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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天底下最賺錢的買賣排一個號,張潛認為,出版業肯定能排進前五十。特別是出版那些不用付給作者任何稿費的書籍,在他原來那個時空,利潤直追放高利貸。
他初中時,曾經親眼看到學校門口的推三輪賣故事書的老板,短短年時間里就將三輪車變成了大吉普,而后又變成了一棟上百平方米的門臉。而等他自己終于擁有了第一部手機,才發現老板所賣的故事書竟然全是從網上直接扒下來的,根本沒給過作者一文錢稿費。
而大唐秘書監下屬的著作局,坐擁從上古直到現今的數十萬卷書籍,其中不少還是孤本,卻每年都為了維護竹簡的開銷而發愁,就太不應該了。
把那些孤本拿出來印刷成書,賣掉后,不就是錢么?那些孤本的兒孫,難道還能為了數千年前的祖宗,來向你討要稿費?
把最流行的那些經典名篇,編纂一下,印刷成冊,賣掉不是錢么?只要作者亡故五十年以上,就不怕作者的后代來打版權官司。
把教育蒙童識字的《千字文》印一下,還愁賣不出個幾千本?
把每屆科舉考試中的優秀文章匯總印刷,裝訂成卷,還不就是八世紀的《高考滿文作文集錦》?
實在不行,缺德一點兒,把《明經》考試常用到的十一套儒家經文,整理成填空題,做一份《明經題庫》出來,宣稱以后《明經》試題全從題庫里出,天下學子還不是要搶瘋掉?
還有……
總之,只要你肯去想,賺錢辦法可就太多了。要知道,大唐著作署身兼另外一個時空的新聞出版總署,新華書店總店和國家大圖書館三種職能,對知識和出版業的壟斷早已經到了令人發指地步。這種占據絕對壟斷地位,自己還可以隨時更改規則的部門,居然窮得叮當響,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可以當做笑話來聽!
而賀知章所擔心的雕版成本太高,在張潛眼里,根本不是問題。
雕版印刷成本高,可以采用活字。宋代發明活字印刷的畢昇,只是一個普通匠人。而大唐軍器監和將作監,可是集中了全國的工匠精英。
據張潛自己對軍器監技術水平的了解,鑄造半厘米見方,二厘米長短的青銅柱體,對軍器監的工匠們來說,跟玩一樣簡單。而在金屬表面鏨刻陽文,對于工匠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
為了保證印刷的清晰度,甚至可以暫時將活字規格定在半寸見方,一寸長短。而這樣一根長方體青銅柱,以張潛的估算,每根造價肯定不會超過十文。(注:漢寸,一寸大概2.3厘米)
另一個時空,常用漢字是三千到七千個。往寬裕里頭估算,大唐加一倍,唐代常用漢字算作一萬四。全部造成銅活字,再加上火耗,總花費也就是十五萬文。
而十五萬文,不過是一百五十吊。作為普通工匠的畢昇出不起,民間尋常書商拿出來也吃力,對于大唐任何一個中央機關來說,卻都不會是大數目。更何況,還可以通過調整青銅中含錫的比例,降低活字的造價,甚至直接使用價格遠遠低于青銅的鉛!
張潛之所以不打算采用鉛活字,主要因為是他不知道鉛的毒性到底有多強。而為了給著作局打造一套強大的班底,他準備把王翰、王之渙、張旭、張若虛等人全拉上。如果為了節省幾十吊錢,就讓這些曾經照亮華夏文明史的璀璨明星們中了鉛毒,他肯定會良心不安。
于是乎,兩天后,當衛道和牧南風兩個抵達張潛家的正堂之時,就看到這樣一幅令人瞠目結舌的場景。比他們倆早到場的賀知章、張若虛、張旭三個,每人提著一把鏨刀,正在聚精會神地給小青銅柱子上刻字。而正堂中央,王翰、王之渙、琴律和張九齡,則圍在一張巨大的車輪旁,竊竊私語。
再定神細看,那車輪其實也不是車輪,而是一張車輪狀的桌案。桌案上刻著若干條細細的輪輻和圓圓的緯線,由輪輻和緯線交叉而分隔出來格子,則全都鑿成了一寸多深的凹槽。每個凹槽之中,還放著三三兩兩的長方體銅柱,被透窗而入的陽光一照,金燦燦地晃得人眼發花。
“這是什么?”衛道看得兩眼發直,顧不上跟賀知章和張若虛兩位長者見禮,就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車輪旁,大聲追問。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王翰手里拿著一個青銅打造的盒子狀東西,向王之渙和琴律發出邀請。后兩人,則快速轉動車輪,從不同的凹槽里揀出數枚表面已經刻好字的銅柱,相互配合著放進了青銅盒子里。
牧南風比衛道行事穩妥,倒是先主動跟賀知章和張若虛兩位長者打了招呼。然而,兩位長者注意力,此刻卻全都在各自手中的鏨刀上,回應得很是心不在焉。所以,反而弄得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想了想,干脆追著衛道的腳步來到了車輪旁,躬身向在場年輕人中年齡最長的張九齡請教:“子壽兄請了,敢問,諸位在琢磨什么稀罕器物?這車輪和車輪里的銅柱,又做何用?”
“銅柱為活字,車輪為揀字輪。我們也是剛剛聽用昭介紹了幾句,這會兒正在自己琢磨。你和綱經先看看就知道了!”張九齡頭都沒抬,拎著一只刷子大小的毛筆,快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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