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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 :謝謝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03日  作者:宇宙無敵水哥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宇宙無敵水哥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沉吟至今

沉吟至今

推開ICU的門,躺在輪椅上進去的林年第一眼就趴在病床邊兒上酣睡如泥的路明非,睡得那叫一個香甜,輪椅過去的動靜都沒把他吵醒,讓人不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豬變的。

如果是殺手的話,現在堂而皇之的走過來拿槍比在他后腦勺上扣下扳機,是不是就能輕松把這個龍王和皇帝聯手都難殺的家伙做掉?

或許皇帝就不該設進化藥工廠那么大一個局來對付路明非,專門找路明非掉鏈子的時候偷襲他說不一定才有奇效——比如叫來正宗的泡泡浴老師,趁著路明非專心上課的時候,皇帝和大耶老師從天而降,泡泡浴老師一把撕掉義乳和挑逗情趣的面具,露出王將的丑惡嘴臉,把路明非嚇得半身不遂的同時,審判從天而降

輪椅被推到了路明非身旁,這家伙都還在酣睡,看著他這副模樣,林年真想嘆口氣讓病床上在門打開的一刻,已經悄然睜開眼睛看向他的李獲月從床上下來,讓路明非睡上去——到底誰在給誰放哨?

“他自從醒來后就沒有合過眼了,應該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楚子航看著路明非睡得流口水的模樣試圖給對方找補一下。”

說完后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但尷尬的是路明非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看起來不僅是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沉。

林年伸手向楚子航示意了一下對方的腰間,楚子航頓了一下看向自己衣服下別著的格洛克G22,倒也沒多想拔了出來遞給了林年。

林年接過手槍后放在懷里卸下彈匣,看了一眼里面壓滿的.40的子彈,拉動套筒把里面上膛了的子彈退了出來,復原套筒然后把槍口抵住路明非的臉頰,扣動扳機。

咔一聲,格洛克空倉掛機,如果有上了子彈的話,這一槍應該能把沒有暴血的路明非左臉頰到右臉頰打個對穿,說不定還能磕掉幾個牙齒。

“沒救了。”林年嘆了口氣,把彈匣裝上后手槍還給了楚子航。

楚子航默不作聲地上前去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可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都叫不醒他,如果不是這小子現在都有些輕微在打呼,真得懷疑他是不是死過去了。

這讓楚子航只能把路明非從床邊連著椅子一起搬到了角落去,就算是這樣,這家伙也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仰頭在椅子里睡得那叫一個舒坦,哈喇子跟著嘴角往下流,打濕大片病號服的衣領。

“給我們兩個人一點時間。”林年對楚子航點頭。

楚子航看了一眼床上已經醒過來的李獲月,他了解對方的底細不多,僅限于北亰那段時間的一頓飯的交情,甚至他現在都不大清楚李獲月是敵是友。

林年從沒把李獲月的過往到處亂說,除了路明非以及極少數人以外,基本沒有人知道正統的月與林年之間的那些糾葛。但既然林年這么說了,他也只是點頭說了一句“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外。”后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除了ICU的白噪音以及角落里睡得輕聲打呼的動靜外,林年和李獲月就這么對視著,一個坐輪椅,一個躺病床上,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往下落,兩人都沒想開口。

直到李獲月先挪開目光。

她很討厭和林年玩這種對視游戲,像是對方在用這種行動述諸某種大男子主義,或者是某種服從性測試,想讓她低頭——她避開視線不是真的怕了對方,只是覺得很幼稚,沒有意義,但似乎自從自己示弱后對方就樂此不疲了起來,她也不想解釋。

“身體沒事吧?”林年看向她問。

李獲月頓了一下,沉默。

她原以為林年開口就會扯一些有的沒的,畢竟之前林年可是說了事后要找她“開誠布公”的,估計又是扯心臟問題上她和葉列娜私底下做的契約交換的事情。

她都做好準備吵架或者冷臉以對了,但林年上來卻只是關心她的身體,這讓她準備好的那些說辭一時間丟不出來,搞得忽然有些詞窮。

“死不了。”李獲月用一種很干的語氣平靜地回答。

林年伸手到床上有些費勁地掀起了被子進去,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在猥褻重病在床的病弱美人,可李獲月看他的舉動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扣住了林年的手腕。

如果是狀態完好的時候,林年根本不需要這樣近的肢體接觸就能感受到李獲月的狀況,可現在李獲月如果稍微情緒一豐富些,他就難以捕捉到真正想要的訊息了。

有了肌膚接觸,他瞬間連接上了李獲月的心跳,能清晰地感知到她身體的脈動,以及部分能共享到她現在的感受——沒有太多痛苦,情緒上只有淡淡的局促、迷茫、安心。體征上倒是有些微的體溫上升、心率漸進和荷爾蒙分泌。

李獲月察覺到林年看自己的眼神開始略微變化后,立刻松開了他的手腕,冷淡地說道,“我說過了,死不了。”

林年看著李獲月,李獲月這一次還是選擇了在對視游戲中放棄,側開頭略微低垂著眼睛內心有些煩躁,可到底在煩躁什么,她又煩躁地不想去思考。

起碼現在她是健康的,這讓林年放心了許多。

十二作福音以及成為血裔強化后的血統已經在三十六小時內把神霄帶來的損傷修復了個七七八八——畢竟這套系統最初可是為了龍王狩設計在林年身上的,用來承擔神霄的負擔只能說是大炮打蚊子,就算是丐版的也是如此。

“下次不要同意葉列娜的計劃,她是個瘋子.雖說你也瘋的不輕,但為了你的壽命著想,離她遠一些。”林年看著這個無時無刻都在表現出獨立疏冷的女人,認真說道。

葉列娜對他來說是無害的,雖說有些時候也會亂來,整些瘋子似的大活兒,但對于林年本身的安危,那個金發女孩卻是比任何人都看得重要——他們是一體雙生的,損害林年的利益,就等于在損害她自己的利益,任何的作死,她都會掌握著一個度。

可除此之外,對于其他人,葉列娜的態度林年一直都是看在眼里的,那是完全的對生命的漠視,就算是蘇曉檣,這個林年最重視的人之一,葉列娜也從未隱藏過她那看人如看工具般的冷淡——林年的朋友不等于是她的朋友,她的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走進,所以理所當然的,她可以肆意妄為地傷害任何人,只要這能為她,或者林年帶來利益。

這次“龍王狩”的觸發燃料就是一個例子,即使李獲月有過“暗示”的行為,讓林年省著點揮霍龍王狩的暴力,林年依舊沒有讀懂里面的意思,因為他是真的完全不知情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甚至葉列娜還哄騙他,把他對龍王狩的理解帶偏到別的路上,避免他發現真相從而產生什么大男子主義的矯情思維拒絕這種很方便的預填彈藥行為。

這一次李獲月出現在戰場上,由葉列娜上身代打,幫助路明非拖延時間也是一個例子,這金毛是完全不顧李獲月身體頂不頂得住神霄的全功率釋放,林年只是聽見楚子航對李獲月傷勢的描述,就知道葉列娜怎樣亂來了。

“李月弦。”林年說。

“你叫我什么?”李獲月忽然側頭看向林年,盯著他的眼睛。

“這不是你的名字嗎?”林年不知道她為什么反應那么大。

“.”李獲月盯著林年,見對方絲毫沒有被自己給“嚇”住,表情有些掙扎,最后還是放棄了,面無表情地錯開目光。

“我只是想說,謝謝。”林年輕聲說道。

他理應說謝謝。

無論李獲月的性命是否是他維系的,雖然現在對方活著的原因是他,但對方從未央求過他的施舍。

可即使如此,對方也依舊表現出了,愿意以性命為賭注,幫助他的舉動——這是真正的相持相扶,也是真正的對他的好。

林年不喜歡記仇,卻是很喜歡記好,尤其是別人對他的好。

李獲月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表情依舊是那么平淡,就像永遠不會因為外物起情緒波動一樣。可在被褥下面一直平放著的那只手卻悄然攥上了一把床單。

可預想中的倒灶波動感沒有如期傳來,這讓李獲月有些頓住了,隨后她明白了那是因為林年現在血統的失調,導致了血裔之間連接的降低,從而讓平時特別困擾她的“精神干擾”暫時性失效了。

可就算沒有那討人厭的血裔連接,李獲月聽見林年那指名道姓的道謝,內心的最深處依舊爬出了一些很怪異的感受。

——那是一種略微的酸澀感,就像沒成熟透的橘子,讓人想吐掉,可口腔里又舍不得那一絲的回甘,不想浪費,又品嘗起來那么費勁。

“不用謝,這是早就定好的契約而已。”李獲月冷淡地說,“你給我這副身軀茍延殘喘的可能性,我給你提供力所能及的一些幫助,我們誰都不欠誰的。”

“誰也不欠誰的么?”林年聽見這句話后微微一怔,很難得的,他居然笑了一下,雖然只是很短一瞬間的嘴角上浮,又恢復平靜,可李獲月見到了那抹笑容。

心率監測器短暫的報警,李獲月默然地看著天花板。

硬要說的話,她現在的生命也不過完全是屬于床邊這個男人的,即使對方從未將這一點挑明,甚至主動地隱瞞了這一點,可另一個金發的鬼魂卻是從未停止過暗示這個事實。

所謂血裔,從來都沒有所謂的互幫互助,只有追隨,征戰,以及傾盡所有的侍奉。

如果在成為林年血裔的那一天,這個男人以此來勒令李獲月,或許她早就找一個好的良辰吉日自縊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這也是李獲月早就準備好的打算。

可事實上,這個男人傲慢或者說愚蠢的讓她覺得可怕,不僅救她,還把過往所有的事情像是看不見一樣一筆勾銷,那些背叛,那些冷血,全都被對方吞了下去——這種行為是想刻意感動她嗎?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嗎?

不,當然不是的。

李獲月在成為林年血裔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這個男人真的就只是單純的傲慢和愚蠢罷了。

這不是什么褒義詞,是純粹的貶義詞,小孩的執拗,極度自我的傲慢,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同理心,全都是絕對負面的性格——可偏偏,這些負面的東西卻給她帶來了無數的好。

那本來就是一種惡意的“偏愛”,一種不道德的,像是溺愛的家長站在不公平的角度對犯錯的孩子護犢子般的“偏袒”。

這個世界上沒人喜歡不講道理的護短——除了羽翼下那個真正的既得利益者。

李獲月有那么一瞬間在想,當初那個女人喜歡上那個愚笨的醫生,是不是也是因為對方那骨子里的傲慢和愚蠢?畢竟那是個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男人、好醫生的家伙。對方掀翻家族的規矩,做出違背世俗道德的事情,硬要去帶著說是一見鐘情,但其實就是見色起意的女人開著那輛破挖掘機迎著陽光逃亡,簡直就像一個神經病才能演繹出的荒誕故事。

如果客觀辯證的去看那個男人,那他一定是一個鐵打的渣男,可對于李牧月來講,這個渣男又是這個世界上最有種的男人——即使他們的結局是悲慘的,可起碼他們幸福過,滿足過。

這么想來,李獲月發覺自己似乎倒也是繼承了一些自己親生母親和父親的東西——多是那犯賤、缺愛的可憐性格,容易著迷于不顧一切對自己好的人,觸動于可以接納自己不好的人,而一旦沉淪,那將是不可救藥。

她已經發現自己開始變了,從剜出那顆心臟后,自己就開始變了,變得不純粹了。

畢竟酒水相融,酒會變淡,水會變質,有些人遇到另一個人就會變得軟弱些,就像摻了水的酒。

而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由心底地審視.居然并不討厭這樣。

無法正視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阻擋那種變化,讓人苦悶,于是越發的惘然,心緒得不到安寧。

“林年。”她喊。

“嗯。”林年回應。

她望著天花板似乎是預見了自己未來的模樣,闔上了眼睛,略感疲憊厭煩地說,“你真是個.討人厭的家伙。”

被子下攥著床單的手也放開了。

林年一怔,低頭說,“嗯。”

ICU房間的角落不知何時醒來的路明非閉著眼睛,看似一動不動,但實則聽著那兩公婆的對話,已然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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