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第三條吧!”林悅已經開始有了點不耐煩,大牛不睡覺,他一個病人還是需要休息的呢。
“第三條就是,悅兒妹妹,你要離那個書生遠一點。”大牛癟癟嘴,這幾天在山寨里流傳的各種流言版本,他可是聽說了。
先是剛開始聽說悅悅喜歡那個被蛇咬的書生,說是林悅心悅人家才會不管不顧的去給他尋找救命的藥引,后來呢?這個說法又變了,說是那個書生喜歡林悅,這幾天林悅一生病都一步也不離的,在林悅房里照顧著。
“好的,我看他那張臉也很來氣。”林悅感覺自己的任務有點艱巨,不但要控制好大牛,讓大牛不要輕舉妄動,還要承擔起幫助蕭大椋恢復記憶的重任,畢竟他總感覺蕭大椋不會平白無故來這山上還假裝成一個書生。
林悅揉著額頭感覺太陽穴有些漲得慌,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是晚上,林越卻感覺眼前出現了一團紅,一團綠的光團,那些光在他眼前打架,讓她有點眩暈。
“嘻嘻,沒想到悅兒妹妹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我大牛發誓,我此生絕不負你。我若是負了林悅妹妹,我天打五雷轟,我……”大牛伸出四個手指,站在窗前,對著天上掛著的明月起誓。
“別別別,你要是真心對我犯不著發這樣的毒誓,你這不是在咒自己嗎?”林悅,此刻強忍住身體傳來的不適,只想叫大牛快點滾蛋。
“知道了,悅兒妹妹真會疼人。”大牛,臉上竟然浮現出了女人一般的嬌羞,然后再次蒙上自己的面巾。
“悅兒妹妹,那今天晚上我就先回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我雖然不能時時來看你,但月兒妹妹,你要知道我的心,可是時時刻刻都在牽掛著你的。”大牛臨走時又上前跟林悅說了這油膩的情話。
“哦,我知道了,你快些走吧,不然一會天色要亮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林悅,本來胃里就突然絞痛,然后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被大牛這一連串油膩膩的情話一刺激,他差點沒有干嘔出來。
大牛走后,林悅直接一個身子不穩,倒在地上。
“不會吧?現在還不是月圓之日呀,怎么身子就這般難受?難不成是……提前毒發了。”寧愿想起孟虎給自己下的蠱毒,心中大叫不妙,看現在自己的狀況么,不是在夜里毒發了身亡,別人也不會發現。
還好,那種極其難受的感覺,在林悅死死的掐住大腿跟之前消失了,林悅感覺又是一種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拖著好像半殘廢的身體,朝床邊努力地爬去。
“秋兒,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林悅是第三天中午的時候醒過來的,剛醒來的時候,他是覺得屋里的光線有些晃眼睛,在仔細揉揉眼睛,發現大夫人的丫鬟秋兒站在自己床前,幫自己把窗簾挑了起來呢。
“林悅姑娘,現在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秋兒她長相白白凈凈的,陽光直直的射進來,也照在她的臉上,她臉上有幾顆小小的雀斑,林悅這樣望過去覺得秋兒簡直是個天使。
“哦,我現在不餓呢。”林悅想伸個懶腰,但是頭一往后仰就后腦勺的傷口在撕扯著疼痛,讓他一下子清醒了。
“不餓也吃點吧,林悅姑娘,你都已經昏迷三天了。”秋兒用一種極其驚訝的語氣說出來,他不明白為什么林悅昏迷了三天,醒過來的時候卻一點餓意都沒有。
“什么?我睡了三天!”林悅刷了一下就起床站起來,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趕緊拉著秋兒的手問。
“那今日是八月十五了?”
“對,大夫人說了,八月十五意味著團圓之日,林姑娘在今日醒過來,我可以跟大家過個團圓節,吃點餅子,賞賞月亮。”秋兒將床頭兩面的紗簾都拉好,又用雞毛彈子彈去上面的灰塵意味著醒來的病人早日康復。
“……”林悅張張嘴,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索性緘默不言。
“林悅姑娘還是生氣,那天三夫人的所作所為嗎?”秋兒關心的問道。
“林悅姑娘,若是因為這事不高興呢?那秋兒就一定要告訴林悅姑娘一個好消息,就是那天你被三夫人推了,磕破腦袋以后,寨主十分生氣,罰三夫人坐在原地反思,想不明白就不必進家門了。這在咱們山寨,可是頭一遭呢,林悅姑娘,你都不知道當時好囂張的三夫人,一下子表情就變了。”
秋兒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林悅卻感覺什么都聽不到,只是看到她的嘴一張一合的,感覺秋兒像是一個正在學舌的鸚鵡。
“每年的八月十五月亮都異常的圓,但是怎么感覺今年的天氣陰晴不定,早上剛起床的時候,霧起的很大,這會兒卻又放了晴,晚上可千萬要賞臉,不要是陰天才好。”秋兒開始在林悅的房間里忙活起來,一流小跑的跑進跑出,是曬曬被子,一會兒是擺放擺放物件看得出來,他今個很高興。
林悅卻高興不起來,今天八月十五,月圓之月,也就是他毒發的時候,她一直記得在三天前的那個晚上毒蠱有多么的恐怖,現在他的身體如此羸弱,真不知道這八月十五他能不能挺過去,挺得過去那今日就是個團圓的日子,若是挺不過去,這以后便是他的忌日。
這頭林悅在房間里發著呆,那頭張玨和張穎兩姐妹就互相攙扶著走進他的房間來。
“我聽說林說姑娘你醒了就趕緊過來,那我先幫你看看脈相,身體恢復的如何呀?你這一睡可就是三天呢!”張穎將林悅小心翼翼的扶回床沿坐著,過程林悅說不出什么話來,他一想到今天就是自己毒發的時候,很有可能是自己損命的時候,看誰都像來給他送終的一樣。
“一切正常,林悅妹妹,你這脈相我看來都是正常的,說不定你過幾日便全大好了呢。”張穎,
也感覺很奇怪,明明前幾日他剛給林說把過脈,那時候脈相還是紊亂的,怎么現在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