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熊初墨:、、、、、、、、、一六,最快更新!
“楚教授,術前要做什么檢查?”周國輝問道。
“術前利用SIGNAPioneer3.0T磁共振行頭部掃描圖像,將掃描圖像導入術前計劃系統,利用手術計劃系統規劃手術靶點。沒有特別特殊的準備,關鍵點在于靶點坐標的選取。”
周國輝知道楚知希說的,但在神經外科手術中,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事情經常發生。人類對大腦的研究并不多,神經外科手術在幾十年前還是禁區來著。
針對于大腦的研究,也就是最近2、30年才開始的迅猛發展起來的。
楚知希說的簡單,可是操作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把最難的步驟含糊過去,周國輝卻也沒細問,而是專心看楚知希的操作。
“先用2%的利多卡因對患者進行局麻,安裝標準Lek色ll立體定向頭架,固定后進行頭顱CT掃描,將掃描圖像融合進術前計劃系統,計算靶點參數。哥哥現在做的一部分工作是修改術前計劃系統,自動確定靶點坐標。”
“……”周國輝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楚知希說的意思很簡單,植物人喚醒甚至之后的阿爾茨海默病,都可以用電腦計算入路。成熟以后,根本不用人工操作,電腦能精準完成。
這已經類似于未來世界的黑科技了。
“假設現在已經選取了靶點坐標,我們來手術。新的系統會規定好進針路線,所以只要操作就行。其實哥哥說機器人操作更好,因為機器人只按照固定程序進行,沒有自我意識,出現問題的幾率也就小了很多。”
“可是現在國內的醫師法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討論,要修改醫師法……哥哥說很難,還要等學術界接受、社會接受才行。樂觀估計,至少是10年后的事兒了。”
“在穿刺點路徑的頭皮上做一個大約45cm的直切口或者弧形切口。我更喜歡弧形切口,但建議您要是操作的時候,可以選稍微長一點的直切口。”
看著楚知希用Lek色ll立體定向頭架固定頭顱,然后修改定位,周國輝知道Lek色ll立體定向頭架的角度選取是計算出來的結果,一點點誤差都會導致致命的損傷。
楚知希的操作很穩,很輕柔。
Lek色ll立體定向頭架固定好頭顱,沒有反復調試角度、方向,隨后拿起手術刀,在模型上切了一個弧形切口。
隨后鈍性分離,電燒止血,解剖層次清楚,很快就到顱骨的位置。
“暴露患者的顱骨之后,再在顱骨上鉆一個14mm的骨孔。這個步驟您要好好體會,需要領悟到手感。”楚知希說道。
“是破空感么?”
“嗯,就像是做腦脊液穿刺一樣,有刺空感。咱們醫院有3d打印的模型,您有時間可以反復練習。這一步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才行,要不然一下子進去,腦漿子崩滿墻。”
“……”周國輝聽楚知希的形容連連咂舌。
這種說話的語氣不像是楚知希說的,反而像是吳冕的說話方式。估計當時吳冕教楚知希做手術的時候,就是這么告訴她的,讓她小心謹慎。
“楚教授,您做了多少例后掌握的訣竅?”周國輝問道。
“手感么?我做了1例就掌握了。哥哥說我是女孩兒,有天生的直覺。”楚知希很隨意的說道。
“那是試驗用的小白鼠,特制的電鉆,刺空感很清楚,感覺到壓力變化,然后停手就是了。可是我看別人做這一步都很困難,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感受的,很簡單么。”
簡單……原來楚教授說的簡單是這個道理,周國輝有些茫然。
“然后就是切開患者的腦膜,并在大腦皮層電凝后做一2mm的切口。”楚知希沒有停手,而是一步一步的做下去。
切開腦膜,看見惟妙惟肖的大腦。在周國輝看來,這根本不是模型,簡直就是在做一臺真正的手術。
可是當他的目光掃向手術臺的時候,手術臺上空空蕩蕩,只有頭架上的一顆頭顱,卻沒有軀體。
“按照坐標緩慢植入穿刺針,穿刺針的軌跡是固定的,整個穿刺過程只要沿著既定軌道緩慢穿刺進針就可以了。周主任,是不是很簡單?”楚知希在穿刺完成之后拔出針芯,一邊說道。
簡單?簡單個毛線!
植入電極,并進行體外電刺激。因為只是手術訓練,沒有軀體,所以在做到這一步也就終止了。接下來看患者的反應、神經反射等等步驟也都不存在。
“正常情況下進行體外電刺激時,我們可以看到患者的震顫、僵硬、行動遲緩等癥狀會有明顯好轉。測試效果完成之后我們需要拔除穿刺針,把電極留在顱內,然后縫合切口,第一階段順利完成。”
“第二階段怎么做?”周國輝問道。
“第二階段是脈沖發生器的植入手術。這一階段也較為簡單,但是因為我們的延長線需要從皮下隧道經過,如果選擇局麻下完成會比較疼痛,所以這一階段我們會在全麻下完成。”
“等等!”周國輝發現了一個自己沒注意到的問題。
“怎么了,周主任?”
“第一階段在局麻下完成?”周國輝問道。
“是啊。”楚知希理所當然的說道,“患者在這一階段是清醒的,能夠明確感受到植入電極后的效果,有些微調是要靠患者的反應來完成的。”
“比如說吧……”
楚知希講了很多,有些例子都是周國輝沒有聽說過的。但他還是難以接受局麻開顱這一設定,簡直太殘暴了!
“楚教授,要是患者害怕、亂動怎么辦?”周國輝問道。
“emmmmmm……”楚知希怔了一下,有些苦惱的說道,“這的確是最困難的一步。”
周國輝看著楚知希,等著她的解釋。
可楚知希說到這里,就像是忘記了這件事兒,開始縫皮。
“楚教授,您是怎么解決的?”周國輝追問道。
“我沒遇到過。”楚知希說道,“每次我做腦深部電刺激術的時候,都是哥哥給患者做淺層次催眠,手術都很順利。”
就這,您告訴我手術簡單?周國輝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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