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事情解決了,袁江河師徒也不會再有機會做壞事了。
岑越海是個習慣了浪跡江湖的人,這么多年他最穩定的時候,大概就是在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后來就帶著倆徒弟到處跑。
現在也一樣,這里塵埃落定,岑越海就要離開了,臨走前,他留給岑楓一張卡,這里面是他多年的積蓄。
岑楓當然不會要了,“師父,您留著吧,出門在外需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自己有錢。”
岑越海嘆了口氣,“拿著吧,師父對不起你們,從小就沒給你們什么幸福的生活。你師兄是個男人,倒也罷了。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要多點錢防身才好。”
“師父,我不能要……”
“拿著吧,就算是我給你的嫁妝。”
“師父,我不嫁人。”岑楓鄭重地說。
以前她沒談過感情,因為她不常出門,見到的人也少,根本沒有遇到過讓她動心的人。
對于結婚嫁人這種事,她根本沒想過。后來遇到了陸執,一開始她是不知道自己動了心的,等她知道了,也沒辦法控制了。
即便如此,她也沒想過太多,她知道有一天陸執回去就會忘了自己,又怎么會奢望呢。
這段感情,她注定是個輸家。
以后,她更不會跟誰結婚了,因為她心里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忘不了的人。
岑越海拍拍她的肩頭,“別說傻話,緣分這種事誰說的準呢。孩子,你要記住,以后你真的結婚的話,我不會去參加婚禮的,我怕自己會哭。”
岑楓沒忍住笑了,師父這個人比較感性,也許真的會哭也說不定。要不是師父重情義,師叔他們也不會活到現在。
最后,拗不過師父,岑楓還是收下了這張卡,不過她想好了,不會動一分錢的,最后還是要給師父的。
岑松開車帶著師父離開了京城,只留下岑楓在醫院里照顧陸執。
她想通知他的家人朋友過來,又不知道什么聯系方式,也就作罷了。他的手機是密碼鎖,她解不開。
陸執的魂魄回去了,證明他現在只是在沉睡,并不是昏迷,估計很快就會醒過來。
岑楓就等著他醒來,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昨天送醫院的時候,他們也沒花太多錢弄什么單人病房。京城這種地方,能有個床位已經是福分不淺了。
如果不認識一些后臺,不花大價錢,單人病房根本找不到。
這個病房里一共有八個人,都是外傷,陸執的病床在最里面靠窗的地方。
昨天晚上進的醫院,今天一大早師父就離開了,岑楓也沒吃飯,就坐在床邊看著他的吊瓶。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顯得他的皮膚越發的白皙,岑楓托著腮看著,暗暗咋舌。
這人的皮膚怎么這么好?一個大男人長得這么漂亮干什么啊。
也許她看的太入神了,旁邊陪床的一個大媽說道:“小姑娘,你跟你對象感情一定很好吧,看你這眼神肯定還是熱戀呢。”
岑楓臉一紅,現在的大媽也太趕時髦了,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大媽說起來就停不住了,“呦,現在像你這么老實的姑娘可不多了,旁人說一句就臉紅了,真單純啊,年輕就是好。”
岑楓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