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覺醒。
王成發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冕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并不是很懂。但是,他確定一點,吳冕這個小崽子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王成發也是多年經歷,發現自己只要吃東西多一點,鼓一鼓肚子,腹壓高一點心電圖就會有一定的改變。
原本他也沒在意,在八井子橫行慣了,這點“特異功能”沒有屁用,自己還用裝病?
可是王成發是個要臉面的人,他想要演戲演全套,生怕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迫于無奈,為了給這次當逃兵找個借口,他用上了屠龍絕技。
可沒想到只用了一次,就被吳冕發現。
吃飽了撐的,別人聽起來像是在罵人,但王成發知道不是,這個小崽子是真知道自己在裝病!
MB!王成發心中痛罵,但他不敢當著吳冕的面指著鼻子罵。
眼前這位,可是敢躺到棺材里狠角,真要是惹惱了,怕自己父子二人在這兒都討不到什么好處。
何況還有背后那位吳鄉長。
我忍……
王成發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沉聲道,“出院!”
“爸,那個崽子在胡說八道,我去……”王全一句話沒說完,王成發一巴掌扇到他臉上。
“滾犢子!還嫌丟人不夠么!”王成發怒罵。
“爸……你打我?”王全一只手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王成發。
從小到大,老爺子一根手指都沒碰過自己,他……他……怎么打自己!
“收拾東西回家!”王成發怒道。
“小點聲,在醫院呢,都什么素質。”吳冕皺眉說道,“王主任,不是我說您。您也算是老醫生了,肅靜那兩個字您不認識?”
我再忍……
王成發從床上跳下來,生龍活虎的把胸前心電導聯一摘,冷著臉低聲罵了老伴兩句。
“爸,你怎么打我!”王全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特么整死你得了!”王成發一張老臉丟盡,回手一把抓住王全的脖子,剛一用力,心中一軟,深深嘆了口氣把手松開。
他身材高大,平時在八井子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主,說話辦事頗有點霸氣。一怒之下,倒也有血濺五步的氣魄。
王全被嚇懵了,沒受什么傷,只是臉上火辣辣的疼。訕訕的站在后面,不時賊眉鼠眼的看吳冕,目光中帶著無限恨意。
吳冕根本不理睬這人,就當他不存在,轉身出門,微笑說道,“薛院長,剛才說的事情麻煩您幫我找一下相關的資料。”
“啊?論文么?”薛春和腦子里都是論文之類的事情。
“呵呵,縣醫院的事情。”吳冕說道,“今年要是再有相關論文投到柳葉刀,我看看就給過了。之前是我太武斷,沒想到還真有人是吃飽了撐的。”
吳老師可太特么損了,裝病就裝病,指著別人鼻子罵吃飽了撐的,人家還換不了嘴……唉,原來帝都的那么多傳說都是真的。
薛院長有些走神,心里回蕩著無數有關于吳冕的傳說。
傳說中那個兇狠、霸道的形象和眼前溫和微笑的年輕人怎么都重疊不到一起,要是之前戴墨鏡的形象,好像有些像。
在直升機上,他跟自己說拆了醫大二,現在想應該不會只是隨口說點場面話。這位可是睚眥必報的主,毫不掩飾的說自己要搞縣醫院。
“薛院長?您很為難么?”吳冕看著薛院長,問道。
目光清澈,笑容溫和,但薛院長卻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馬上說道,“吳老師,沒問題。之前我沒留意過,都是些傳說,什么本來準備好給鄉醫院的大樓直接當了陪嫁,送給縣醫院。”
“嗯,這事兒我知道。”
“您等我一段時間,我去找一下相關資料。但……吳老師,勸您一句,別和資本方較真,人家是真有錢,弄個什么事兒,掛熱搜上想撤都撤不下來。”
“呵呵。”吳冕不走心的笑了笑。
薛院長也很無奈,醫務處馬處長卻特別喜歡吳冕。
這位吳老師并不是一名典型的醫生,這股子勁兒就招人喜歡。哪像那些醫生護士,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一個個洗干凈跳熱水鍋里等著把自己煮熟。
全是慫逼,要有吳老師一半的勁兒,國內的醫療何至于走到今天。
“薛院長,您忙您的,我這真是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吳冕道,“我就在燒傷病房門口等著,李主任的電話我也有,這面您不用陪我。”
“吳老師,您吃飯什么的都方便么?”
“沒事,隨便叫個外賣在外面蹲墻角就吃了,沒那么講究。等白大林的手術做完,我心里有了底,我請諸位吃飯,表達一下心意。”
“吳老師,您太客氣了。”
薛院長、馬處長等人和吳冕又客氣了幾句,然后離去。
要是普通急診,陪著就陪著了。可這是燒傷的重患,至少半個月能做植皮手術,要是等出院,三五個月都有可能。
看吳老師這意思是要長期蹲守,一天兩天行,三五個月……院里那么多事兒,不用管了?不過吳老師也是妙人,一早就說的清清楚楚,借著這個臺階直接下。
吳冕穿著白服,坐在燒傷病房外,腰桿挺的筆直,引來過往姑娘們無數秋波流轉。
先給吳仲泰打了一個電話,說一下這面的情況。估計老爺子早都知道,但還是說一聲,讓他放心的好。
又給張蘭打了一個電話,母上大人壓根不知道爆燃的事情,事后知道的時候已經過了緊張期,吳冕也是放心。
最后給楚知希發了一個微信,丫頭沒回,估計還在睡。
自己生死不知的時候,楚知希怕是一眼沒合,這是困的狠了,加上傷神,不知道一覺要睡到什么時候。
身邊的人都很安穩,只有白大林在燒傷病房躺著,吳冕每隔兩個小時站在外面看一眼,燒傷的醫生也很客氣,每次化驗結果回來都要拿給吳冕看。
白大林的情況也算是穩定,就是有些遭罪,燒傷患者的疼痛劇烈,還是那種不能抓、不能撓的類型。
麻醉科徐主任沒少往這面跑,具體鎮痛藥物的應用他親自負責。每次在門口遇到,他都會和吳冕親切的說上兩句話,漸漸的兩人也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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