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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血剎魔君一時之間有些懵逼,沒有反應過來兩人的話語,但這卻并不代表他會愣神。
“你們竟敢主動出手?當真是···呵呵呵。”
這一刻,他大怒。
自己身為天仙,而且身為大魔頭,聲名在外。
遇到玄仙、金仙等大佬,老夫自然不是對手,可你們特么的兩個紅塵仙而已,都敢對老夫主動出手?!
簡直是豈有此理!
“死!”
血剎魔君出手,在吞噬蘇莫以后,他的傷勢幾乎已經痊愈,在此刻出手,十分兇狂,打出了天仙強者應有的戰力。
然而···
無數拳頭臨體,被纏繞之后,他竟然是掙扎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密密麻麻的拳頭不斷轟擊,竟是逐漸打爆了自己的魔鎧,而后讓自己遍體鱗傷···
一秒記住s://c
七孔流血!
“這?!”
當那密密麻麻的軟劍將其纏繞、當更多軟劍化成密密麻麻的‘拳頭’轟擊而來時。
血剎魔君徹底懵了。
噼里啪啦!!!
我一個天仙,竟然被一名紅塵仙給干了?
而且用的還是這種手段,分明有劍不用,反過來變成拳頭捶我?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
血剎魔君瞠目結舌,在這一刻,幾乎忘卻了疼痛和傷勢,滿腦子都是問號。
為何他媽的會這樣?!
“血魔弒天!”
其身后,一道巨大的血魔身影浮現,而后竟是如同兇狂猛獸一般撲擊而來,像是要吞天噬地、吞噬一切。
血剎魔君剎那間紅了雙目:“你···找死!”
“開!”
他在這一刻爆發,渾身實力提升到巔峰,崩開了季初彤的束縛,以魔道手段襲殺而來。
轟隆隆!!!
虛空震顫。
這一刻,她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道則神鏈全部化作手臂,將她襯托的如同‘萬手觀音’。
“呼···”
齊紫·凡未曾出手,季初彤也并不焦急,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捏著不同的法印,隨后如蓮花狀推出。
“仙法·劍訣·真數萬手!”
“果然,手多就是不講道理。”
齊紫·凡嘖嘖開口,隨即道:“那個誰,血剎魔君,你服嗎?若是不服,我讓他讓你兩只手?”
血剎魔君極為凄慘,此刻等著齊紫·凡,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而后,無數拳頭砸落下來,根本不講道理···
撲過去的血魔直接被密密麻麻的拳頭打爆了,連帶著施法的血剎魔君也是被捶成了狗,渾身腫脹···
“嘖。”
“你們到底是誰?!”
紅塵仙?!
去你大爺的紅塵仙。
去你大爺的讓我兩只手!
他特娘的都多少只手了?讓我兩只,有個錘子用?!
也就是這一刻,他反應過來,低喝道;“你二人并非紅塵仙!扮豬吃虎?!”
同時,他更郁悶的是,你特娘的都說是劍訣了,結果卻全都是拳頭?!
完完全全就是羞辱!
過分了啊!
什么時候紅塵仙都這么屌,可以吊打自己這種老牌天仙了?
必然是在天仙,甚至是玄仙境界的老怪物扮豬吃虎,喬裝打扮而來,蒙騙自己!
否則根本不可能!
齊紫·凡聳了聳肩:“但是我們也沒想到,原來你這樣不經打···”
季初彤:
不經打?!
但也正因如此,血剎魔君覺著,眼前這兩個扮豬吃虎、不要臉的老怪物應該不是想弄死自己,否則干嘛用拳頭捶?
全部換成劍的話,怕是自己已經被戳死了呀!
“唉,被你發現了,我們的確不是紅塵仙。”
什么道都會一些,也就導致并不專精。
而她背后那密密麻麻的道則神鏈,便是她對于諸多大道領悟到一定程度后、施展時才會出現的存在。
但她一直沒考慮好改如何‘轉化’。
這一路走來。
季初彤一直都在考慮,能不能把自己目前的手段,轉化為更強的攻擊力和戰力。
其實她對于道則領悟等諸多境界,真的不必齊紫·凡低,但卻有些‘雜亂’。
這個想法,還是來自于王者農藥中的始皇帝
但始皇帝的大招只有幾十把飛劍!
幾十把飛劍,若是吃的全了,連肉都扛不住,何況是幾萬把乃至更多?!
結果,跟齊紫·凡一聊,后者卻是在琢磨之后,給出了一個‘真數萬劍’的思路。
就是將所有道則神鏈全部化為‘軟劍’形態,時刻受其操控,并在瞬間造成超高頻率的攻擊···
哪怕每一把劍的攻擊都是刮痧,但刮的多了,傷害不就出來了么?
再加上這些道則神鏈還具備束縛效果。
若是對方掙扎不開
刮痧也能刮死很多人了呀!
最關鍵的是,就算這些軟劍被毀了也沒關系,因為季初彤隨時可以再度凝聚。
換言之,在她‘藍’未曾耗盡之時,便能一直攻擊、一直刮痧
但就算如此,第一次施展的效果也格外的好。
血剎魔君這樣一名天仙都扛不住,數萬個拳頭一輪下去,直接給他打到懵逼。
這一刻,季初彤格外開心。
捆著瘋狂刮痧!
刮不死你呀的!
聽完這個想法,季初彤也是豁然開朗,現在還是第一次嘗試。不過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將軟劍拳頭轉化為了拳頭。
季初彤心情很好。
血剎魔君的心情卻是差到了極點。
尤其是齊紫·凡還在一旁呵呵笑著:“其實,我們是仙人。”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攻擊力極弱,只能打輔助。
但現在卻發現,自己也是可以打主C的
雖然說能躺沒人愿意C,可是···不想C與不能C,卻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境界了。
“分明是兩個老怪物,卻如此扮豬吃虎,當真是連最后一點臉面都不要了么?”
“嘿?!”
“現在的人,說實話怎么總是沒人愿意相信呢?”
仙人?
血剎魔君幾乎忍不住破口大罵:“絕無此種可能!你們當真是豈有此理。”
“老夫與你們二人無冤無仇,且看你們的模樣,也并非想要下殺手,又何須如此呢?”
“若是想要寶物,老夫給你們便是···”
“老夫什么都給你們,還請莫要再出手了。”
“得,解決了吧。”
血剎魔君的面色頓時發白,怒喝道:“你們到底是誰?!”
“嗯?!”
血剎魔君微微一愣,聯想到方才季初彤的手段,以及自己之前所收到的消息,突然靈機一動。
“是···是你們?!”
什么寶物、錢財、什么怕被天宮的人知道自己殺了蘇莫?與立刻GG相比,這些算個屁。
“誰說我們無冤無仇?”齊紫·凡反問。
季初彤也輕飄飄來了句:“誰說我們不想下殺手?”
這他媽也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了吧?!
待在太玄九清劍宮內,至少有千年和平,再加上天道之基的輔助,你們就是成就大羅金仙之位再跳出來,都沒人會覺得奇怪。
結果你們跑到外面來浪?
他瞪眼,錯愕不已:“你們竟然敢出天宮?!”
“你們怎么···”
“敢的呀?!”
這仇恨可是大了去了,至于殺手,那更是必然想下的。
不行,我得想辦法自救,否則···
這他媽···
這一刻,血剎魔君徹底明白了。
無冤無仇、不想下殺手?
詭異的波動傳來。
血剎魔君大感不妙,轉身就要逃,結果卻還是晚了一步,被季初彤束縛了片刻,而后···
他瞬間崩潰了自己所創造的這一方魔障區域,讓此地的波動可以傳到外界,并第一時間放出神念,準備將齊紫霄與季初彤兩人在此地的消息傳出去。
但···
齊紫·凡早已有所準備,又豈會讓他得逞!?
就在圖中的橋上站立。
若是不仔細去看,只會覺得格外和諧,沒有半點突兀。
“成了。”
幾乎無法抵抗,被被一股吸力‘收走’。
嘩啦啦
清明上墳圖自行展開,不多時,其上,有多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小人兒。
季初彤想了想:“之前我們鎖定宮主時,他曾出手崩開了我的鎖定,并移開腳步。”
“如此說來,就算是大羅金仙,應該都對這種手段頗為忌憚,不愿中招吧?”
“是了。”齊紫·凡點頭:“看來,就算是面對大羅金仙,清明上墳圖也有一定的威脅性。”
收好圖,齊紫·凡也是長出一口氣:“目前看來,清明上墳圖弄天仙也是毫無問題。”
“玄仙的話應該也行。”
“至于金仙和大羅···”
好消息啊!
雖然他們兩人聯手,現在無懼玄仙了,但面對更強者,還是沒有什么辦法。
可目前對清明上墳圖的測試,卻發現,足以威脅到大羅金仙?!
“就算不能對他們進行降維打擊,也會讓他們受傷!”
“嗯!”
兩人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萬劍的攻擊力,自然比萬個拳頭高,但都是道則神鏈所化,要說能高多少,倒也真的不至于。
方才的真數萬手,打爆了血剎魔君的攻擊手段,打破了他引以為傲的魔鎧,是很厲害。
可就算是換成劍,也秒不了他。
雖然條件很嚴苛、大羅金仙也不會站在那里被他們降維打擊,但終歸是有可能的。
“不過,我的攻擊手段,就算全部換成劍,方才也殺不了血剎魔君。”
季初彤微微沉吟,輕聲開口。
“我不是著急,只是···”
季初彤看了齊紫·凡一眼,隨后微微沉默。
“明白,我明白,哈”
“不要著急,時間還長,你我都會成長。”
齊紫·凡笑著安慰:“何況,這足以證明,你現在的攻勢,至少達到天仙水準了。”
“只是由于高頻率刮痧是持續性輸出,缺少了‘爆發’,所以才很難殺死恢復力極強的天仙而已。”
季初彤沒有意見。
齊紫·凡當即用當初藍彩兒所教的秘術嘗試溝通,但卻未曾得到回應。
“咦?”
齊紫·凡笑了笑。
“現在那五個背鍋俠都沒了,其他人我們暫時也不好去追殺,便先找藍彩兒碰個頭吧。”
“嗯。”
“也好!”
就在兩人要找個地方詢問,阿無姐去突然冒頭:“我好像知道她在何處了。”
“在哪里?”齊紫·凡當即追問。
他微微皺眉:“藍彩兒當初所說,若是到了巫蠱圣界,無論在哪里,施展這秘術,都能與她取得聯系。”
“但現在卻沒有回應,難道是在閉關?”
“找個地方問問吧,她是圣女,應該不難問到。”
“蠱神載體?”
齊紫·凡嘀咕道:“這玩兒聽起來可不怎么美妙,更像是奪舍?!”
“似乎···蠱神蘇醒了。”
阿無姐有些遲疑:“從我監測到的情況來看,藍彩兒作為圣女,即將作為蠱神的載體。”
“此刻,應當在準備當中。”
“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在巫蠱圣殿的禁地之中,等待成為蠱神的載體。”
后天功德靈寶層次的觀天鏡,其觀測天下之能比當初強了很多,但堂堂一個大世界最重要的禁地,卻也絕非阿無姐可以輕松探查的。
所以,只能根據現有情報去推測與分析。
“根據我所‘看到’的情況和知曉的消息來看,的確有些像是奪舍···”
“她自愿的?”季初彤問了一句。
“未曾探測到藍彩兒具體在哪里,所以并不知曉她是否自愿。”
季初彤沉思道:“若是她自愿為之,我們自然不應該插手,可她若是被迫···”
“作為朋友,你我二人,卻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的確。”
“這···”
齊紫·凡摸著下巴,道:“類似于奪舍,那她一旦成為載體,豈非便不認得我們了?”
“要去見一見么?”
身為好友,而且是值得交心的好友,若是被強迫奪舍···
“阿無姐,麻煩你帶路。”
他下了決定:“無論如何,我們去見她一面,她若是自愿,我們轉身便走,但若是被強迫···”
齊紫·凡也是這般認為。
什么玩意兒蠱神?
他們不知道,但聽起來就像是一個老不死的東西,成為它的載體?那可不就是被奪舍么?
既然是歷練,去哪兒不是歷練?!
大不了就跟巫蠱圣界的人干上一場!
這里有金仙是沒錯,但···他們識海內還有劍主所贈予的那一劍,可斬金仙!
“說不得,便要歷練一番了!”
他們此番從太玄九清劍宮出來,就是冥冥中感覺自己應該出來,但卻也沒有‘指引’讓他們去哪兒。
不過,出來歷練就對了。
巫蠱圣殿,作為巫蠱圣界的圣地,也是當之無愧的最強宗門,自然而然占據了這一方世界最好之地。
但···
對于巫蠱一脈的人而言,他們眼中的好,與普通修士眼中的好,有極大區別。
“既然如此,我為你們引路。”
阿無姐當即為他們指引路途。
弟子修煉快,想要抓靈獸了,還能直接去獸穴里搗鼓,秘境也可以用來歷練。
但巫蠱一脈的修士不同。
在他們眼中···
在普通修士眼中,建造山門的最佳之地,自然是靈氣濃郁、風景秀美。
最好是周圍再多幾處秘境、獸穴什么的。
如此,方才好持續發展。
靈氣嘛!夠用就行了。
最好的地方自然是要有無數毒蟲、毒株、蠱蟲···
環境要陰暗、要潮濕、要有足夠多的霧瘴,唯有如此,才能更好的培育蠱蟲
什么風景秀美、什么人杰地靈?
狗屁!
甚至連靈氣濃郁這一點,他們都不怎么看重。
“怪嚇人的。”季初彤低語。
齊紫·凡深以為然,連連點頭:“我甚至想打道回府。”
一眼看去,前方簡直可以用‘萬紫千紅一片綠’來形容,但卻不是軟妹幣,而是各種紫色的毒霧、紅色毒花、綠色毒液···
也正因如此。
當齊紫·凡與季初彤第一眼看到巫蠱圣殿時,兩人的臉龐都在哆嗦。
“這地方···”
就沒一處‘正常’的。
“站住!”
也就是這些鮮艷的色澤,組成了巫蠱圣殿外圍環境。
而在這環樣的環境中,地面綠油油的毒液還在冒泡,更是不時有諸多毒蟲鉆進鉆出···
諾大的巫蠱圣殿中,諸多建筑也是一眼看上去就讓人頭皮發麻。
“圣女之友?!”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錯愕。
“圣女有朋友?”
圣殿山門外,有兩名身著類似苗疆服飾的弟子攔住去路:“你們是何人?”
“你家圣女的朋友。”
季初彤淡淡開口:“許久不見,前來拜會,還望通報一聲。”
“必然是騙子!”
兩人三言兩語間,便把齊紫·凡與季初彤的身份歸類為‘騙子’,而后在他們無語的面色中,呵斥道:“哪里來的不知死活之人,竟敢在我圣殿撒野?”
“我們圣女生來孤僻,更是巫蠱圣體,哪里來的朋友,誰敢與她做朋友?!”
“···從未聽聞。”
“就是啊,圣女怎么可能有朋友?”
“如此說來,這兩人···”
藍彩兒···沒有朋友?!
而且,還是在她所長大的巫蠱圣界之內,都沒有朋友?
“那···就更得見上一見了啊。”齊紫·凡輕聲低語,季初彤聞之,重重點頭。
“快走!”
雖然有些無語。
但這兩名弟子的話,卻是讓齊紫·凡與季初彤有些錯愕。
面對這種抉擇時期,她一人,必然很孤獨、很痛苦吧?若是不見上一見,也未免太過遺憾。
尤其是齊紫·凡想到在萬界深淵中,藍彩兒曾吐露過的心聲、表達過的孤獨,更是有些不忍。
“那是一個被所有人誤認為‘蛇蝎美女’,實則,卻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般的女子啊。”
沒有朋友?
巧了。
我們便是她的朋友!
就算僅僅是將消息告訴他人,她也可以獲得巨大的利益!
但她卻沒這么做,而雙方也并沒有共同經歷多少事,簡單說起來,也就算是普通朋友而已。
在修行界,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說法、做法,早已經被無數人奉為‘金科玉律’了。
他暗暗低語。
倒不是對藍彩兒有什么想法,事實上,藍彩兒雖然也是絕美之列,但與自家圣女相比,還是要略遜一分的。
但藍彩兒當初知曉自己和季初彤有天道之基,更是有多次機會對自己兩人出手、或是將消息告訴他人。
此刻即將被奪舍,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又怎能不去見上一面?
想到這里,齊紫·凡面色不變,卻將自身氣勢直接釋放而出:“是與不是你家圣女的朋友,你去稟報便知,何須在此多言?”
“你便說,是萬界深淵中的老朋友前來拜訪!”
莫說是普通朋友,就是好友、乃至所謂的兄弟,很多時候也會為了利益而殘害他人。
在這種前提下,藍彩兒的所作所為,看似平常,實則卻更加突出與令人欽佩了。
這樣一個女子···
他們哆哆嗦嗦著:“兩位大人請息怒,我們這便去通稟。”
“哼。”
齊紫·凡黑著臉收了自身氣勢,同時也有些無奈。
“你,你們?!”
兩名巫蠱圣殿的弟子頓時吃了一驚,被屬于仙人的驚人氣勢所壓迫,幾乎要跪伏下去。
“仙?!”
“那個···這位大人,還請告知您的名諱,我們通稟之時,才好告知圣女殿下。”
好嘛,現在加上一個殿下了?
但,我們的名字?
作為在地球長大之人,雖然如今深處諸天萬界,但他依舊更熟悉地球那邊的行事風格和做事方式。
所以,他并不習慣用這種,一上門就‘爆氣’嚇人的做法,仿佛不爆氣嚇人裝逼就有毛病一樣。
但沒辦法,遇到這種事兒,你還非得爆個氣、裝個逼、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否則人家根本就不讓你進去。
這廝眼珠子一轉,當即笑道:“你便說,你在萬界深淵時所苦苦追求的壯漢來看你了。”
兩名弟子:“(⊙o⊙)···(ΩДΩ)?!!!”
短暫的懵逼后,兩人直接嚇傻了。
那可不能說。
這咋搞?
一時間,齊紫·凡與季初彤還真有些抓瞎了,好在,齊紫·凡的腦子還是挺好使的。
不過話說回來,竟然還有這種秘密?!嘖,我們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之事啊。
但就算真有這回事兒,那壯漢在哪兒呢?!
他們左看右看,確定只有齊紫·凡與季初彤兩人。
什么鬼?
圣女在萬界深淵中苦苦追求的壯漢?她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兒了?完全沒聽說過丫!
好吧,萬界深淵中的一些細節我們的確不知道。
美女看得多了,‘及格線’自然蹭蹭往上漲。
像齊紫·凡此刻這般的‘普通姿色’,已經是丑女了。
丑女···性別都不同,自然不可能是自家圣女所追求過的壯漢吧?
但這兩人,齊紫·凡所變作的女子,姿色普通···嗯,在凡人看來是普通,但是在修行中人看來,那就是丑逼了。
畢竟人家修行中人,早就可以‘微調’甚至是‘大整’一波自己的容顏,除了有特俗嗜好的極少數人之外,誰都是把自己往漂亮的整,所以基本上但凡元嬰期以上的女子,都看不見丑的。
最少也是個美女。
“呵,呵呵···”
“自然沒有不可。”
至于另一人···性別倒是對了,但往哪兒一站就是風度翩翩的人物,一看就是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雖然很可能也是‘整’的,但怎么著也與壯漢不搭邊呀!
“還等什么?”
見兩人懵逼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季初彤臉都黑了,呵斥道:“當時是本尊變化而成的壯漢,有何不可?!”
雖然是在飛,但總覺著撒著腳丫子飛,能飛的更快?
另一人見同伴直接跑了,心中頓時郁悶的一批:“狗曰的桑卓師弟,跑的真快啊,之后且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同時,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笑哈哈道:“兩位大人稍等,稍等哈···”
“在下這便去通稟,兩位大人還請稍等。”
其中一人直接撒開腳丫子飛走了,至于飛走為什么還要撒開腳丫子···
或許是本能吧?
而此刻,齊紫·凡與季初彤對視一眼。
看來在這地方,和顏悅色不是個事兒。
“你住口!”
季初彤再度呵斥。
對方頓時不吭聲了,只能強忍著郁悶,在那里守著。
齊紫·凡一跺腳,其體表頓時有諸多道則彌漫、神紋環繞、甚至有秩序神鏈浮現。
接著,諸多光圈更是一圈接一圈將其烘托在最中心。
一眼看去,這廝都幾乎要被特效所淹沒了。
你越禮貌,人家反倒覺得你軟弱,好欺負。
不過這也好吧,不就是強勢一些、霸道一些、逼氣足一些么?誰不會啊?!
“你看,有幾分相似?”
“乾元拓?我倒是見過幾次,也的確挺裝逼的,但你這···已經超越他數倍有余了。”
季初彤見狀,眼角接連抽搐,不由傳音問道:“何至于此?”
“怎么不至于?”
齊紫·凡卻是樂呵呵回道:“這樣反倒可以減少很多麻煩,而且我這是在模仿我們紫府的那個裝逼犯圣子。”
她無語,但隨即想了想,似乎發現也挺有道理的。
你不裝逼,不來點特效,人家還以為你稀松平常,不待見你呢。
“既然這樣的話···”
“哦?那就對了!”
“要得就是這個效果。”
季初彤:
而后,諸多大道盡皆與季初彤共鳴,將其襯托的無比神圣且強橫!
仿佛她就是大道之載體,活脫脫一尊仙中至尊臨凡的模樣。
齊紫·凡:
轟!!!
突然,一聲轟鳴,伴隨著大道梵音轟鳴而出,直接將齊紫·凡與那看門的弟子嚇一大跳。
回頭看去,卻見季初彤所在之處無數大道法則彌漫,徹底將其淹沒!
這年頭還流行玩兒扮豬吃虎的嘛?
您二位要是早這樣,誰還敢攔你們、質疑你們啊?不早就通報去了么?!
他心中更郁悶了。
你還說我特效太多?你這才叫真的多好吧?!
看門弟子:“···媽耶!”
這倆是什么怪物啊?!
甚至,這還是在齊紫霄和季初彤未曾開功德金環的情況下,否則八輪、九輪功德金環一出,眼睛都能給人閃瞎了!
至于紫氣東來···
現在的齊紫·凡若是要來一手紫氣東來,那就不是三萬里了,而是三億里!
修仙者與真正的仙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修仙者裝逼,雖然也可以弄出各種特效了,看上去逼格滿滿。
但當兩尊仙人要開‘特效’裝逼的時候···你就會知曉,什么才叫真正的特效。
這時,阿無姐傳音道:“我曉得了。”
“巫蠱圣界之所以如此,與他們特殊的環境以及修煉體系有關,巫蠱一脈,多是修煉毒與蠱。”
“其中,蠱分為植物蠱與動物蠱,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有各種毒素。”
不過一般大家在外都不會這么夸張,要不然到處都是特效。
而且太張揚了也容易無意間招惹到一些人或是東西。
但在這巫蠱圣界,卻仿佛一切都反過來了。
“所以,為了自己不被那些低智商的毒蟲盯上,他們一般都會‘開特效’,證明自己的強大。”
“如此一來,那些毒蟲見了,哪怕智商不高,也知道對方不好招惹,不會隨意攻擊了。”
“原來如此···”
“毒也大多來自于毒蟲和有毒的植物。”
“所以,巫蠱圣界的毒物數量之多,堪稱數之不盡,但這些毒物一般智商都極低,偏偏又很驚人。”
“一些不起眼的毒蟲,碰上一下,甚至都能毒殺仙!”
畢竟,這倆看門的,也沒那個實力看穿齊紫·凡與季初彤的境界。
與此同時。
“這倒是說得通了。”
齊紫·凡恍然大悟。
按照這種理論,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時刻開特效,自然就會覺著,沒特效的人是辣雞。
“什么?”
“竟有此事?!”
一屋子人,頓時咋呼開了。每個人都開著驚人的特效,但卻并不神圣,而是與巫蠱有關。
卓瑪撒開著腳丫子,在空中幾乎是連滾帶爬沖入了大殿,稟告巫蠱圣殿的高層:“諸位長老,外面來了兩個人。”
“說是要求見圣女殿下,還說···還說他們是殿下的朋友,甚至還說殿下曾追求他們中的一人···”
“嗯?!”
“大長老,之前你說,圣女似乎還有些留戀與遲疑?”
“是。”瘦弱老頭應下:“我觀圣女的姿態與眼神,雖然同意了,但卻并非全心全意。”
“之前老夫猜測許久都不知原因,還以為看錯了,但如今想來,或許,便是那兩人?”
或是恐怖毒蟲虛影,或是恐怖的毒瘴,很是駭人。
其中一個如風中殘燭的瘦弱老頭沉吟道:“殿主,你認為如何?!”
殿主一襲紫袍,看上去倒是壯年模樣,此刻抬起雙手,臨空按下,眾人頓時安靜下來。
卓瑪連低下頭去,哆哆嗦嗦道:“是兩尊仙,看上去很強。”
看上去很強···
就是特效嚇人。
“實力如何?”
殿主隨口一問。
“所以,我認為···”
“先讓他們見上一面,然后,徹底抹除圣女的心結,讓她心甘情愿成為蠱神之載體。”
“唯有如此,才可確保萬無一失!”
殿主雙目微瞇,低語道:“兩尊仙,看來是外來者,若是折損在此地,或許會有些麻煩。”
“但···九大天宮被劍主封宮千載。”
“如今,是我巫蠱圣界最好的機會,若是錯過,日后恐怕再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我們巫蠱圣界等了無數載,就是為了此刻,決不能有任何意外!”
“按殿主所說的做吧!”
他們的面色,一個比一個興奮,也一個比一個癲狂。
眾人聞言,盡皆點頭,在卓瑪頭皮發麻的同時,紛紛開口。
“殿主所言極是。”
“就該如此。”
但此刻,看著他們狀若癲狂的模樣,卓瑪卻是打心底里感到深深的寒意。
“你去帶···”
殿主看向卓瑪,話到嘴邊,卻又微微停頓,看見其瑟瑟發抖的模樣,冷聲道:“罷了。”
而且由于‘地方特色’,他們的不管男女老少,都畫著有些嚇人的妝容。
譬如黑色、綠色‘口紅’等···
以往,卓瑪倒也沒覺得什么,畢竟從小看到大,早就習慣了。
“殿主放心!”
“我等去也···”
長老們盡皆散去。
“你這般模樣,只會讓人起疑,為防意外,我親自前去。”
“諸位長老,你等便各自散了,做足準備等待時機吧。”
“萬不可出任何意外。”
恢弘的大殿之中,頓時只剩下卓瑪一人。
突然。
只剩下殿主仍然站在那里,還有匍匐在地,不斷顫抖的卓瑪···
但,此刻的卓瑪,卻是七孔流血、雙目瞪到滾圓,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了眼眶。
殿主背負雙手,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僅僅是肉身而已,就連神魂,都未曾留下哪怕半點碎片。
只剩下一堆恐怖的毒蟲,四散消失。
沒人知道是誰下的手,更沒人知道是怎么下的手。
一只駭人的毒蟲,從卓瑪后腦鉆出···
接著,第二只、第三只。
不多時,他全身各處便鉆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蟲,又是片刻過后,卓瑪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徹底消失了。
殿主大笑著出現在齊紫·凡與季初彤眼前,其身后,數十種恐怖毒蟲虛影若隱若現,十分駭人。
“金仙!”
阿無姐立刻提醒。
卓瑪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兩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徐景逸淡然一笑,與其背后的特效看來,天差地別。
其特效駭人的很,他本人這一笑,卻是給人一種爽朗、君子之感。
“原來是徐前輩。”
兩人也暗暗提防,并拱手道:“前輩客氣了。”
“聽聞,你們是我弟子的好友?”
“哦,未曾介紹,老夫徐景逸,巫蠱圣殿殿主,也是藍彩兒的師尊。”
不過,他們也未曾明言與拒絕。
只是道:“徐前輩,自萬界深淵一別已有些時日,當初,我們兄妹二人與藍圣女相約見面。”
“此番到來,卻不見藍圣女回應,所以冒昧打擾,還望莫要見怪。”
齊紫·凡與季初彤紛紛抱拳行禮,但與此同時,內心卻更加警惕了。
爽朗君子?
倒不是說巫蠱圣界出不了這種人,而是眼前的徐景逸看上去,總是讓她們內心震動,如同在示警!
他看不出絲毫問題,舉手投足間所做的一切都可圈可點,令人信服。
但···
齊紫·凡兩人卻都未曾放松警惕。
“自然不會。”
徐景逸揮揮手,讓看門弟子閃到一邊去,也不顧對方那震驚的深色,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我來吧,咱們邊走邊說。”
“這位便是我那不成器弟子的心上人吧?年紀輕輕,卻已經登臨紅塵仙之境,當真是天子驕子,也難怪她會為你傾心。”
徐景逸看了季初彤一眼,朗笑道:“之所以由此一言,乃是因為我們巫蠱圣界的蠱神在這段時間恰好蘇醒。”
“作為圣女,她的天賦以及所修行功法,最是契合蠱神,所以即將與蠱神合而為一。”
“說來,你們來的并不巧。嗯,但從某種角度而言,卻也格外的巧。”
徐景逸帶著兩人前往巫蠱圣殿中那最為宏偉的建筑區域,并輕聲開口講述。
“哦?殿主前輩何處刺眼?”季初彤有些不解。
“若是你們再來的晚上一些,或許···就算再見她,她也認不得你們了。”
果然是奪舍?!
齊紫·凡與季初彤雙目微瞇。
“之所以說你們來的不巧,便是因為這段時間,她正在準備,所以無法感知外界的呼喚與信息。”
“至于為何說你們來得巧···”
“那便是真的巧了。”
隨即,季初彤這個‘藍彩兒的男盆友’,幽幽發聲:“徐殿主,恕我兄妹二人冒昧。”
“作為蠱神之載體,可是她自愿?”
呼···
一陣風吹過,毒霧漫天。
空氣都幾乎在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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