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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們兩口子因為孩子學習的事兒吵了一架,還動手了。”女人說道,“是馮大媽幫著解決的。”
馮大媽得意的笑著。
“我們倆琢磨著一起出去玩玩,不想孩子的事兒,就當是再度一次蜜月。所以前幾天報了個團,去了泰國。”
“廣志和團里的一個大哥很聊得來,去芭提雅之后,他們倆晚上說是喝酒,一晚上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后來把我急的去找導游,導游報警。”
“那面警察的效率可低了,一點都不愿意搭理我們。”
吳冕聽女人啰啰嗦嗦的敘述著事情的經過,沒有不耐煩,而是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卡片上沒別的,只有一只眼睛。后來我上網查,說是那面的降頭術,還是很邪性的那種降頭術,只剩一只眼睛。”
楚知希抱著吳冕的胳膊,聽女人的形容,她有些害怕。
吳冕輕輕摸了摸楚知希的頭。
“后來第二天廣志自己回來了。”女人繼續說道,“他被人灌多了,扔到小樹林里。”
小樹林……吳冕很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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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帶的現金和首飾都沒了,錢包里還有一張卡片。”
“我愛人在中醫院點滴,一天了,也不見好。睡一會,他就說夢到那只眼睛在身邊飛來飛去的。想說話也說不出來,想動也沒辦法動,整個人像是魘到了一樣。”
“我想帶著廣志去老鴰山,可沒等去呢,就聽說小區義診,你來這面,所以我想還是先等等。”女人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
“您貴姓?”
“回來之后第三天,就是昨天,廣志開始發燒,最高燒到40°。”
“你這孩子。”馮大媽埋怨道,“出門不知道看著點廣志,那面都是人妖,別是把魂給……”
“馮大媽,人妖不是妖怪,是變性人。”吳冕道,“現在您愛人呢?”
“不害怕?”吳冕笑著問道。
“嘿。”楚知希笑了笑“聽孫姐說降頭的時候想起來咱倆去南洋……”
“沒事,沒事。”吳冕安慰楚知希馮大媽奇怪的問道“小吳,你們去南洋怎么了?”
“我叫孫雪松。”
“嗯,我去看一眼患者。”吳冕說道,“丫頭,你和李瓊先回去吧。”
“哥哥我也要去看看。”楚知希道。
“吳……醫生你不帶點法器?”孫雪松問道。
“不用。”吳冕很隨意的說道“老林能解決的問題,我看一眼就沒事。”
“……”孫雪松和馮大媽都怔了一下。
“哦遇到點奇怪的事兒,都過去了。”吳冕笑道“孫姐一起去看一下。”
“謝謝。”孫雪松說著,卻沒挪動腳步,而是看著吳冕的腳尖,一動不動。
“怎么不走?”
吳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吳醫生你說他這個重不重?那只眼睛……”
馮大媽臉色煞白,連忙說道,“你們去忙,我先回家買菜去了。”
“怎么說我也是老林的小師叔不是。”吳冕道。
孫雪松想了想有關于老鴰山小師叔的傳說,有些信了。加上吳冕的顏值近乎于公理,這才長出了口氣,小聲說道“我家廣志中了邪,不是我迷信他在中醫院輸液,忽然抬起一只胳膊手在半空中拇指和食指像是數錢一樣搓來搓去的。”
“吳醫生,你說他是不是被女鬼給迷住了怎么還比心呢?”
這不是病,好好的人忽然就睡著之后醒不過來,輸液的時候還伸手到半空中,比劃著點錢、或是現在正流行的比心動作。
關鍵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要是再重,孫雪松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您開車了么?”
“馮大媽,抓緊去吧,這都快五點了。”吳冕笑著說道。
馮大媽一溜小跑離開居委會,看著她健步如飛,吳冕道,“丫頭,你說咱倆老了,要不要也來居委會?你看大媽身體多好。她說得對,這人吶,還真就不能閑下來。”
孫雪松無語,在她看來天大的事情,可是吳冕竟然不當真。
“先不說這個。”吳冕道,“去看眼您愛人,我好心里有數。”
上車,一腳油就到了八井子中醫院。小破鄉鎮本身也沒多大,說是要進行改造,但再早也要等明年開春之后才行。
剛拐進八井子中醫院,吳冕一腳剎車。
“沒有。”孫雪松搖頭。
“那坐我的車吧。”吳冕道,“咱們抓緊時間去。”
“麻煩您了。”孫雪松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香火錢……”
“吳科長,你怎么來了。”韋大寶笑著問道。
“你這是干什么。”吳冕皺眉,很嚴肅,帶著些嚴厲的問道。
“吳科長,有一名患者的父親找我,說是患者中了邪,一直在數冥幣。”韋大寶也有點委屈,連忙解釋道,“我琢磨著是什么古怪的病,就來看一眼。”
住院部門前,韋大寶手里捧著桃木劍,看樣子要做民俗儀式。
吳冕皺眉,剛夸完韋大寶,怎么這貨又要重操舊業呢。
剎車的聲音尖銳,韋大寶抬頭,看見熟悉的棕色斯柯達,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堆滿笑容,彎著腰、搖著尾巴一路小跑過來。
“我聽說是去過泰國……”韋大寶見吳冕臉色不善,馬上改口,“患者摸完我然后就醒了,我看他眼睛紅呼呼的,但是沒有火焰癥。”
“然后呢?”吳冕繼續問道。
“然后他好像也覺得惡心,就開始吐。我也覺得惡心,我長這么大,還沒被男人摸過。”
“然后呢。”
“吳科長,你沒看見,老嚇人了。”韋大寶說道,“我剛要去查體,本來睡著的患者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然后手指在我手背上摸來摸去的。”
“……”吳冕皺眉。
“再后來你就出來準備做法?”吳冕瞪著韋大寶問道。
“患者家里要求的。”韋大寶委屈的說道,“吳科長,我這不是琢磨著先安撫一下患者父母,然后再趁他睡著查查體。你不知道,他摸我的時候老嚇人了,就像是一條蛇……你說男人摸男人,怎么這么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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