:“等電影拍完了,去電影院看吧。”
江影帝懼內!
粉頭子錢爽默默地在本子上記下了這一點,然后進入下一個環節:“接下來是快問快答,要同時答哦。”
洪端端覺得好無聊。
她仙女微笑。
粉頭子問:“第一次心動是什么時候?”
洪端端:“坐他順風車的時候。”
答案是三個月前就編好的,當時她跟江醒被拍到在酒店,只能談假戀愛,為了不露餡,楊幼蘭絞盡腦汁,寫了一萬多字的“戀愛過程”,內容涵蓋相遇、相知、相愛的整個過程。
洪端端當時驚呆了,覺得楊幼蘭應該去當編劇。
在那個故事里,她跟江醒第一次見面是紅綠燈路口,她的車拋錨了,在街上攔車攔到了江醒。
是不是好瑪麗蘇?
江醒的回答是:“她跳廣場舞的時候。”
去年九月份,他接了徐伯臨的跑腿人物,晚上去監視祁栽陽,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洪端端。
她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粽子,在祁栽陽家門口的公園里跳廣場舞,同手同腳像只鴨子。
他當時覺得,這姑娘可愛死了。
兩人回答不一樣,錢爽還調侃了句:“端端還跳廣場舞啊。”
洪端端偷偷瞪江醒:你怎么回答錯了?沒背劇本?
江醒笑了笑。
這個小蠢貨。
第二個問題:“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
洪端端“嬌羞”回答:“我家門口。”
也是楊幼蘭編的。
初吻在交往后的第三天,江醒送她回家。
江醒回答:“車上。”
是在四月份的一個慈善晚會上,她化妝的時候睡著了,他把化妝師支開,偷親了她。
答案又不一樣。
洪端端又瞪他。
錢爽那個粉頭子不怕事大:“怎么不一樣啊,誰記錯了?”
江醒很大方地給她爆點:“我偷親。”
洪端端:“……”為什么不按劇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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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這么花心,我好像又愛上了江醒。
含羞頻整玉搔頭,出自《綺懷十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