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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洲話不多,陸執話也很少,不過他比賀之洲說的更隨意一些,只是仿佛有什么心事一樣,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由于不熟,晏姝也沒有怎么講話,基本上都是有問有答,剩下的時間光看另外四個人說話了。
聽了一會,晏姝有了些結論,目前來看,顧敬年是工作狂,雖然看著不怒而威,實際上還挺平易近人的,不過這是在這里跟朋友講話,換做外人,肯定不會這樣。
傅潮生是這幾個人里面長得最妖嬈的,但陰柔中不乏陽剛,骨子里是個標準的京城爺們做派,本地語音很重。
而且這個人居然信佛,簡直跟他的外表格格不入,就他這長相,畫個煙熏妝就是電影里的吸血鬼,但是喜歡喝茶聽戲玩佛珠,家里還是開古玩店的,反差很大。
蘇彥深就是那種很會左右逢源的人,不會太張揚,也不低調,家里來著娛樂公司,溫言就是他旗下的藝人。
至于溫言的哥哥溫禮,則比較符合那種鄰家哥哥的氣質,沒有他弟弟那么孩子氣,溫文爾雅的,一看就是個翩翩佳公子。
這幾個人里面讓人印象最深的不是男主陸執,也不是蘇彥深,而是二爺傅潮生,這人滿嘴的京片子,五句話里必有兩句是臟話,而且說的那么自然,偏生他還信佛,外表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聊了一會,溫禮忽然說道:“陸三爺今天興趣不佳,怎么不說話了?你跟阿洲可不一樣,是不是有什么事?”
晏姝從賀之洲那里了解到,這幾個人從小就跟他一塊長大,對于他烏鴉嘴的事情都是知道的,能夠繼續做朋友,人品堪稱是一等一的。
蘇彥深插話:“你還不知道?三爺陰歷二十五訂婚,難道你們沒接到請帖嗎?”
顧敬年微微皺了皺眉,“真的決定訂婚?”
陸執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有種病態的美,“真的,如果不訂婚,我二叔怎么會放心?這個孝子必須得當。”
在座的幾個人都不說話了,互相看了看,溫禮比較實在,忍不住說:“婚姻可是一輩子的大事,要想清楚。”
陸執嘴角一歪,冷笑一聲,“我跟你們不一樣。你們現在都做到了最頂端,婚姻對于你們來說,是自由的,不是籌碼更不是用來交易的。
阿洲也是,他更不會利用婚姻達成什么目的,可我不同。想要麻痹我二叔他們,就必須這么做。如果不能奪回我父母的產業,我就是個廢物,結婚又有什么用?能給誰幸福?”
大家都沉默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和痛苦,無人可以代替。
而陸執又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不會允許別人幫忙,這么多年他一直在自己布置一切,等待那個最終時刻。
為了拿回二叔手中原本屬于他的東西,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包括健康,這是他的固執,也是他的目標。
“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們放心,最起碼有阿洲在,我不會死的。”陸執站起身,他本來就坐在角落,現在安靜地站在那里,除了房間里的幾個人,外人是看不到的。
他笑了笑,“坐的時間久了,起來活動一下,不然回家又要裝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