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昔故作不知，瞇眼笑著：“這么晚有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呀？”
“沒有。”
霍景珩開口都帶著不自覺的暗啞。
小卷毛哪里知道叔叔和媽媽之前的涌動，把手機給了霍景珩也沒舍得離開，這會兒像個靈活的小泥鰍一樣，鉆進霍景珩的懷里，試圖爬上他的腿坐下。
霍景珩直接將人撈進懷里，屏幕里頓時出現一大一小兩張臉。
特別小卷毛笑嘻嘻的話還特別多：“媽媽，媽媽，晚上叔叔給崽崽和哼哼做的排骨飯，好好吃呀。”
沒想到叔叔沒了會做飯的機器人，做飯還能那么好吃。
姜九昔笑著：“真的呀，那你有沒有謝謝叔叔？”
小卷毛抓了抓頭發：“崽崽忘了哦。”
姜九昔笑的有些狡猾：“那崽崽替媽媽親親叔叔，說聲謝謝。”
小卷毛壓根兒沒注意到替媽媽親親這三個字，只是接收到了要親親叔叔的指令，按著霍景珩的胳膊爬起來，跪在他腿上仰著小臉，嘴巴撅著成一個小花瓣，吧唧親在霍景珩的下巴上。
姜九昔樂不可支，沖屏幕拋了個媚眼：“有沒有很甜呀？”
霍景珩：“……”
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這么撩下去，他怕是堅持不住啊。
小卷毛親完又爬著坐好，笑嘻嘻的跟媽媽繼續聊天。
霍景珩像個背景板一樣看著屏幕里的姜九昔，感覺這個女人眼中盡是勾人魂魄的小鉤子。
最后，慕少恒也跟了進來，和小卷毛一樣，擠進霍景珩的懷里。
一人坐霍景珩一條腿，你一言我一語的和姜九昔聊天。
直到掛掉視頻，姜九昔也沒能好好撩撥一下霍景珩。
心里感嘆，有個孩子真耽誤談戀愛。
霍景珩一夜未眠，等到快天亮時，才收到一條信息和一條短視頻。
老大，經過放慢一百倍后的對比，五年前的女人和你今天發給我的視頻，可以斷定是一個人。
然后是兩段極慢速度的視頻，速度太慢畫質模糊，大概的輪廓還是有的。
霍景珩反復看了十幾遍視頻，閉了閉眼睛。
如果五年前姜九昔曾經出現在山下，當時才十八歲的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哪里？
而且根據調查，姜九昔并沒有學過騎機車的經歷，也沒有這一項興趣愛好。
但十八歲的姜九昔騎機車的水平可以遠遠超過一些專業選手，沒有幾年的學習經歷根本不可能達到。
突然之間，霍景珩腦子像是被擰開了一個開關。
很多莫名的線索突然聯系在一起，看似荒誕經不起推敲，卻又感覺那么湊巧！
當年姜九昔出現在山下，十個月后生下小卷毛。
而小卷毛是烈士的遺孤。
所以，當年，姜九昔的男朋友也是執行任務中的一個？
那次任務犧牲的戰友中，只有金耀五官深邃，長得有點兒混血感。
而小卷毛長得完全像個混血兒，所以，會不會是金耀的孩子？
還有那次在烈士陵園相遇，他看見姜九昔抱著菊花，最后出現在金耀他們的衣冠冢前……
霍景珩心里莫名酸澀起來，握著手機想給姜九昔發個信息，問小卷毛親生父親是不是金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