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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圣宗之內。
所有弟子齊聚,而最后一戰,也已經落下帷幕。
弟子們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狀況,但在長輩的嚴令之下,也不敢胡言亂語,更不敢將消息傳出,只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觀看。
至于天賦過人之輩,自然都已經上臺戰斗過了···
而此刻,最終勝利者已經決出,弟子們全都眼巴巴看向諸多高層,想知道他們到底要搞什么鬼。
相比之下···
諸多圣地弟子,對于第一序列之戰,倒是知道一些,但是非圣地弟子,知道這消息的人,便太少太少了。
是以,只能等待高層的解答。
而此刻,冰雪圣宗的圣主、長老、護法等,則盡皆神色激動與忐忑混雜,沒有人能夠淡定。
“圣主。”
十萬年一次,且以往都只有圣地才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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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宗門根本沒資格參與其中,這些年輕弟子哪里會知道相關的消息?
什么都不知道!
“呼···”
他閉上雙目,調整心態,深深呼吸。
哪怕如今已經身為圣主,面對此刻這等大事,他依舊無法輕松面對啊。
“結果已經出來,我們···?”
面對忐忑且激動的諸多同門,冰雪圣主重重點頭:“此時此刻,也是該上稟天道了!”
“成敗,在此一舉,我們冰雪圣宗能否在今日坐穩圣地之位,就在此刻!”
他的實力,真的不弱!甚至與其余圣主相比,相差也并非太大,只不過,宗門底蘊不足,所以才只能是超一流宗門。
但論個人實力,場差真的不大了···
是以,他全力施為之時,天地色變,狂風呼嘯,萬物為之寂靜無聲!
突然,冰雪圣主身后,恐怖的波動沖天而起,莫名道韻彌漫而出,不知綿延多少里!
冰雪圣主,原冰雪天宗宗主···
也就是這一刻,冰雪天宗的弟子們才知道,原來,這一戰竟然是第一序列之戰。
但,第一序列之戰是什么?
絕大部分弟子依舊滿臉茫然,只有極少數人恍然大悟,回想起他們曾在宗門的古籍之中瞧見過只言片語。
“冰雪圣宗佐為,與此刻,上稟天道!”
“冰雪圣宗第一序列之戰已畢,勝者為圣子拓拔野,請天道降下第一序列令牌!”
他的聲音震動九霄,遠遠傳出。
第一序列令牌?
連影子都沒瞧見。
擂臺之上的拓拔野神色難看。
但很快,他們也通過那些記載拼湊出了很多信心,盡皆期待萬分看向長空,等待天道的回應。
結果···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哪怕佐為一直‘火力全開’,哪怕成片道則,乃至秩序神鏈都浮現了,可天道卻依舊沒有回應。
這一刻,幾乎所有冰雪圣宗高層,盡皆長嘆不止。
終究,還是失敗了啊!
哪怕他們準備已久,哪怕他們野心勃勃,哪怕自己心中有萬般不甘與憤怒。
諸多長老、護法,滿臉失落。
佐為不由閉上雙目,心中,幽幽嘆息···
“唉!”
長老們的失落,弟子們的疑惑和驚訝,讓佐為無比難受,但他面不改色,朗聲道:“我們冰雪圣宗晉升圣地時間太短,未曾得到天道回應,也是情理之中。”
“天道無情,且誰也不知道其到底是如何運轉,或許在它心中,這個圣地之位,應該仍然是北斗才對,等到下一屆第一序列之戰,天道便必然反應過來了···”
但,這就是結果!
未曾得到天道的認可,沒有降下第一序列令牌···
“莫要灰心。”
不過,那又如何呢?
結局依舊不會改變。
佐為心中悲涼一片,卻繼續道:“但,今日之事,凡我冰雪圣宗弟子,任何人不得對外提起!”
長老們一愣。
還有這種說法?!
事實上,就是佐為自己也沒想到,在這么片刻的時間中,自己竟然想到了‘緩存’這樣一個解釋。
佐為這才點頭,而后閃身離去。
難受啊!
心里苦,但是卻無人可說。
“違者,以叛徒論處!”
眾人聞言,紛紛色變,連道:“尊圣主法旨!”
“嗯···”
可惜,沒有如果···
那么,既然沒拿到令牌,這事兒便不可宣揚出去。
否則,非但沒拿到令牌,還會被天下各大宗門、諸多修士嘲笑一聲不自量力。
這能有什么辦法?
本以為第一序列之戰是一次大好的機會,若是能夠拿到第一序列令牌,便相當于被天道所承認了圣地資格!
一旦真的如此,那么冰雪圣宗便可真正挺直腰桿,就算沒有帝兵,至少說話也能硬氣一些了。
“多少年來,做夢都想壯大冰雪天宗,并帶領其開創輝煌時代,并成就圣地之名···”
“可誰知,突然天上掉下來一塊大餡兒餅,幾乎沒有廢多少力氣便坐上了圣地之位。”
“但,唯有坐上了才知道,這個圣地之位,卻也并非那般好坐與舒適啊!”
難啊!
太難了!
回到屬于自己的山頭,佐為嘆息不止。
諾大一個修仙界,亙古以來,也就只有七大圣地,從來沒有八大圣地共存過。
在以往,佐為滿心所想,便是將冰雪天宗發揚光大,最好是成就圣地之名,自己也能名垂千古···
現在,倒是成圣地了!
“還得另尋他法···”
圣地。
多么牛逼啊?!
可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自己倒是坐上來了,可是卻如坐針毯,甚至人家稱一聲圣主,都會覺得是人家在嘲諷自己···
這他媽就難受了!
非常難受!
可成圣地之后的遭遇,卻是讓他心力交瘁的同時,也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當初的天真與無知。
圣地好不好?
好啊!
“成了!”
神秘之地。
偏偏自己還沒什么別的辦法,只能悶頭發育,好不容易想到了第一序列這個辦法,卻再度失敗。
“時也命也。”
“我···也唯有盡力而已。”
“哈哈哈,以北斗帝兵為引,應當是沒什么問題的,不過,萬界深淵可并非等閑之地,拿到令牌不過是開始而已!”
“這是自然!”
“不過,我們準備這么多年,且擁有部分萬界深淵的情報,成功率必不會低!”
七彩人影匯聚,或坐或站,每一人都不曾露面,卻又都有一種驚人的壓迫力。
“第一序列令牌已經到手···”
“天道有缺,還真可欺!”
到了午時,齊紫·凡與齊紫霄得到消息,名單出來了!
瑤池圣地陸瑤、九龍圣地鄒虎、萬佛宗圣子戒色、大衍圣地圣子蘇夜···
“那,我們要做的,便是,在萬界深淵持續期間···”
“都做好準備吧!”
“何須你多言?”
但,真正讓很多人意外的是,太一圣地的第一序列之戰,勝者竟然是季初彤!
杜川與季初彤,都是絕世天驕之列,嚴格來說,他們兩人的勝敗也都很正常,可一直以來,杜川的表現都要優秀許多,戰績也更加驚人,因此人們都認為勝者會是杜川。
卻未曾想,不知為何,這一戰中,季初彤殺氣凜然,仿佛杜川欠了她一筆巨款似的,直接將先天道體的恐怖威能催動到極致,把杜川給KO了···
這四人,都未曾出乎眾人預料,畢竟瑤池圣地沒有圣子,只有圣女,九龍圣地倒是有圣女,但這一代圣子乃是白虎后代,天賦過人,一直壓過圣女一頭。
萬佛宗則沒有圣女···圣子就是戒色。
大衍圣地圣子與圣女在伯仲之間,誰勝誰負都不出人預料。
齊紫霄再度皺起眉頭,一雙美眸中寫滿了不舍與擔憂:“若是可以,倒是應該互相照應一番,否則實在太過危險。”
“是該相互照應。”
齊紫·凡點頭表示認可:“那鬼地方,估摸著不是舉世皆敵也差不多了,沒有可信之人。”
齊紫·凡、陸瑤、季初彤、戒色、鄒虎、蘇燁。
這便是本次修仙界的第一序列名單,將要前往萬界深淵!
“也不知進入之后,會是何種景象。”
仔細一看,卻是陸瑤在聯系齊紫霄。
“紫霄姐姐,恭喜你擊敗強敵,成為第一序列!”
陸瑤直接用的傳音,就跟聊微信似的,萌噠噠的語音讓齊紫·凡不由想起了這個萌妹紙。
“相比之下,同為修仙界中的天驕,且也算是打過交道,要可信許多。”
“聯系他們吧。”齊紫霄又道:“我有他們的仙機好友···”
話音未落,仙機提示音傳來。
戒色:“齊施主,恭喜。不知,我等可否結成同盟,共進萬界深淵?”
蘇夜:“齊紫霄,我與你不熟,但愿與你及其他人一同結伴進入萬界深淵,定下天道誓言,絕不互相傷害,你可愿?”
鄒虎:“紫霄紫霄紫霄,我看你與那小子的大戰了,好厲害比心、比心、比心我們一起去吧!”
當初,還要與自己同床共枕來著···
嘖嘖。
不等齊紫霄回應,接二連三的消息傳來···
兩人對視一眼,樂了。
“看來,他們也是同樣的想法。”
“結盟···也好,都是絕世天驕,且必然會帶去諸多底牌,也不至于太過被動。”
“就你我二人的實力,就算進入萬界深淵,也必然可以風生水起,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季初彤:“我是該稱你齊紫霄呢,還是林凡?”
然后,齊紫霄拉了個群聊,將其余五人都拉進群中,湊成了‘萬界深淵小分隊’。
群一成立,便熱鬧起來。
鄒虎:“咦?怎么你們都在?可惡!我不是拒絕你們了么?莫要打擾我與紫霄二人···”
“不過這季初彤怎么知道的?”
“或許是猜測吧?咱們只要死不承認就成!”
“嗯,我看行···”
戒色:“非也非也,絕無此事!貧僧身為出家人,怎么會幸災樂禍呢?”
蘇夜:“不是幸災樂禍,只是偷笑而已。”
戒色:
系統提示:鄒虎已被禁言一個時辰。
戒色:“阿彌陀佛,好可憐的鄒虎施主,善哉善哉。”
陸瑤:“可愛,小師傅,總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所得寶物,自行分配,或臨時決定歸屬!”
“你們看如何?”
齊紫·凡看了,連連點頭:“這個蘇夜還是挺有腦子的,也知道我們這些人不可能真正齊心協力,生死相依什么的。”
季初彤:“莫要浪費時間胡言亂語,我等的時間本就不多,既然決定合作,便盡快確定細節!”
蘇夜:“也好,我早有想法:我等當立下天道誓言,絕不互相傷害,在同伴遭遇危險時,若非危及自身性命則能救則救!”
“若是救人會讓自己隕落,則可自行逃命!”
所以現在,回信的人是齊紫霄,但做決定的,卻是齊紫·凡,畢竟真正要進去冒險,甚至有可能涼在里面的也是他。
“同意吧,不過,還得幾句話。”齊紫·凡琢磨著。
隨后,齊紫霄在群內回應。
“一般的危險,大家齊心協力一同度過,危及性命時,自然是自己能逃就逃···若是誓言要求非要救人,那才真的是蠢,估摸著沒有人會答應。”
“嗯,是挺不錯的,那你認為,我們該同意么?”
齊紫霄有齊紫霄的號,齊紫·凡也有自己的號。
“這些我們都不了解,因此,我們只能嘗試,并且盡人事聽天命!”
陸瑤:“紫霄姐姐說的沒錯,我贊同!”
戒色:“此言有理,的確還需考慮!”
“蘇夜的觀點與歷練我很贊同,但諸位莫要忘記,我們對于萬界深淵兩眼一抹黑,半點也不了解!”
“進入萬界深淵后,我等還會在一起么?”
“進入之時手拉手,便可在一起?還是隨機被傳送到某個地區?”
齊紫霄:“來紫府!”
去其他地方集合?那自己不就立刻要與自家狗賊分開了么?還是讓他們過來,自己也能與狗賊多待一些時間。
是以,她并未與齊紫·凡商量,便直接回應了。
季初彤:“那便湊到一起,先立下天道誓言,然后再手拉手等待傳送!”
“若是能傳送到一起自然最好,我等也可互相照應,若是不行,便只能靠自己,聽天由命了!”
蘇夜:“去哪兒集合?!”
戒色:“貧僧這便準備著。”
“對了,鄒施主被禁言,如何知道他的態度如何?”
齊紫霄:
蘇夜:“可!”
陸瑤:“好的呀紫霄姐姐。”
季初彤:“哼,你欠我一個解釋!”
何況,無論進去之后,自己與林凡之間的穿越會不會再繼續,都要謹慎。
如果萬界深淵不能穿越,那么林凡就會很危險,需要助力!
就算能穿越,萬一剛好是齊紫·凡上線的時候遇到危險呢?也可能真正死亡!
“鄒虎,知道你在窺屏,來與不來,你自己隨意!”
齊紫霄本來是不想帶上這貨的,不過考慮到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萬一進去之后大家還在一起呢?
鄒虎可不弱。
那就更不可能了!
根據自己的了解,咱家這狗賊也沒有斷袖之癖呀!
所以,愛來不來!
助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再者說了,自己肯定是不怎么愛搭理鄒虎的,也不可能跟這貨有什么關系。
齊紫·凡?
若是以往,齊紫霄定然早已經發飆了,但此刻,她卻忍耐了下來,甚至與齊紫·凡對視。
“什么?”
“以往修仙界都有七塊第一序列令牌,如今卻只有六塊···那第七塊去哪兒了?”
“有個問題。”
齊紫·凡頗為‘放肆’的躺在床上,將自己的腦袋枕在齊紫霄彈性十足的大腿上,眼前山峰晃眼。
齊紫霄皺眉:“說不好。”
“有降下七塊令牌。”
阿無姐一直未曾隱去,聽到兩人的對話,主動道:“我感應到有七塊第一序列之令牌降下。”
齊紫·凡突發奇想:“分配到其他世界了?”
“不對吧?畢竟這應該是修仙世界的天道分配下來的才是,怎么著也不該給其他世界啊?”
“這···”
“哦?!”
“這可不是小事兒!”
第七塊令牌落下了?而且下落不明,不知道被誰取走?!
“其余六塊,分別為六大圣地所獲取。”
“還有一塊···落到一半時,突然消失無蹤,我當時未曾仔細感應,是以知道的并不多。”
“但此刻回想,應當是被人偷偷取走了,不愿暴露自身!”
“所以,不是他們。”齊紫·凡點頭:“那可就有意思了,這個道理不僅僅適用于冰雪天宗,而是適用于所有常規宗門、仙朝、修仙家族等!”
“這是榮耀,他們沒必要藏著,如此說來”
“我這便告知師尊!”
誰有資格取走原本屬于北斗圣地的令牌?
冰雪天宗么?
“若是冰雪天宗···”像是想到了齊紫·凡的猜測,齊紫霄推測道:“他們定然不會藏頭露尾,而是會大肆宣揚,巴不得全天下皆知!”
齊紫霄同樣反應過來,給莫道臨發消息過去。
畢竟如此推測的話,這第七塊令牌,十有八九是被覆滅北斗之人給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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