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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這是又碰到什么手術了?”楚知希笑吟吟的問道。
“本來沒什么事兒,帶著一個定向生去趟手術室,正好碰到一例腔內闌尾。”吳冕很是無奈的說道。
“嘖嘖,我就說你應該拜一拜孫思邈吧。”
“要拜也是華佗,和那……”吳冕很無力的辯解道。
“自從我跟你上臺,你手術、急診就不斷,怎么看怎么忙。尋思著去美國能好點吧,也一樣。嘿嘿,躲回家竟然能遇到腔內闌尾,上次我遇到還是3年前在協和呢。”
吳冕無言。
“遠的不說,你就說最近3年咱們做了多少手術?看了多少患者?得一千多臺手術吧。”
“1223臺,其中4級以上手術1084臺。”吳冕道。
“這么多手術,這是……”
“和手術多少沒關系,咱們也不做闌尾切除。”
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吳冕的手機響起,楚知希熟練的拿起手機,手指像是跳躍的精靈一般在屏幕上跳動。
“喂,您好。”
“是吳科長的電話,您找他有事兒么?”
“哥哥,是你同學,叫趙哲。”
吳冕似乎舒服了一點,懶洋洋的靠在靠背上,把墨鏡摘掉,眼睛微微閉著。睫毛長長,向上翹起一個好看的弧線。
“問問是不是晚上約飯,我現在不舒服,晚上見面聊。”
“趙哥,我家哥哥身體有點不舒服,晚上您幾點有時間?”楚知希清脆的問道。
“好,那就訂5點半,老地方。嗯,老地方。”
“好的好的,晚上見面聊。”
掛斷電話,楚知希把手機放到吳冕的口袋里,問道,“哥哥,老地方是哪?”
“萉垟店,一家老店。”
“這名字叫的,真是簡單直接,是不是涮肉的館子?”
“炒菜、烤串都有,我們同學聚會最后一頓飯就是在萉垟老店吃的。”
兩人淺淡的聊著,有一搭沒一搭,有些話說的還很簡單,別人很難聽明白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兩人之間的默契。一個屋子里的兩個科員豎著耳朵聽八卦,卻也沒聽出來什么。
段科長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正在琢磨事兒。
辦公室位置不好,對面就是一樓的衛生間,那股子味道時不時的飄出來。馬上就要入夏了,等到天真的熱起來不要太酸爽。
不過段科長也不太在意這事兒,這么多年早都習慣了。他在琢磨老吳家的吳冕,這小子似乎有點意思。
剛回來,就擺出一副猛龍過江的架勢,他這是要把八井子折騰出什么花來?
本來段科長以為吳冕回來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來老家依靠自家老爺子的庇佑找一個清閑的工作,就這么混下去。
可昨天晚上自己兒子回家一臉懵逼,追問了半天才說絲杜蕾的一個挺大的領導屁顛屁顛從魔都跑到八井子,連人都沒見到就被攆走了。
跨國集團的老板,那是什么人物?段科長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八井子,真心不知道。但據說十幾年前招商引資的時候,一個普通的港商、臺商來省城,都是副廳以上的人接待。
昨天想了一晚上,段科長還是沒想懂。今天正好遇到定向生的麻煩事兒,他直接扔給吳冕,看看這家伙的成色。
這種定向生最是麻煩不過,見過大城市的繁華,有心氣兒,難管也難留。
萬萬沒想到回饋的信息竟然和定向生沒什么關系,而是吳冕在手術室救臺,把老王主任給撈出來了。至于定向生的心理變化,沒誰在意。
這特么的!吳冕這人有點意思。
想破了頭,段科長也想不懂為什么吳冕會回來。甚至他的思緒都飄到了省衛生廳,只是那面不熟,即便吳家父子有什么打算他也不清楚。
到了午休時間,段科長換了衣服準備回家吃飯。
路過大辦公室的時候順便瞥了一眼……段科長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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