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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平車上的男孩眼睛好像真是有點凸,但光是這一點還說明不了什么。人家天生的大眼睛怎么了?!段科長下意識的想到。
至于甲狀腺……段科長眼珠子都差點瞪裂了,勉強能看到有點腫大。這就能診斷甲亢?開玩笑呢吧。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一點穩重的勁兒都沒有,段科長心里念叨著。
“準備微量泵,等結果回報后泵入……”
吳冕的話說到一半,護士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咱醫院沒有微量泵。”
“……”吳冕扶額,自從上大學開始去醫院見習、實習一直到從美國回來,給鉀從來都是微量泵泵入,該泵入多大的量他想都不用想,張嘴就能說出來,已經融入骨子里變成一種本能。
可這里是八井子中醫院,連微量泵都沒有。要是外周靜脈給的話,計算起來就相當難了。
氯化鉀對外周血管的刺激、一滴液體相當于多少毫升、輸液器的型號、補鉀的濃度、患者的身體狀況等等都是要考慮進去的。
“沒事。”吳冕道,“稍等一會。”
“然后呢?”
“我教你怎么做。”吳冕說完,轉頭看韋大寶,“韋大寶韋醫生吧。”
“呃,我是。”韋大寶恍恍惚惚的回答道。
“你和家屬說一下,安排給孩子做個心電圖,然后來……”吳冕看了一眼段科長。
“小吳,你是要清靜一點的地方么?”段科長問道。
雖然吳冕戴著墨鏡,眼神都看不到,但段科長還是準確的把摸到了他看自己的意思。
吳冕點了點頭。
“值班室吧。”
“好。”
段科長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這是要打殺威棒?小吳還年輕,哪里知道基層醫院勾心斗角的事情一點都不比上級醫院少,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還要更復雜一些。
關鍵的是大城市基本都是耍心眼、穿小鞋,在基層醫院惹毛了誰,那是真敢動手打人的。
都不說別的,光說眼前這位韋大寶,自己為什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沒看見?
那都是有原因的。
吳冕要拿出醫務科科長的架勢呵斥韋大寶……小吳翻不翻車自己不管了,只求別牽累自己就好。
段科長引著吳冕來到值班室,見韋大寶醫生去安排患者做心電圖的事兒,他心念電閃,把利害關系想的透亮,小聲勸道,“小吳,咱基層醫院……”
“段科長,您坐。”吳冕站在值班室里,只看了一眼被褥亂糟糟,一看就是被拎起來看患者還沒來得及收拾。他站在窗邊,冷漠的說道,“要看了心電才知道。”
段科長皺眉,心里想你還知道要看了心電才知道?他倒也沒像是自己判斷的那樣一莽到底。
只是見吳冕不想多說,段科長嘆了口氣,馬上開始給他介紹起急診科。
和大型三甲醫院不一樣,八井子中醫院急診科并沒有很完善的配備,不光是沒有微量泵,連人員都殘缺不齊。
比如說急診科沒有外科醫生,只有內科醫生。要是遇到外傷患者,打電話把值班的外科醫生叫下來處置。
基層醫院,因陋就簡,包括患者在內大家心里都有數就是了。
很快,韋大寶醫生拿著剛打印出來的心電圖走了進來。吳冕接都沒接,問道,“韋醫生,您是哪年、在哪家醫學院畢業的?”
聽吳冕這么問,段科長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這是要打架的節奏,簡單而直白,沒有絲毫掩飾。雖然沒有直接問候別人爸媽,但從醫生的角度來看,質問畢業院校相當于指著鼻子說上學沒好好學習,不務正業來著。
“白求恩畢業的。”韋大寶說道。
“嗯?”
吳冕用鼻腔發出聲音,雖然隔著墨鏡,但韋大寶還是有一種“錯覺”,目光犀利如刀,直戳自己心臟。
他連忙解釋道,“20年前,函授班,本科。”
解釋完后,韋大寶心里怪怪的。眼前這個古怪的年輕人怎么就讓自己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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