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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現在的速度,不出七日,我們便能到達西涼邊境。”晚間在驛站喂馬的時候,孟虎說道。
“是嗎?太好了!”林悅說著又丟了一把干草給馬兒,此地多是沙漠戈壁,小小的驛站破敗不堪,僅僅只有一人,此時還給他們生火做飯去了,他們只能自己來喂馬。
“不過,花期好像還得等上個三五日。”孟虎皺眉,一邊算花開的時間,一邊估計那兩個被蛇咬的人能撐多長時間。
“啊,那他們兩個人在此期間性命不會……”林悅擔心她們拿到藥引還需要一段時間,怕太子撐不住。
“不會,我昨日回去的時候,夫人們將他們二人都安頓的很好,雖然體內余毒未清,但好歹是克制住了。”孟虎也嚼了根草,他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他原本想在上一個客棧歇下的,誰知林悅這個小身板,非要逞強,說能多趕一點路就多干一些,畢竟天光還亮著。
畫面一轉,皇宮里,也不得安生。
“阿如,你看到沒?他們都欺負本宮,今日本宮壽辰,皇上竟然只是送了本宮一副字!還有本宮前不久才剛封的爍郡主,竟然不來!”皇后平日里,向來做事嚴謹,這一回卻是,垮著張臉怒聲說著,看來是真的觸及到她的怒火了。
“皇后娘娘,你小心著些,前些日子還叫太醫調養身子,現在好不容易玉體好些,可不能氣壞了身子。”阿如上前解下皇后身上厚重的鳳袍,她陪伴皇后那么些年,她雖然不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可也是在潛邸的時候就伺候身側的,多年過來,她知道皇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容易。
“娘娘,皇上送你一幅字,不過是還跟你置早上的氣,至于爍郡主啊,云將軍不都說了是南下養病去了嗎?南方距離這那么遠,想必郡主也是一時間趕不回來,不過那心里呀,可是記掛著您呢。”阿如繼續安慰著,想像熨平有了皺褶的衣服,一樣安慰皇后娘娘現在心里浮起來的怒火。
“就是說去南下養病,我才不信呢!南下風景秀麗,宜人居住養病的地方就是蘇杭,蘇杭距離皇城有幾千余里,無論是走官道還是走水路,沒個半月可到不了,可宴席上云將軍卻說爍郡主去了小半月,這話不是騙傻子的嗎?”皇后娘娘還是覺得不解氣,可這宮里他又沒個發泄的去處,一時間一股委屈感涌上心頭,她怔怔的坐下。
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壓低了聲音,對著阿如的耳根說“你找幾個眼線去云府看看,若是那小賤人在府里,我便要以這個借口好好問問他的罪。”
“是,奴婢知道了。”阿如對上皇后娘娘狠厲的眼神,主仆兩人相處那么些年,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么,想要做些什么。
阿如嬤嬤做事情向來妥當,皇后那天說了一通發泄一下心里的不快之后便上床睡去,第二天一早,阿如就帶著好消息急匆匆的,走進她的寢殿,伺候她起床更衣。
“皇后娘娘,奴婢打探道,爍郡主并不在云府,府上她住的宮室燈一直未亮,隨意挑了幾個丫鬟問,他們只說前些日子云將軍說在皇城尋了處僻靜的宅子給爍郡主養病,也是昨日才聽說碩郡主呀,原來是去了蘇杭。奴婢覺著,這當中必定有蹊蹺。”
阿如支走了殿里侍奉的丫頭,就叫幾個外頭當差的小廝走遠些,她才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對皇后說。現在皇后被太子殿下和丞相之女李心兒的婚事困擾著,許多事情皇后顧不過來,那他只有替皇后多長一雙眼睛。
“確有此事?那蘇杭她斷斷不能在那么短的時間趕去,她究竟去了哪里呢?”皇后皺著眉頭想,卻始終想不清楚,剛來皇城沒多久的林悅還能去哪里尋個安身之處?
“說不定這件事情云將軍是清楚的,畢竟說在皇城中尋了處偏僻的宅子給爍郡主養病的是他,嗯,生辰宴上說爍郡主南下去養病的也是他,云將軍究竟知道些什么?在隱瞞些什么?娘娘,您只需要試試便知。”
阿如給皇后遞了個眼色,昨個她還覺著對皇后娘娘視為一眼中釘,手中刺的林悅,不來也好,省得皇后娘娘看了想起太子殿下的婚事而煩心,但是現在他卻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太子殿下說是出宮去幫皇上辦件差事,可現如今又還沒回來,太子殿下又曾經說過什么那位林姑娘是他的發妻,這種傻話。
算了算時間,太子去了也有一個月了,與云將軍說爍郡主南下去養傷小半個月,時間上出奇的巧合,兩人一起消失并不可怕,怕就怕在皇上有意撮合兩人,那么到時候皇后娘娘再怎么反對也沒有辦法了。
次日,云瀾之下朝回家的路上,被皇后宮里的宮女叫住。
“云將軍,將軍請留步。”
宮女聲音聽著蘇蘇的,云瀾之軍營里頭待慣了,后宮嬪妃們都認不全,這時只聽到別人喚他,卻一時間聽不出來是誰,他還以為是哪一位公主呢。
“你是?”云瀾之回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是一位他覺著眼生的宮女。
“回云將軍的話,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今日娘娘叫我來請將軍去說幾句話。”小宮女低垂著頭,畢恭畢敬的說。
“好罷。”云瀾之心里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情愿,誰知道皇后娘娘安的什么心思,有什么話昨天宴會上不說,偏要留到現在。
云瀾之一邊跟在小宮女的時候我走著,一邊心里默默祈禱著,他可不想參與什么宮中紛爭,也不想惹事在身上背著。
“你知道你們娘娘找我去干什么嗎?”云瀾之試探性的問了一嘴。心里已經猜到啊這皇后身邊的丫頭自然是嘴緊的很。怎么會跟他透露什么呢。
“主子們的心思,我們做下人的哪里猜得到。”果不其然,碧喜并沒有吐露什么。
云瀾之點點頭,不再說話,心里如同有一只大鼓在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