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昔一直都很好奇,小卷毛為什么從第一眼看見霍景珩就堅定不移的喊爸爸。
還非常堅定不移的要讓霍景珩當爸爸。
甚至每次只要霍景珩出現,她這個媽媽就會被無視。
姜九昔不相信這是什么天生的親情在。
小卷毛蹲在地上,仰著小臉,陽光落在臉上,更是生動明媚:“崽崽從樓上掉下來,是爸爸接到崽崽的哦。”
眼神里還是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姜九昔皺眉,她可是記得霍景珩說過,五年沒有回國,難道有鬼了?
舒蘭給了一份完全沒有用的資料給申屠政。
知道是一份沒有任何價值的資料后,舒蘭才反應過來,霍景珩根本不可能給她什么機會,只是在考驗她。
從前,她選擇了拋棄他,這一次依舊是。
這個兒子恐怕真的認不回來了。
申屠政放下手里的紙張,看著對面呆愣的舒蘭,嘆了口氣:“舒蘭,這事也怪我,我沒想到景珩會這么恨你。”
舒蘭苦笑:“他恨我也是應該的,我想知道,五年前,阿珩他們出事,你是不是知道內情?”
申屠政沉默,眉心擰緊:“事情已經發生了……”
“那你是知情卻選擇了沉默?”舒蘭目光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申屠政溫和的看著她:“舒蘭,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只事后才知道,而且那件事對我也有影響。”
舒蘭冷笑起來:“阿珩跟我說,你當時選擇了沉默,害的那些多戰士犧牲,他也差一點兒死掉,我當時還極力為你辯白,說事情不是那樣。肯定是他誤會了。”
“申屠大哥,雖然阿珩跟我不親,可那也是我的兒子,當年他進部隊,我也拜托過你,好好照顧他一下。我欠他的這輩子都可能還不清。你也答應了的,結果呢?卻讓他差一點兒死掉。”
舒蘭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對不起阿珩,可是你……”
申屠政皺眉:“蘭蘭,你冷靜一點兒,事后我也想過補償,景珩能在出事的情況下出國,也是我盡力安排的。”
“景珩太倔強,哪里都有黨派之爭,而景珩總是一意孤行,自然就會有人看不慣,想方設法除掉他、”
舒蘭搖頭:“不是這樣的,你可以保他,你卻沒有。”
她原本還想著先幫了申屠政,然后再一點點去求霍景珩的諒解。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只要多用一點兒耐心,霍景珩肯定會原諒她。
現在看來,她想的有些天真了。
在他最需要母親的時候,她拋棄了他,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母愛。
又怎么可能原諒她?
只是醒悟的太晚,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舒蘭的質問,申屠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確實不喜歡霍景珩。
誰讓他是霍震山的兒子!
知道他入伍,立馬弄到自己手下,每次都是去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最后都能吊著一口氣的回來。
不僅沒有折磨死他,反而還讓他立下不少軍功,一步步升的很快。
所以,他也想霍景珩死!
既然程衛東要弄死他,他只要默默看著就好。
舒蘭苦笑的起身:“我還錯了,我以為我最信任的人,結果還是騙了我。”
申屠政跟著站起來:“蘭蘭,我從來沒有想騙你,你想過沒有,如果不是霍震山,我們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想想婧婧!這對她公平嗎?”
舒蘭頓下腳步,身體僵住,渾身的血液凝固,她這一生做的錯事太多。
申屠政聲音放緩:“蘭蘭,這樣對婧婧也很不公平,她是我們的女兒!可是到現在都以為自己的母親死了!”
舒蘭心揪著,眼淚默默落下。
剛回家的屠婧聽說舒蘭和父親在書房,還挺高興。
最這個沒有血緣的姑姑,她從小就很喜歡,因為沒有親媽,后媽對她又不好,所以她喜歡去找舒蘭。
只是沒想到,準備敲門時聽到這么勁爆一個消息。
一直以為沒有血緣關系的姑姑,竟然是自己的親媽!
她放在心里偷偷喜歡過的少年,竟然是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弟弟。
可是,申屠政和舒蘭都從來沒有說過。
一股生理性嘔吐讓屠婧感覺胃部在翻騰,連推開門去質問的勇氣都沒有,捂著嘴慌里慌張的跑下樓。
霍景珩最后決定親自把這些文件遞交上去。
程衛東一夜間落馬,和他有關系的一干手下也被秘密收押。
動作之快,讓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昨天下午,程衛東還在主持會議,指導新極度工作,結果睡一覺起來,人就進去了。
卻也給很多人敲響了警鐘。
不一定在什么時候,就會出事!
霍景珩在司令部待了一夜,更塵埃落定時才起身跟鐘司令道別。
鐘志國有些惋惜的送霍景珩到門口:“這件事,讓你和你的戰友們委屈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你有沒有想過再回來?”
“不了,我現在想過另一種生活。”
鐘志國嘆口氣:“要怪就怪我當初沒有堅持挖你過來。”
說著拍了拍霍景珩的肩膀:“不過聽說你現在也很不錯,好好干!”
從另一種意義上講,霍景珩幫他除掉了一個強有力的敵人。
這個圈子,勾心斗角要更激烈一些,還要做到不顯山不露水。
霍景珩坐進車里呼了一口氣,江承的電話就急吼吼的進來。
一接通,就是江承著急的聲音:“我聽到消息了,速度倒是很快,但是你不怕程衛東手下報復?”
“我找的鐘志國,雖然也一心上位,但是比程衛東干凈很多。”
江承琢磨了下:“不錯,妙啊!讓鐘志國去斗程衛東,這個借刀殺人用的好,鐘志國恐怕早就想弄死程衛東了,這次他們不死也脫層皮。”
霍景珩已經不關心這些:“沒事我就先掛了。”
“哎,我們好幾天沒見,聊幾句怎么了?”
霍景珩很平靜的說道:“我有比跟你聊天更有意思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畢竟你一個單身漢不懂。”
說著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
江承覺得自己有一次別傷害了!
還是非常戳心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