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王對王。
這本來就是愷撒·加圖索這次對閃電戰的指導方針。
按照計劃,在戰斗打響的第一時間,林年將利用他特有的機動性將路明非、楚子航送上他們該去的戰場附近。
路明非前往葛西戰場,楚子航前往臺場戰場,而愷撒則是因為一些原因不需要出現在任何的戰場上。
隨后林年需要根據愷撒指定的位置,對準那里的進化藥工廠直接王炸,將一切都付之一炬。
在愷撒的劇本里,接下來一共會出現三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是林年打不出這一發龍王狩,他會在醞釀的過程中就被阻止——龍王狩不是瞬發的,且龍王狩在釋放的過程中無法使用別的言靈,這是鐵律。
之前玉川凈水廠里的人抬頭看見流星放光的過程就是龍王狩蓄力的過程,蓄力結束后,毀天滅地,一切不可挽回。
在這個過程中,無疑龍王狩是可以被阻止的,所以第一種可能性就是林弦會被逼出來,毫不掩飾的龍王狩勢必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如果她想保住進化藥工廠,那就必須出來和林年進行王對王。
第二種可能性,林年可以打出這發龍王狩,但卻無法繼續去支援其他進化藥工廠。其中考慮的因素有很多,林弦可能恐懼龍王狩命中她本人,所以放棄攔截,任由林年毀掉進化藥工廠后,抓住龍王狩不可連發的特性前來狙擊林年,也就是抓后搖。
這個可能性里,林年的危險性會大上一些,因為龍王狩本身消耗很大,失去了這張底牌再去對付林弦,林年很可能占不了任何便宜,在龍王狩的CD轉過來之前,敗亡的可能性很高。
但翻盤點也有,那就是被派往葛西進化藥工廠的路明非能快速地處理掉那里的麻煩,通過對同樣戰場上的第一指揮官犬山賀進行剎那的構筑,再以九階剎那的速度飛奔來玉川凈水廠形成二打一的局面。
第三種情況則是,林年完全沒有被阻攔,一發龍王狩之后無人干擾,立刻全速前往楚子航進攻的臺場進化藥工廠進行援助,一個挨著一個的摧毀工廠。這種情況下就算林弦出現在路明非負責的葛西戰區,路明非不會被瞬殺的情況下,林年也能第一時間進行援助,算得上是最完美的狀況。
三種情況,愷撒做到了最全面的可能性預測,作為智者,他沒法做到和皇帝那樣看見未來,所以他做了一個正常的智者該有的行為——盡可能全面地準備后手,應對大多數情況的發生,這才是真正的智者該做的,能做到的事情。
現在,局面也的確按照了愷撒的推測發展為了第二種情況。
林年毀掉了玉川凈水廠,林弦現身凈水廠遺址,同時,另一邊路明非即將和大部隊一起趕到葛西污水處理廠,楚子航也是馬上通過快艇登陸臺場污水處理廠的岸上。
那么接下來就按照第二種情況的預案進行下一步的應對。
玉川凈水廠的中心廢墟中,紊亂的元素粒子流風暴下,林年站直了身體輕輕活動著因為剛才點亮東京的一擊略有疲憊與拉傷的身體,骨骼和經絡都在開始布滿細小蒼白色龍類的皮膚下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不準備使用‘八岐’快一些恢復龍王狩給你身體留下的創傷嗎?你的心臟、右臂關節、內臟、全身超過80%的肌肉,70%的骨骼現在都處于高負荷的狀態,能發揮出的平時的水準不過三分之一吧?準備就用這種狀態殺死我?”遠處的林弦開口說話了,沒帶多少情緒,平鋪直述一件事實。
“三分之一就夠了,你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什么也不懂,不敢做出決定的小孩子嗎?”林年淡淡地問。
“起碼就放自己做不到的狠話這一點來說,你的確沒有一點點改變。”林弦側頭看向他輕輕笑了一下,“你不釋放‘八岐’自愈,是因為暫時做不到吧?龍王狩的激化本質和五大本位元素的催化裂變有關,這也勢必導致在釋放龍王狩后,作為輸出的導體,你暫時會像是被磁場消磁的磁鐵一樣暫時無法調令任何元素流進行權能的釋放。”
林年沒有說話,因為林弦說對了。
龍王狩的另一個缺點,在釋放之后短時間內是無法釋放言靈的,這也是為什么葉列娜不斷的強調,一定要六道福音之后才能淺嘗這道鎖鏈的權柄之力,否則在這段“言靈熔斷”的時間內沒有足夠強大的體魄根本扛不住龍王狩的副作用,在“言靈熔斷”之前就可能直接死亡,完全撐不到‘八岐’重新發揮作用的時候。
“你很了解龍王狩?”林年看向林弦問,“皇帝告訴你的?”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可以使用龍王狩嗎?”林弦凝視林年低笑著問道,“是不是也太自大了一些?”
林年熔紅的瞳孔一豎,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惡意以及不可遏制的毛骨悚然!
他死死地盯住林弦抬起了手,微微仰著頭看向那似乎要攥住天空明月的手掌說,“林年,龍王狩不是你這樣使用的啊!”
遺址黑洞周圍的空氣忽然停止了流動,空氣中的本位元素們忽然停止了暴亂。
瞬間,林年擺好了架勢,渾身的龍血被激發到了極限,紅色的血氣從快速覆蓋全身的白色龍鱗縫隙中噴涌而出在身后形成了巨大的血翼,十二作福音與三度暴血的強化在半秒不到的時間就攀拉到了極限,熔火的龍瞳充滿不可思議和殺意地看向準備做什么的林弦。
龍王狩這種權柄她也能使用嗎?
開什么玩笑,到底還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林弦到底是什么東西?
林年在即將升起以赴死為目的的同歸于盡的打法之前,忽然就看見抬起右手似乎要做什么的林弦忽然望著天空笑出了聲音,清澈又明朗,隨后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收起了準備拼命的架勢,漠然地看著那個笑得如此和熙溫柔的女人,直到她停下,輕輕擦了擦漂亮的眉梢望向林年說,“這么久了,你還是那么好騙,我不是說過了嗎?就算是我的話,你也只能相信一半的一半。剛才的話就是不能相信的另一半,你怎么還是這么輕易地就相信了?”
真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林年看著遠處的林弦,覺得自己笑不出來,在以死相搏的戰場上,這種愚弄只會讓人心生暴怒,因為這是一種絕對的蔑視,一種侮辱的輕視。
林弦就是在輕視他,即使她本身并非主觀地帶有侮辱和輕視的目的,但這種行為本身就是愚弄與小看,即使她可能不含惡意,那是本能所表現出來的態度。
“龍王狩是屬于你的力量,它不是簡單的一種權柄,以我的能力,想要復現它還差了太多的東西,所以不必擔心我竊取你的力量用來對付你的朋友們。”林弦說,“剛才你表現出來的殺意,就是擔心我用這種力量摧枯拉朽般殺死你的朋友吧?看起來你的確做好了選擇,這是好事。”
“既然你知道龍王狩的缺點,為什么不攻過來?”林年看著她的臉龐問,“現在我還沒有辦法使用言靈的真空期,應該是你最好的進攻時間吧?”
“不必那么麻煩,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殺死你,而你的目的不也本就不是殺死我不是嗎?即使你來這里的時候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林弦將一些話挑明了說出來。
“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不準備阻止我嗎?”林年輕輕踩著部分結晶化的大地,龍化過后的尖銳的利爪刺穿了堅硬的地面留下孔痕,水晶的地表倒影著那蒼白可怖的龍軀。
“當然要阻止你,不過不是現在,現在還不到時候。”林弦搖頭說道。
“這也是皇帝看到的未來嗎?現在我們的處境,所說的每一句話,包括之后的每一個動作,祂都能全部看在了眼里嗎?”林年問,“所以現在的你才那么有恃無恐。”
“你還不知道嗎?”林弦聽見了林年的這句話,忽然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林年。
“知道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林弦看見林年的反應,確定了這件事,輕輕搖頭說,“真是每個你所相信的人都喜歡瞞著你一些事情——不妨告訴你好了,畢竟這倒也不算是一個秘密。”
“未來的選擇從某一刻開始變多了。”她平淡地說,“曾經,祂是花園孤獨的修剪工,終日忙于分門別類、井然有序地排列好花園內每一盆盆栽上的枝葉,讓那枝繁葉茂之景始終在祂所規定的框架內成長。可現在,新的園丁進入了花園,新的生機重新注入了沃土之中,那些既定的枝葉重新開始了一次瘋漲,早已經被規劃和勘定的未來數變得無序、繁雜了起來,一切早已經做好的計算和備案都將被推翻,未來,不再那么容易被規定了。”
“某一刻?”林年問。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這個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即使是祂,也有犯錯的時候,而犯錯就代表著要承擔巨大的結果。”林弦笑了笑,“起碼到現在,祂還在為了彌補這個結果,而在悄悄努力呢,換作是平時的話,祂應該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對你說一些高深莫測,頤氣指使的話來數落你了吧?”
林年頓了一下,表情瞬間變得恐怖了起來,因為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從來到日本之后,他從沒有一次見到過皇帝出現,即使是繭化的分身,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
一直以來站在臺面上的只有林弦,她似乎暫時頂替了皇帝的職責,負責著日本的一切事務,而皇帝,在這張棋盤上早就消失不見了。
皇帝現在在做什么?又有什么事情值得祂消失這么久?
“放心,祂現在很忙,來不及對你的那些朋友下手,畢竟那是我的工作。”林弦望向了天邊,那是臺場和葛西的方向,“我們還是專注眼前的事情吧,摧毀三個進化藥工廠,如果不完成愷撒·加圖索的計劃,你們不也一樣滿盤皆崩,寸步難行嗎?”
“進化藥工廠只是一個幌子,你的目的是以陽謀的方式讓我心甘情愿地和他們分開,逐一擊破。”林年盯著林弦說道,“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
“不要太自信了,林年。”林弦偏轉眼眸看向林年,熔火的黃金瞳里充滿著冷淡,“如果你真的認為做好了殺了我的準備,就真的能在戰場上一往無前的話,那我真的會覺得你的腦子已經被那些愚蠢的女人消磨干凈掉了。”
林年垂眸,并不為她的挑釁動怒。
“做好殺我的決心,只是你挑戰我的最基礎的準備。”她說,“我們都有彼此的目的,為了自己的目的,狠毒的陰謀、冷血的手段、充沛的殺意都是必要之物,而你現在只不過擁有了其中之一,而我——”女人那雙熔火的瞳眸里充滿了林年第一次所見到的冰冷,“——可以用一切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皇帝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才選擇和我合作,信任我為祂的‘同僚’的。”
“時間快要差不多了。”林年打斷了她的話。
龍王狩的副作用已經退至谷底,淺洼內那些蘇醒的力量一個接一個地沸騰了起來,將最后的水洼蒸發為了空氣露出水底猙獰的模樣。
言靈·八岐。
可怖的力量從天而降,落在林年的身上,龍王狩造成的身體損傷以極快的速度復原,他龍化的軀體進一步地開始異變,在血與骨的綻放之中,龍翼從背后破開,數倍剛才的血霧從肩胛骨內沖出,如奔流的長河般在他身側瀑出。
林弦只是停下了話語,安靜地看著林年火力全開的模樣,視線偶爾看向周圍的空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林年不知道林弦為什么要和他說那么多話,一直拖延到他的言靈恢復過來,不過這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現在八岐已經徹底修復了渾身的骨骼與經絡,戰斗力也恢復到了百分百的狀態,另外兩個工廠的浮生印記也在感應范圍內,隨時可以發動浮生過去支援。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支援的時候,愷撒交給他的任務是拖住林弦——是的,他只需要拖延住林弦,而不是殺死她。
愷撒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毀掉三個進化藥工廠,不求更多的戰績。既然最大的威脅和不確定因素是林弦,那么林年就只需要拖住她就好,路明非和楚子航以及蛇岐八家的總攻隊只要在林年拖延住林弦的這段時間內摧枯拉朽地將最后兩個工廠毀掉,他們就贏下了這場戰爭。
就算猛鬼眾還有一張“龍王”風間琉璃的底牌,憑借路明非一個人也能直接把風間琉璃釘死在戰場上,戰場上另外的兩位家主推平沒有風間琉璃把守的工廠輕而易舉。
退一萬步說,路明非在葛西這邊沒有撞到風間琉璃,而是臺場那邊的楚子航那邊撞到了,那么憑借源稚生和楚子航兩個人的配合,風間琉璃必然也討不了任何好處。只要等到路明非那邊更為輕松的戰場解決之后,就可以立刻構筑剎那趕赴臺場戰區支援,摧枯拉朽地推平工廠。
一切都算死了,任何對敵的排列組合,他們這邊都有相應的高容錯解法,而這一切的基準就是林年能拖延住林弦,如果是拖住,龍王狩留不留做底牌就都無所謂了,因為本來就不是奔著殺敵去的,手里有沒有龍王狩這張牌,都不影響林年進行拖延的戰術。
“愷撒·加圖索作為引導你們的智者,到現在為止的確做得很不錯。”林弦看著盯住自己,將氣機完全鎖定在自己周圍每一寸空間的林年說,“但智者這種東西,往往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們無法對未知的情報做出準確的應對。”
接下來,林弦雙手十指輕輕互相抵住,釋放了一個領域,這個領域很陌生,林年從未見過她使用,效果未知,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
熔瞳的特殊視野下,那個領域最終收束在了林弦的左右手掌心里,就像一層手套一樣的薄膜裹住了她的手掌。
“準備好了嗎?林年。”林弦盯住林年,臉上不復任何笑意,瞳眸充滿了極端理智的冰冷,“接下來,我會只用一招破壞掉你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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