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小姐,倒是生的面容較好的。遠遠看上去,氣質也文文靜靜的。倒是像大家教出來的,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說話間,阮薌云也進來了。眾人紛紛圍攏過來,嘰嘰喳喳倒是比喜鵲還要熱鬧“薌云姐來了,薌云姐那二小姐長的如何啊?”
阮薌云到底是一副清冷的個性,就算回到了家里面對眾多妹妹,也未露出一絲笑意,“不知道,等她來了,你們干脆當面問問她好了。”
眾多女眷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可算是在阮薌云手里碰了一個軟釘子。一瞬間氣氛也沉默了些,若說這云家嫡系正出人丁不旺。零零總總連上林悅一共五個,而老夫們不在京城,都紛紛回了蘇州故居。京城中剩下的也只有一些旁系了。
“悅妹妹,就是這兒了。”云瀾之帶著林悅過來,來見見云家女眷。
“哎呦,大爺您來了。表小姐總算是接回來了!”
林悅跟在云瀾之后面,朝著這屋子里走去。只見一大家子的女眷,看著林悅得目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林悅在人群中看到了阮薌云,還是那般清清冷冷。
“哎呦,這表小姐長的可真像二姐姐!這眉眼如畫,又細膩的。”一個看著有些貴氣的夫人,拉過林悅的手細細打量一番說道。
大家也紛紛夸贊起來,林悅不知身份,有些無奈的轉頭看向了云瀾之。云瀾之朝著阮薌云使了個眼色,阮薌云這才不情不愿的拉著林悅,介紹起了人兒。
“這位是三姨母,這位是二姨夫……”阮薌云一番介紹,林悅心里有所思。
云瀾之見大家都見過了林悅,此刻時間也不早了,便將林悅帶了出來。
“云家的女眷只有這些?”林悅這就是好生奇怪,這些人頂多只能算是親戚。而本家的人,確實不見一個。
云瀾之暗自佩服林月的觀察力,此刻有些幽幽道“云家本家并不在這兒。而是在蘇州,只是因為我做了大將軍,全家舉家搬遷至京城,皇上為了削弱云家勢力,在生意上也多方面打壓。”
“逼的本家人不得不再退回蘇州,只留下了我們這些小輩,還有一些前來投奔的親戚。”
林悅心思活躍一點就通,原來這云瀾之把自己接到京城,是打算讓自己收拾這爛攤子。此刻腦袋瓜子不經轉的飛快,朝著云瀾之問道“那如果我是大刀闊斧行動呢,皇上會不會又來查封?”
云瀾之笑了笑,有些別有深意“你不姓云,若有外家來分割云家,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呢。”
“所以你就順了皇上的心意?”此刻二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人接著再走了一段路,終于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
“這里就是你的別院了,那兩個小丫頭都在,我聽云霄提及你想送她們上學?。”云瀾之朝著林悅問的。
林悅點點頭“教育這方面必不可少,孩子得從娃娃抓。”
云瀾之被林悅臉上語重心長的表情逗笑,倒也由她去了。
“明日我讓云薌陪著你去外面走走,我今日還有事兒,就不陪你了。”此刻只見管家趕到,云瀾之不便久留,朝著林悅道。
林悅點點頭,待云瀾之走后。但是四處打量著這座小院,不大不小,正經的四合院。除了騰出房間給那兩丫頭,但是還省著幾間。耳旁拆了一間做廚房,林悅有些欲哭無淚,這是要自己做飯?
“表小姐好,若是有什么疑問,可問我便可。我姓曾是云家得管家。”曾管家細細和林悅道。
林悅看了看小廚房,“這是自己要做飯吃嗎?”
曾管家微笑著道“表小姐放心,這只是小姐想開小灶時備用的。家中準點開飯,是眾人合家宴的。剛剛一看表小姐帶來的還是兩個孩子,我便自作主張,晚上先送兩個婢女給表小姐先使喚著。”
林悅點了點頭,管家道“酉時也快到了,小姐請收拾好就請到前廳用膳。”
林悅推門而入,只見那兩丫頭絲毫不客氣,在自己床上睡的正香。林悅上前輕輕將兩人喚醒,“喂,你們醒醒。吃飯了。”
京城的另一頭,卻是蕭大椋的風光入京。二人磨蹭到了現在還沒進城門,蕭大椋被青羽莫名帶到了這個客棧里。
包廂里,青羽不知道那里搞來了一身錦白打底金線滾邊兒,繡花出龍紋的長衫。像是覺得不夠喜慶,又拿來了一件金色的罩衫。朝著蕭大椋送了過來,“快,主子把衣服換上!”
蕭大椋看了看,只覺一陣惡俗。有些為難道“就沒有簡潔一點,素一點的衣裳?”
青羽看著突然轉性的太子爺,思索片刻功夫,“我這就回去再取。”
等衣服取來時,日頭已經偏西。城中的百姓散去不少,蕭大椋這才悠悠上了馬車。
青羽怕他出錯,暗中提醒道“主子,一定要和百姓們打招呼。”
下一刻只見蕭大椋咧嘴一笑,朝著外面招手。青羽嘴角一抽,是他話多了。百姓們紛紛見了太子,紛紛歡呼叩拜,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次太子總帶了一絲傻氣。
一路來馬車走的極慢,蕭大椋有些累了,朝著青羽頗有些抱怨道“這一路齜牙咧嘴的太累了,能不能讓馬車走快一點?”
“主子若是累就不用笑了,放下馬車簾。到了皇宮,屬下在叫您。”青羽看向蕭大椋的目光,帶了似憐憫。從自己找到他后就已經失憶了,也不知道這今后在皇宮怎么應付。
蕭大椋剛要放下車簾,只聽老遠傳來一陣馬蹄聲。從遠到近,馬蹄走的不快不慢,馬背上坐著一個錦衣青年,看那架勢但是像圍堵而來。蕭大椋將一切盡收眼底,并未出聲,此刻那匹紅棗馬悠悠走到馬車前。那馬背上的人,有些打量又試探的神色,臉上依舊端這一副有些痞氣的笑,朝著蕭大椋道“太子哥哥終于回來了,也不負我們盼了許久。”
青羽心頭一緊,他們已經推后好久進城了。只怕這齊王是故意在這兒等著,只怕是來者不善,若是被發現太子爺失憶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