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塵繼續往里面走，靈瓊憋了幾秒，再次跟上去，她還沒出聲，北邙塵先問：“我倒是好奇，公主殿下突然間哪里來的二十萬。”
“賣藝唄。”靈瓊隨口道：“我還能做什么呀。”
北邙塵：“……”
賣藝？賣什么藝？
北邙塵余光將她從頭掃到尾，好像是在確定她有什么才藝似的。
“我的錢不能還給我嗎？”靈瓊追問，“血族欠的，憑什么要我還？”
北邙塵收回視線，扯下唇角，笑容懶散，“是血族公主，說憑什么呢？”
“血族公主都是負責花錢的啊。”洛回雪和血族欠的錢，跟我靈瓊有什么關系！
北邙塵：“……”
還挺理直氣壯？
北邙塵當然不會答應把錢還給她，靈瓊一路跟他進去，叭叭半天，沒有任何進展。
北邙塵毫不留情將她關在房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靈瓊：“……”
現在厲害，等倒霉的時候，看爸爸給氪金不！
靈瓊氣得腮幫子鼓成河豚，實在是氣不過，一腳踹在房門上。
北邙塵聽見房門響了一聲后，外面便沒有動靜了。他等了片刻，開門去看，外面已無人。
北邙塵輕嗤一聲，叫人來問她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聽完下屬稟報，北邙塵陷入短暫的茫然中，什么叫她靠聊天賺的？
“仔細說說。”
“是。”
翌日。
靈瓊睡到九點多起床，出來在院子里看見北邙塵，她茫然地站了好幾秒，游魂似的飄過去，也不打招呼，徑直坐到北邙塵對面。
北邙塵微微掀起眼皮看她，聲音都透著一股慵懶，“公主殿下，們血族這么沒有禮貌？”
靈瓊心情不爽，氣咻咻地：“沒學過。”
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一副‘能耐我何’的架勢。
對面的小姑娘又揚著下巴，問他：“領主要教我嗎？”
北邙塵垂下眼簾，漫不經心道：“希望公主殿下記住，這里不是血族了。”
“那又怎么了，還能殺了我？”光腳不怕穿鞋的，靈瓊破罐子破摔，“我餓了。”
北邙塵氣樂了，“如今的血族可沒時間管，就算真的死在這里，覺得有誰會為報仇？”
靈瓊伸出脖子，指尖點了點那白皙的脖頸，“殺呀。”
北邙塵眸子一瞇：“公主殿下以為我不敢？”
靈瓊暗自翻白眼：“我沒說啊，我不是讓殺嗎？”說完，還很配合把脖子又往前伸了伸。
小姑娘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小熊睡裙，領口不大，但她此時的動作，帶動衣領，露出脖頸下大片白皙的皮膚。
那皮膚白得，仿佛能看見皮膚下的血管。
院子里的空氣忽地凝固下來。
參天大樹遮天蔽日，細碎的光影落在兩人中間，隨著風輕輕晃動。
有嬌嫩的花瓣打著旋飄落，卻被無形的力量碎成細末。
靈瓊感覺從身邊刮過的風帶著些許凌厲感，但很快那感覺就消失。
“領主，您有電話。”烏凝拿著手機出來，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北邙塵收回視線，拿過手機去接電話。
烏凝見北邙塵走開，趕緊到靈瓊旁邊，“公主殿下，您怎么惹領主生氣了？”
“我哪兒知道們領主什么毛病。”靈瓊無辜攤手，話音一轉，滿臉都是乖巧的笑意：“姐姐，我餓了。”
小姑娘剛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潮紅，頭發也亂糟糟的還未打理，有幾縷還翹了起來，怎么看都可愛。
烏凝微微搖頭，溫柔道：“您稍等片刻。”
北邙塵接完電話回來，靈瓊已經抱著‘早餐’喝上了，眸光清透靈動，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早餐用牛奶盒裝著，不過上面的廣告，卻沒什么掩飾。
“公主殿下就吃這個？”北邙塵語氣里的嫌棄都不加掩飾。
靈瓊刺回去，“不然領主要給我吃什么？人嗎？有嗎？”
“……”北邙塵坐下，似笑非笑：“公主殿下想吃，我也可以給弄來。”
靈瓊狐疑，抱著牛奶盒往后縮，警惕道：“有什么陰謀？”
北邙塵：“照顧是我的責任，我能有什么陰謀？”
靈瓊完不信這鬼話：“那誰知道，指不定是要賣我呢？”
她覺得這個崽，完干得出來！
太氣人了！
體驗感差出銀河系。
北邙塵嗤笑，可能是覺得不合適，努力把笑憋回去：“公主殿下覺得自己現在值多少錢？”
靈瓊眸子轉一圈，聲音清脆地給自己定了身價：“千億吧。”
負的也是錢啊！
北邙塵沒想到靈瓊這么不要臉，“負的吧。”
靈瓊：“……”
就知道！
小崽子怎么這么討厭。
靈瓊捧著牛奶盒吧唧吧唧吃早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