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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冕長出了一口氣。
“我記得硚口武體方艙醫院還有110名患者。”吳冕馬上說出準確數字。
“因為其他醫院有大量空余床位,所以明天可以出院的患者出院后,剩余患者轉到其他方艙醫院。”
“不錯。”吳冕頷首,輕聲說道。
“吳醫生,咱們是不是也快了?!”患者聽到這個“好消息”后興奮的問道。
“嗯,所以你們要加油好起來!”楚知希回答道。
吳冕癱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想動。
從出現空床的那天開始,休艙指日可待。
然而一旦等來閉艙的消息,吳冕忽然覺得很累,腦海一片空白,仿佛一直高速運轉、從未停止、一直跑了三十年的機器一下子宕了機。
從陰歷二十九那天知道天河情況的時候開始,吳冕便進入了高頻狀態。
以他的學識、天賦、能力,不管開多少線程都無法計算出一個必然可以成功的手段。
是的,天河的難題,是專業知識沒辦法單獨解決的。
一直心心念細菌戰、病毒戰的美帝研究類似手段的時間比共和國的建國時間還要長。
戰犯、731大樓……他們毫無顧忌。
這么多年來,投入不知多少物力、人力、財力,硬生生砸出來一個完美的、創世紀級別的病毒來試圖斷了中國的國運。
吳冕并不認為美帝外強中干,內地里他們有多強大吳冕心知肚明。
所以他對這次疫情的判斷是只能盡量控制,壓平曲線,等待轉機。
轉機,有可能是天氣,隨著氣溫漸漸升高而忽然消失,就像是17年前的S病毒一樣。
轉機,有可能是某位天才靈光乍現,在不可能中生出可能,研究出特效藥物,神農一般救萬民于水火。
轉機,甚至有可能是投降,全面閹割,等待馬里蘭德特里克堡早已經準備好的“解藥”。
這是屈辱的,也是最后不得已的辦法。
但吳冕從未想到過自己會經歷一場抗美援朝式的、史詩級的戰爭。
不服,
硬碰硬,
萬眾一心,
全國精銳云集,
億萬百姓甘愿犧牲,
竟然在月余的時間里初步控制住了爆發地天河市的疫情。
每一步吳冕都知道,可如今回想起來,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議,哪怕吳冕是親身經歷者。
戰爭沒有結束,
這還只是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但形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逆轉。
真是一個奇跡!
吳冕敏銳的意識到,如果說抗美援朝是立國之戰,打出了新中國的脊梁的話,那么這次抗疫戰爭則是崛起之戰。
這次抗疫的全過程沒有保密,全世界都“眼睜睜”的看著!相信他們一定很震撼。
如果對新中國沒有敵意,震撼能讓他們尊敬;
如果對新中國有敵意,震撼能讓他們恐懼。
抗美援朝戰爭的紅利吃了幾十年,新中國成立后每一步逆轉乾坤的大事件都或多或少與之有關系。
那么這次呢?
面罩、N95、外科口罩后的吳冕的嘴角微微揚起,如此得意。
接下來要做的是徹底把這種創世紀的完美病毒消滅在中華大地上。
除此之外,吳冕特別想看看昂撒匪幫會怎么做。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哀嚎,哀嚎的聲音到底好不好聽,有沒有韻律感。
“哥哥,你想什么呢?”楚知希問道。
“我在猜,是不是明天開始防疫物資就可以高價賣給美國了呢?”吳冕淡淡說道。
“哈,早了吧。”
“先賣點,定下援助美國的時間點,剩下的等咱們疫情搞定再說。”吳冕伸手,捋了一下兔子耳朵。
無盡的得意。
“時間點?有用么?”
“昨天,大統領在發布會上說什么了?我們訂購了海量的物資。我們訂購了很多,呃,坦白地說,除非是這樣,否則我們是不會排序的。因為我們訂購了很多不同的醫學器材,飽和式救援。”吳冕說道。
“吹牛呢吧,到哪去訂呢?咱們的物資剛開始夠用。”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管不管。總之呢,明天有第一家方艙閉艙,這是一件大事。”吳冕嘿嘿一笑,“真想喝點酒啊。”
“還沒到時候呢。”
“嗯。”吳冕點頭,頭上的黃色兔子耳朵笑的萌噠噠,“等天河市解除封印的。”
“吳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患者問道。
“您啊。”吳冕抬頭看自己做心理安撫工作做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患者,說道,“按照您的狀態,以我的經驗評估1周左右。別著急,只是因為個人體質不同所以轉陰有快有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的越好,轉陰的那天來的就越早。”
“嗯!”患者盯著吳冕的黃色大兔子耳朵點頭。
方艙醫院繼續忙碌著,患者回去后,這個消息在1個小時之內傳遍整個方艙。
的確是個好消息,所有人聽到后都為之振奮。
天河市上空的陰霾終于露出一絲縫隙,久違的陽光落下,遍體鱗傷的城市默默的恢復著自己的元氣。
“哥哥,我想家了。”
臨近下班,楚知希跑過來摸了摸吳冕頭頂的兔子耳朵,小聲說道。
“很快就能回家。”吳冕笑道,“放心,不會太久。”
“10天,差不多了吧。”
“想什么呢。”吳冕晃了晃頭,“抗疫才到中期,剛看見曙光。雖然大勢已定,但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還要那么久啊,你不是說方艙醫院開始休艙我們就聽到回家的腳步聲了么。”
“當然,腳步聲只是腳步聲,距離回家還遠著呢。而且不要小看新型肺炎病毒,一個被吸收了所有731部隊資料的部門重金打造出來、完美的病毒怎么可能這么簡單被殺死。”
“嗯?你……”
“國外的疫情已經在臨界點上,今天是第四天新增人數超過咱們。校長昨天視頻不是說了么,對創世紀級別的病毒要有想象力。”吳冕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哥哥,感覺你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