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否聽老奴說上一句?”德公公,看準時機覺得這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剛才林說趾高氣揚,又搶了他的轎子,這口氣,他怎么都得出上一出。
“你說吧!”皇上擺擺手,示意他說,皇后在一旁坐著,胸口的起伏明顯大了很多,要不是這么些人都在場,估計會失了身份上去給林悅兩巴掌,大罵她狐貍精。
“老奴去請郡主過來的時候,親耳聽到一出好戲。”德公公陰損的林悅一眼,自以為自己瞧見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哦?”皇上倒是來了興趣,德公公從小陪他長大的仆人,他比較相信德公公的話。
“老奴去云府找郡主的時候,管家說郡主去軍營找云將軍了,我也就尋著軍營去,誰知卻在營帳外面聽見郡主和將軍的談話,實在是收獲頗多啊!”德公公,說著還朝前走了幾步,站在林悅身側,大有要跟林悅對質一番的氣勢。
“德公公,你聽到了什么一并說出來?也讓皇上好裁決郡主所犯之罪!”皇后說完得意的瞪了林悅一眼。
“回皇后娘娘的話,老奴聽到郡主又在威脅云將軍,將軍勸說郡主來找皇上,皇后認錯,說郡主欺騙皇上,犯了欺君之罪,只有求得皇上的寬恕才能平安,誰知郡主不但一口否決,還大罵將軍,說自己日后會成為太子妃,到那個時候,還要將軍好看呢!”
不出林悅的意料,德公公這個小人,不要給他臉色,便會牢記在心,這不,自己還沒跟他有什么仇怨呢?已經添油加醋的,將自己的罪過又描述大了幾分,林悅在心里想著覺得有些好笑。
“林悅……你!”皇后在聽到太子妃那三個字的時候,徹底坐不住了,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拍了桌子,桌上的茶盞被震得四處搖晃,茶水都溢了出來。
“皇后,注意儀態,你可是一國之母。”皇上見皇后這般的模樣,心下莫名其妙生出一些厭惡來。
“好,朕現在都不知道要叫你郡主呢,還是叫你林悅姑娘?朕看你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沒想到暗地里竟然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想必太子殿下受傷的事情,你也脫不了干系吧?”皇上玩弄著手里的玉扳指,皇后娘娘也被那一聲斥責,弄得收斂了一些。
“回皇上的話,無論叫郡主還是叫林悅姑娘,那都不是看皇上和皇后娘娘嗎?郡主也不是我請求冊封的呀,我從一開始就傾心于太子殿下,是你們不給我機會,那我只有自己找了。”林悅避重就輕,沒有完全回答完皇上的話,這一字一句,足以讓他們氣得牙癢癢。
“大膽,皇上面前豈容得你如此放肆,若是椋兒的毒與你有關,你一是那欺君之罪,二是謀害皇嗣之罪,那一雙哪一件?你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皇后指著林悅,若不是皇上也在,不知要罵出一些什么粗鄙的語言來。
“皇后娘娘,那你為何又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皇上上都還沒發話呢,怎么又是欺君之罪?又是謀害皇氏之罪,哪一樁哪一件都要置我于死地,那你又將皇上的威嚴置于何地啊?”林悅抬起頭來,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你胡言亂語,本宮與皇上是一心,怎會任由你挑撥離間?”皇后在這時也意識到自己少發些火自己才有益處,言語上有所收斂。
“行了,朕還是覺得事情有許多蹊蹺的地方,朕問你,你是如何知道太子殿下的行蹤呢?”皇上老謀深算,自然是不可能隨意就相信了林悅的一面之辭,再說了,所有矛頭都只指向林悅一個人,未免太過于蹊蹺了些。
“我要是說了皇上,皇后娘娘會相信嗎?”林悅,眨啥眼睛大?有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真的感覺。
“你說的是真是假,朕自然會判斷。”皇上覺得有些熱,將自己兩只手上的盤扣分別松了松。
“是太子殿下告訴我的,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等太子殿下醒來,當面與他對質。”林悅,像是按照劇本來的一樣,每一句話都說得十分流暢,毫無停頓。
“好,如此隱秘的行蹤,太子殿下竟然會告訴你,這點朕真是沒有想到,皇后,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你就不怕他將來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王朝的江山也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上?”皇上看著皇后,用皇室獨有的尊嚴,逼迫皇后跟他對視。
“皇……皇上,這臣妾教子無方,可是椋兒,您是知道的呀,他三歲學詩,五歲便能跟著太傅說出治國言論,他必定是受這狐貍精的蠱惑。”皇后趕緊跪在地上,拉著皇上的金黃色外袍,一字一句,全都是在維護,她好不容易獲得的尊嚴。
“我不是狐貍精,我也沒有去蠱惑太子,太子已然成年,動情也是正常,只是我與太子兩情相悅,撒謊南下養傷也只是為了跟太子殿下,多呆一刻,還請皇上皇后娘娘成全,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林悅說完還在地上磕了個頭,看起來無比諷刺。
“你都犯下如此彌天大錯了,居然還教朕成全你跟太子?實在是可笑至極,來人啊!請受郡主給我打入大牢,待太子醒來以后,朕再好好親自盤問她!”皇上見林悅一副不知悔改,還愈發登鼻子上臉,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腳踢翻跟前的香爐,叫了御前侍衛進來。
“皇上英明!”皇后在地上俯身恭送皇上,德公公走時還不忘眉頭輕佻,看著林悅是怎么被幾個侍衛架著帶走的。
走到御花園一處假山背后,皇上突然停了下來。“小德子,你剛才在大殿內說的那一番話,是否屬實?”
“回皇上的話,老奴陪伴皇上那么多年,哪里敢說假話?”德公公并沒有對上皇上審視的目光,這將身子伏得更低了。
皇上眉頭一皺,還是感覺事情不對勁,要說這深宮之中,誰的心思也深沉不過他?太子圍剿山賊的事情都還沒有公之于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