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肉肉愛吃素
“哦哦……”林悅這才過來自己好像把注意力一直都放在蕭大椋身上,完全忽略了他旁邊的人也是受傷的。
“一定要救活他們,一定啊!”林悅幫他們清理傷口,一邊不停地念叨著。
“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掉進了蛇坑,現在被咬成這樣子,估計毒液已經運行到了大腦,能不能救活就看天意了。”孟虎嘆了口氣說,畢竟毒蛇是他放的,所以毒性他也清楚。
“什么?看天意,你怎么能這樣?蛇坑明明是你們設的,你們自然就要想到會有今天這樣,所以救活他倆是你們的責任。”林悅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刷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雙手叉腰一副要跟他理論的樣子。
“你這話雖然說得沒毛病,但是我想請你記住,這是威猛山,是我的地盤,啥時候輪到你教育我,教我做事了?”孟虎接過婆子起來的硫磺水,用水瓢舀著一瓢接一瓢的傾倒在兩個男人身上。
硫磺水接觸到兩個人的皮膚,留到兩人的傷口處,便接著騰起絲絲縷縷的青煙,輕煙直沖林悅的鼻腔而來,她連忙捂住口鼻,那味道有點酸爽過頭,像是腌黃瓜放在鍋中炒的感覺。酸臭酸臭的,還又有股子糊味。
“再準備兩個大桶,里面灌滿雄黃酒。”孟虎再次朝那些婆子們吩咐道。
“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林悅再次看了一眼蕭大椋的傷勢,比起皇宮里的太醫,她現在更信得過猛虎,這個養蛇的人。
他能養毒,自然,有方法解毒。
“林姑娘啊!你也真是可惜,本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現在卻被那兩個人打斷了。”不多時幾個人走到一處地窖,一個婆子一邊掀開地窖的蓋子,一邊說著。
“嗯,我還沒告訴你們吧?你們老大不娶我了,他同意我下山了。”林悅或脫去自己肥大的外袍,這婚都不結了,她穿著喜服干啥?
“啊,那更可惜了!”
林悅原本以為那些人還要為他脫離孟虎的魔掌感到高興,誰知他們卻感嘆起來。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高興還來不及,而且你們老大都允許我下山了。”林悅嘀咕著跟他們一同下了地窖。
還在感嘆,難怪當年官兵將山都圍了,也沒找到一個人,原來他們在山中采挖的地窖。
“姑娘啊,不是我們說你,現在呀,就是太年輕,不會選人,我們老大多好呀,雖然她有三位夫人,你要是進了門就是第四房,但他對待幾個妻子都是一等一的好,你想想,若是跟了他在這山上風光無限,吃香的喝辣的。”
“我……”林悅張嘴正欲反駁。
誰知另一個婆子沒給他機會繼續接著說“對呀,你要是下了山,你說你能尋個什么人家?男人稍微有了點錢,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又喜新厭舊,若是做不了大房被別人掃地出門,也是有可能的,哪里比得上這山上日子快活瀟灑。”
“我們快拿酒吧,那兩人傷勢挺重的。”林悅感覺與他們是如何也說不通的,是下了地窖后自己打開酒壇,一罐一罐的往桶里倒,同時岔開話題。
“我看啊,救不活了。”
“可不是嗎?渾身都被咬的是傷口,那蛇毒的很,我有次下山忘了涂藥粉,被咬了一口,結果那條腿半年都沒有知覺。”
哐當~!
林悅聽著他們說的話,手里的酒壇突然沒有了支撐力,哐當掉在地上,頓時地窖內酒香四溢。
“丫頭,你非要跟我們來,來了吧?還毛手毛腳的,趕緊麻利的掃了起來,這酒灑在地窖里可不行,若是有什么火星子掉下來,寨子立刻就走水了。”婆子推搡了林悅一下,并且把掃帚塞到她手中。
“怎么會沒救呢?吉人自有天相,他命那么好……”林悅低著頭掃地,嘴里還不停的念著,為什么自己會那么難過,他不過是那個冰冷無情的太子,根本不是蕭大椋。
再說了,他是李心兒的。
一時間多種情緒交插在心里,林悅的眼淚轟然砸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混入酒里。然而婆子們自顧自的拿起擺放在架子上的雄黃酒傾倒在桶里,沒發現她有什么異常。
出了地窖,當落日余暉掃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林悅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自己心里有了悲涼的底色,想什么事情再也開朗不起來,他救不活,自己那三個月有什么用?
“快快快,你們快提酒來!來人醒了。”沒走幾步,遠處的人就大聲朝他們喊著。
“來了來了!”幾個臃腫的婆子,立刻提著酒桶像旋轉的陀螺一樣跑了過去。
林悅也立即跑過去看看。
“這……這是哪里?”顧塵醒了過來,只見一個有著絡腮胡子,一臉橫肉,下巴處還有刀疤的男人看著他,而天空是橙紅橙紅的,顧塵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地府,看著他的人是地府的小兵。
顧塵不想直直對上那地府小兵丑陋的面容,用盡力氣朝旁邊翻了個身,卻看見太子殿下,就睡在自己旁邊,只穿一件單衣。
他張口“太……太……子……殿”
“啊,你說太什么?”孟虎以前戰場上耳朵受過傷,并不聽得很清楚,只聽到一個太字。
但這話林悅卻得很正切,她雖然不知道孟虎以前經歷過什么,但是討厭朝廷的人是肯定的,而太子這次又裝成跟書生上山,恐怕是別有目的,林悅眸光一動,蹲下去。
“壯士,你說什么請再說一遍。”
林悅一邊問一邊抱起顧塵的身體搖晃,然后裝模作樣的把耳朵靠近顧塵。
“太……太……子……”顧塵這兩個字已經說的是氣若游絲。
本來全身莫名地傳來劇痛,讓他幾次暈眩,誰知還沒緩過來?就有一個面容艷麗的女子抱著他使勁的搖晃,讓他一下沒了力氣,再次暈死過去。
“他說太什么啊?”孟虎聽的云里霧里的。
“哦,你說躺在地上太痛了,要墊床被子啊!”林悅扭頭對孟虎說,其余的人站的有點遠,顧塵說什么他們也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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