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大宋第三百九十五章 敲登聞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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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敲登聞鼓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3日  作者:古藜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古藜 | 食在大宋 


礙于紅影傷勢嚴重,文舒也不敢冒然用手去按壓它傷處,怕沒長好,這一按會雪上加霜。

想起上次小星說的系統的“掃描探測功能”可以透視人體,直接有效查出病變位置,心中大動。但一想起需要消耗的積分,又有些牙疼。https://

一千點啊!

算了,反正紅影目前狀態還不錯,不若再等等,兩天之后,若是還不能動,再看不遲。

經歷了一天的緊張,激動,害怕,此時放松下來,那股疲勞感便再也控制不住洶涌而來。簡單的交待了紅影兩句,叫它有事吱聲,文舒便倒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天剛亮,文舒便又起身了。

因著昨夜太累,未洗漱就睡了,所以文舒起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洗漱。

洗漱過后,她再次去王家請王玲過來幫忙照看紅影,然后便揣著秦培的私印去了秦府。

去到秦府時,日頭已經升起來了,后院里秦夫人還未起,聽說她來了,連忙喚丫環拿衣服起身。

“來得這么早,可吃過早飯?”秦夫人問。

“吃了兩個餅。”

“那怎么吃得飽,恰巧我也沒吃,要不你陪我一起吃些吧。”說著,秦夫人就叫丫環備飯。

文舒沒有正面回答,轉而問道:“相爺呢?”

“上朝去了。”

“相爺今天心情還好吧?”

文舒問這句是想通過秦培的心情,猜測他到底有沒有反擊的籌碼,從而確定自己下一步路該怎么走。

秦夫人不明就理,還當她是關心秦培,心里開心,面上卻道:“上朝前嘆了一口氣,應該是朝中事忙吧。”

一聽這話,文舒暗道要遭!

秦培在她印象中喜怒不形于色,是非常厲害的人,如今連他都嘆氣了,莫不是沒有反擊的余地。

不行!她不能坐于待斃!

若趙大人所言為真,今日只怕就是她爹案子的定論之時,她絕不能讓結果偏向對方。

“昨日拿了相爺的私印,我去宮里還他。”

找了個借口,文舒匆匆出了秦府,秦夫人在后喊了幾聲,都沒讓她回頭。

趕到宮門口時,太陽已升至半空,炎炎烈日下,一架空鼓靜靜的佇立在城墻下。

文舒深吸了一口氣,在城墻守衛看過來時,毅然決然的跨步上前,拿起鼓架旁邊的鼓捶,在鼓上“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她力大氣,又帶著著急焦慮的心情,因此鼓聲透著一股急切與壓迫感,把不遠處的守衛驚得一楞一楞。

也讓廟堂上高坐的皇帝與眾臣心驚了一回。

“何人擊鼓?”趙端問。

“報,回稟陛下,宮門外有一女子擊鼓,聲稱為父喊冤。”

“帶進來。”

幾乎是他發下命令沒多久,文舒就被帶進了垂拱殿。

因為宮門外的‘登聞鼓’一輕敲響,不管當時官家在做什么都必須受理,這是祖宗家法。所以文舒敲完鼓后,守衛未等命令就已經將她往里帶了。

文舒來到殿前,殿內百官皆好奇的看了過去,秦培則是眉眼一跳,心道:她怎么來了?

其實在文舒敲響登聞鼓前,他正在殿內舌站群儒,對于竇廣山提出的執政污點一一反駁,局勢雖然沒有偏向他,卻也沒有偏向竇廣山,算是旗鼓相當。

如今文舒突然插進來,平衡被打破,也不知道局勢會怎么發展。

面對百官的注視,文舒心里多少有些緊張,畢竟這里是垂拱殿,決議國家大事的地方。

她一個小女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大官以及和西園時完全不同的官家。

她走進殿內,率先行禮。

坐在上首的趙端問道:“你就是擊鼓之人,何事擊鼓啊?”

心里卻在想,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回陛下,為父喊冤。”

“喊冤可至開封府,怎么敲了宮門外的登聞鼓。”

哦,對了,西園雅集那次,‘神鳥’護著的人就是她吧。

“因為開封府強抓我父卻不開堂,民女求告無門,所以只能求見官家,讓官家評評理。”

聞得此言,趙端看向下首權知開封的代理府尹周維誥,“周卿,可有此事啊?”

周維浩連忙喊冤:“陛下明查,絕無此事。”

“我父姓文名泰,于三日前在家中被抓,有鄰居看見是開封府衙差來抓的人。”

文舒沒有費話,直接點明要害。

周維浩瞬間汗都下來了,但這是刑部下的命令,那兩名抓人的衙差也是幾日前借調到刑部,適逢碰上這樣的事,才讓人以為是開封府抓的人。

不過,這事官家已經知道了,便沒有多做解釋。

果然,趙端聽完后虛聲道:“原來是這件案子。”

他看向下頭的秦培,“開封府抓你爹,是因為你爹十幾年前犯過一樁殺人案,此時重審罷了,你且回去等侯......”

“既是十幾年前的案子為何現在才審?”不等趙端說完,文舒便道:“我爹這件案子十七年前已經結案,現在既無原告上訴,又為何要重審?”

“雖無原告,但若當時審判人員存在貪污受賄,枉法裁判行為的,可以重審。”竇廣山漠然道。

“那現在可有證據證明,我爹當時給審判官員賄賂了?”

“并無證據。”

“既然如此,為何扣押不放?”

“因為當時的審判官枉法了!”竇廣山氣道。

一個小女子在這討論國家大事的垂拱殿,對著滿朝百官提出質疑,哪來的膽子!

“何為枉法,奴家倒是覺得當時的縣令做的對!”

此一言,擲地有聲。

除了左側站立的秦培,嘴角輕挑,上首的趙端眼睛也跟著亮了一下。

這件事爭了幾天,他頭都被吵痛了,若是此女的加入能讓這件事盡快解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抱著這種想法,趙端收拾心態,坐上壁觀,看看此女能攪和出什么來。

“殺人者死罪,你爹殺人卻未被判死刑,還不是枉法?!”竇廣山喝道。

“那我想問問,那個被殺者該當何罪?!他墻間民女,至民女輕生跳河至死,依我朝律法,該如何判決?!”

關于這條刑律文舒早查過了,墻間罪輕者杖刑,流放,重則死罪。

“輕者杖刑,流放,重則死罪。”一位官員高聲道。

文舒轉頭看了一眼,是位胡子有些花白的老大人。

此人正是前任大理寺卿。

“女子被墻間后輕生至死,請問官家,是輕是重?”文舒將話題直接拋給趙端。

因為她知道,坐在上首的那個人,才是決定事件最終走向的人。

“這個.....”趙端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他這邊,眾目睽睽之下,想了想,慢聲道:“至死自然是重,只是現在并無證據證明,文泰的妹妹輕生是因為遭到了被害人墻間,而非自愿后輕生。”

墻間這個罪一般比較難定義,因為很多時侯,加害人都會稱是雙方自愿,除非當時有證人在場。

“若是自愿,又怎會輕生?”文舒反駁。

“人生一張嘴,但斷案需要的是證據。”竇廣山插話道:“秦大人在無墻間實證下,將被害人強以“墻間罪”論行,就是枉法。”

“大人此話無錯,但同時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我小姑是自愿,所以也不能排除被害人的嫌疑。”

文舒是沒有證據證明她小姑并非自愿,但同樣的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她小姑是自愿。

現在這就是一筆糊涂帳。

她不能一把將他們按死,但也不能讓他們一把將她爹按死。

既然要爭,那就把水攪得再混一點。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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