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熊初墨
薛春和與馬修德在吳冕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商量了一下近期的工作,吳冕去了icu,兩人回到院長辦公室。
“薛院,我現在還有點迷糊。”馬修德坐在薛春和對面的沙發上,回憶這幾天的事兒,還有些不敢相信。
“馬院,誰不是呢。”薛春和嘆了口氣,說道,“都說醫生人脈廣,在二院的時候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算一號人物,不說在省城橫趟,但該認識的人我都認識,辦什么事兒都方便……”
說著,薛春和搖了搖頭。
“咱眼皮子太淺嘍。”馬修德自嘲的說了一句。
“是啊。”薛春和說道,“劍協醫院開業才幾天,剪彩都沒來得及弄,一個又一個大人物就走馬燈一樣在眼前轉悠。”
“薛院,說實話,在這之前我都沒見過保密協議。第一次聽說做手術還要簽這玩意,把我嚇一跳。現在回想,有些人生病都是秘密,要是拿到華爾街上去賣,這算是情報。”
“哈哈哈,我也沒見過。”薛春和笑道,“剛才部里面來的人你記住了么?這幾天見過的人太多,我記不全。老嘍,老嘍。”
“唉,薛院,從前我以為自己過目不忘,算是一號人物。但這幾天見的人太多,我也沒記全。”馬修德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SK集團的崔明昊我記住了。”
“趁著吳老師他們說話,我上網搜了一下SK集團。”薛春和說道,“我還以為是家小企業,沒想到是韓國的五家大財閥之一,算是頂尖的那群資本家嘍。”
“您說,吳老師在美國的時候得牛逼成什么樣。”
“誰知道呢。吳老師選擇回國,咱們就跟著好好干唄。對了,你給高柏祥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咱們一起商量一下先天性心臟病的患者診療規范。吳老師交代的事情,還是得上心,抓緊時間辦。”薛春和說道。
馬修德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給高柏祥打電話。
“這是慈善項目,吳老師說的對,別好心辦壞事。”薛春和沉吟說道,“吳老師掙錢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以后估計慈善項目一抓一大把。尤其是醫大五院正式成立,估計類似的項目還會有。”
打完電話,馬修德笑道,“薛院,說句沒見識的話。第一個月發完工資,我以為吳老師打腫臉充胖子,所有錢都用在第一個月,營造聲勢。誰想到……”
“呵呵,這個月的工資做出來了?”
“還早呢。”馬修德說道,“不過吳老師說現在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錢提留,別碰到哪個月掙得少,發的少。尤其是過年的時候,我看吳老師是準備結婚,要出去度蜜月。如果吳老師出門,咱們就窮的揭不開鍋,那才叫丟人。”
“真沒想到,收入竟然能這么高。”薛春和若有所思,感慨說道。
“對了,薛院。”馬修德忽然想起一件事,“要是明天吳老師的手術成功了,您說咱們醫院是不是要改變一下結構?”
“嗯?”薛春和沒聽懂馬修德在說什么。
“我察言觀色,崔明昊和吳老師閑聊的時候說起阿爾茨海默病的治療,我看他神色不對。”
“呃……”薛春和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么。
“阿爾茨海默病可是大病種,而且沒辦法治療。我記得里根、撒切爾夫人都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病。好像還有幾個諾貝爾獎得主,獲獎的時候因為生病,沒了記憶,連領獎臺都上不去。”
“的確是。”薛春和有些愁苦的說道,“以后要是有什么大人物來做檢查、手術,肯定很多忌諱。”
“嗯。”馬修德點頭,“我整理個章程,有關于患者資料保密的管理辦法。咱假設啊,有哪個明星來咱們醫院手術,回去這幫家伙肯定傳的沸沸揚揚的。雖然大部分人都沒事,但誰知道會惹什么麻煩。”
“前些年有明星在急診點滴,事后小護士們挨個躺在病床上照相留念……您說,這都什么事兒。”馬修德苦笑。
“嗯,馬院你說得對!不愧是在醫務處熬了那么久,想事情還是周全。未雨綢繆,一定要未雨綢繆。”
“薛院,您就別提我在醫務處的事兒了。”馬修德說道,“現在我都不敢想,那就是噩夢。對于保密章程,您有什么看法么?我記一下。”
“先問問吳老師吧,他有經驗。”薛春和說道,“具體事宜……一旦查證,就送到八井子中醫院去工作。因為多嘴,少掙那么多錢,估計大家都會忌諱。”
“好,這一點我記下來。”
“馬院……”薛春和忽然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啊?”
“你說吳老師以后會不會常年全世界的飛?”薛春和有些擔心的問道。
作為大院長,他這句話問的不合時宜。
可是劍協醫院特殊的架構,薛春和也明白自己的分量,離開吳老師自己是真玩不轉。不說別的,每個月天量工資就沒辦法發。
“應該不會。”馬修德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有一次去icu探望劍橋大學的斯蒂芬托普特校長,我側面問過楚教授。”
“嗯?你問什么了?”
“我說吳老師怎么不去劍橋做手術?”馬修德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的說道,“您猜楚教授怎么說?”
“怎么說?”
“楚教授說,最近一個月,美國、歐洲有很多實驗室修改了安全管理條例。按照他們的說法,吳老師出國就有可能被抓。”
“……”薛春和怔了一下。
“楚教授說,最近五年左右,局勢明朗之前都不會出國。所以才有這些人飛來咱們劍協醫院,估計以后會更多。”
“呃……”薛春和結語。
飛刀不出國,這比最頂級的專家不出帝都更牛逼。
“薛院,咱們的安保工作也要加強。”馬修德顯然想的更多,他繼續說道,“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要來咱們醫院做手術……您說他們和公益手術的患者、患者家屬在一起住院,合適么?”
想到這里,薛春和愁的直薅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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