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熊初墨:、、、、、、、、、一六,最快更新!
“吳,我不要聽最后的結論,你能跟我說最關鍵的理論么?”羅德里格斯問道。
“我的研究,最后一步——發現腦深部可能能夠重置老年癡呆患者中神經元振蕩的不穩定模式,特別是海馬的θ節律可能在學習和記憶中發揮重要作用。”
“老兵不死,他們只是慢慢凋亡。”吳冕說道,“其實腦皮質細胞也不是死亡,而是神經元震蕩出現不穩定模式。”
“你要用量子理論解決……”羅德里格斯喃喃的說道。
“不是,只是受到了啟發。”吳冕說道,“看完最后的結果你就知道了,治療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關鍵還在于定位。而定位,則要落在你天才的構想上——DST環繞矩陣式梯度系統。”
羅德里格斯沉默。
神經元震蕩,出現不穩定的模式,這種語句、敘述的方式倒是經常出現在量子物理學中。
可是SIGNAPioneer3.0T磁共振是經典物理學的產物,和不確定性的量子物理沒什么關系。
“羅德,從前我們的研究通過對大鼠進行雙側基底核大細胞低頻電刺激,發現大鼠的選擇性攝食明顯增多,電刺激后前額葉皮層、海馬CA1CA2CA3和腹側齒狀回出現神經元活化。”
楚知希去接患者,吳冕趁著這個時間和羅德里格斯說道,“雙側基底核大細胞與記憶的形成過程相關,而這一過程主要通過基底核大細胞投射到廣泛皮層區域的膽堿能神經元實現,這一觀點被后來的多項研究所證實。”
“膽堿能神經元,多美妙的詞匯。”
“吳,然后呢?”
“然后是商業秘密。”吳冕笑呵呵的說道。
“……”羅德里格斯真想沖上去,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揍吳冕一頓。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的話,他肯定一早就沖上去這么做了。
要么不說,要說就說完,可是他竟然說到最關鍵的地方,然后戛然而止!羅德里格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你看你,我的老朋友,別這么一副表情。”吳冕說道,“那我就再說點,作為邀請你的誠意。”
“這不是邀請,是脅迫!我要是來你這里,第二天就會接到通用醫療的律師函!”羅德里格斯惱怒的說道。
“神經元增殖內嗅區:對大鼠進行內嗅區電刺激后發現,可以誘導海馬齒狀回神經元增殖,與此同時小鼠的空間記憶功能提升,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發現空間記憶功能的改善,可以被替莫唑胺所拮抗。”
記憶,這是神經學的禁區!
現在吳的研究已經開始碰觸到禁區了么?而且不是碰觸,是已經又了進一步的研究,甚至發現了拮抗藥物。
“丘腦前核電刺激同樣可誘導大鼠海馬齒狀回神經元增殖,神經元增殖在短期電刺激后24小時后出現,第3天達到峰值,可以持續4周,增殖強度與刺激頻率相關。”
“羅德,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
“我不知道能不能治療老年癡呆,該死,你的習慣把我傳染了,是阿爾茨海默病!”羅德里格斯抱怨了一句,繼續說道,“但是已經能預防阿爾茨海默病了,吳,我可以這么理解么?”
“是的。”吳冕說道,“在加州的Tang團隊首先對Rett綜合征的疾病模型給予穹窿電刺激后可以顯著改善空間認知記憶功能,能夠恢復到正常動物認知功能水平。”
“什么時候的事情?”
“13個月前,發表在《自然》雜志上。”
羅德里格斯聳了聳肩膀,他只是工程師,對基礎理論的研究并不會太深。
“也就是說大腦深部電刺激可以促進神經生長因子釋放;可以促進齒狀回顆粒下區神經元增殖;可以改變海馬神經元電活動;可以促進乙酰膽堿釋放。一條理論上的通路已經形成閉環,只要可以定位,我們就可以嘗試一下治療老年癡呆。”
“是阿爾茨海默病!”羅德里格斯強調道。
“都一樣,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就行。”吳冕說道,“不過針對于大腦網絡的研究還處于比較落后的階段,但那是過去,從跟現在開始,這一切都不存在。”
“你真的肯定么?”
“當然,羅德。”吳冕說道,“我要展示給你看的是破繭化蝶的奇跡。”
“破繭化蝶?”
很明顯,羅德里格斯沒辦法理解漢語的美妙。吳冕用英文翻譯的話語沒有那么靈動、傳神。
吳冕沒有繼續解釋,而是把植物人小患者之前的磁共振影像播放出來。
這次是完全版,而不是36個小時之前杰克·瓊斯看到的經過處理的版本。
患者下丘腦部分以下腦組織活躍程度很高,可是越往外,活動度越差。就像是一棵樹,一棵佇立在西伯利亞寒冬的樹,只有樹干與一些枝丫。
它似乎已經枯死,沒有生機。
三維立體圖在緩慢的旋轉,灰蒙蒙的外層又像是一枚蠶繭,里面空蕩蕩的。
“吳,把它做的這么精美是為什么?至少浪費了30的系統運行速度!”羅德里格斯抱怨道。
“羅德,這就是商業價值。不光你和我能看懂,最起碼要杰克也能看懂才算成功。”吳冕看著杰克·瓊斯說道。
“從1985年起,Turnbull教授就采用基底核電刺激來治療癡呆,這并不是一個多新鮮的術式。只不過所有研究都止步于定位上,一直沒有得到突破性進展。”
“吳,為什么?”
“因為……他們做手術的手法以及定位的朦朧都很初級。”吳冕坦然說道。
“我對你的說法感到遺憾。”
“下丘腦、穹窿核的靶點位于側腦室下方,第三腦室前側,植入電極必須經過側腦室。由于植入電極的頭端較微電極粗鈍,因此微電極記錄完畢后,植入電極在穿過側腦室壁時容易出現頂端順著側腦室壁滑動,而影響靶點的準確性。”
“本身就沒有準確性,又受到手術誤差的影響,所以效果只能差強人意。一切都在碰運氣,這就是我對過去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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