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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人的角度來講,通常都很難充分理解女性之間的友情,以及“閨蜜”的意義。
小陶的感受其實很正常,哪怕他和劉眉都是為了桑靜好,但他們自身所處的位置不同,各自的思維模式不同,也依然會矛盾重重,產生對彼此的誤會。
這還不算什么,要知道,幾十年后,經常在網絡上流傳的“閨蜜搶了我的男朋友”、“閨蜜舉報我公考交卷拖延”、“閨蜜成為了破壞我家庭的第三者”等等,都讓“閨蜜”一詞蒙上了太多的灰塵,變得不再純凈、美好。
以至于“閨蜜”甚至變成了一種貶義詞,越來越不受人待見!
但閨蜜真的是人人得而遠之的不祥之物嗎?
其實不是的,因為能做出這些事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閨蜜。
怪只怪有些女性沒有識人之明,錯誤地、單方面地把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當成了自己的閨蜜。
怪只怪某些人太容易輕信別人的主動靠近和傾訴,天生普信女,高估了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地位和重要程度。
這些人所擁有的“偽閨蜜”,其實和男人的“狐朋狗友”,本質是一樣一樣的!
其實真正的“閨蜜”,當然是無害的。
仍然是女生之間單純、美好、互相扶持、互相幫助的親密關系。
就比如曲笑和石凱麗這樣的姑娘。
盡管她們倆并非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在模特隊里認識的伙伴。
但多年來的相互扶持和互幫互助,早就讓她們在情感上,工作中,生活里,都成為了比親人更親的人。
尤其是在法國共同生活和工作的這幾年,她們越發親密無間。
她們兩個一起訓練,一起登臺表演,一起拍雜志,一起度假。
她們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開同一輛汽車,就連經紀人用的都是同一人,甚至報酬都是一起結算的。
法國的時尚圈兒,幾乎每一個需要亞洲模特的時尚品牌現在都聽說過,要想讓她們其中之一為自己工作,就必須兩個人一起用才行。
報紙新聞在注意到她們這對來自華夏內地,已經在法國小有名氣的模特后,也稱兩人是“東方二人組”,可見關系之親密。
她們倆甚至因為天天黏在一起而無暇去談戀愛,以至于讓許多圈兒內人都誤會了她們的關系和某方面的取向。
不過這倒是也有個好處,起碼她們生活中少了不少被異性騷擾的煩惱。
原本按理說,即使有著皮爾卡頓的關照和保護,即使有寧衛民拜托圣羅蘭多關照大陸內地姑娘的拜托。
但這個年代歐洲時尚圈里漂亮的東方姑娘終究太少見了。
像她們這樣的東方美人兒,就像是散發著香味的花朵,許多好色之徒都會忍不住嘗試挑逗勾引一下的。
但兩個來自大陸內地的保守女孩,就因為關系好到了形影不離,相依為命的地步,就這樣很神奇地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屏蔽了。
她們就像擁有了一個透明的保護罩,幾年來一直生活在一個相對純凈,不受紅塵浸染的空間里。
直到1988年9月中旬的一天,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個噩耗,她們才不得不分開。
敢情京城打來電話,曲笑的父親在國際長途中告知曲笑,說她的媽媽的癌癥復發,已經再度住院了。
而且病發的狀況還很嚴重,據大夫說,現在的情形已經有些危險了,所以需要曲笑能夠盡快回京。
要知道,原本曲笑還以為媽媽的病通過赴日手術已經治好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幾年之后,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反復?
都說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句話曲笑此時算是真的信了。
一想到媽媽現在躺在京城醫院的病榻上,強忍著病痛,不停地在心里叫著自己的名字,盼著自己快點回去。
曲笑就受到了一種痛徹心扉的悲痛。
尤其她忽然意識到或許媽媽早就身體不適了,卻不愿干擾自己的事業,才一直瞞著自己不說,她就更是泛起強烈的自責。
不用說,從知道這個消息起,她就一直控制不住的在流淚,她實在是太傷心,太痛苦了。
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整個人距離崩潰就差一線,腦子完全就是一團漿糊,心思也變成了一團亂麻。
幸好還有石凱麗陪在她的身邊。
幸好原先只知道任性的那個小石頭早就長大了,早就因為闖蕩在外變成了一個懂事的大姑娘了,已經可以照顧人了。
最終,不但曲笑回國行李都是石凱麗幫她收拾的,機票是石凱麗給她訂好的。
甚至石凱麗這一次,又從自己的積蓄里拿出了十五萬法郎交給曲笑,讓她帶回去應急,給母親看病。
這世界上即使是親姐妹,也未必個個都能做到這地步啊。
如果人的一生能擁有這樣的閨蜜,真是勝過千萬個泛泛之交啊。
于是離別之前,站在戴高樂機場,無論是送別的石凱麗,還是即將登上飛機的曲笑,都是強忍著淚水拉著對方的手,依依不舍。
且不說心里的同情與感激,就說多年情同姐妹的朝夕相處,一朝分別,也是難分難舍。
“笑笑,笑笑,你得堅強點,你的親人都在等你,阿姨需要你。你可千萬不能垮了。”
“嗯。”曲笑輕輕的應聲。
她抬起了頭,平時一向不怎么化妝的她,看上去面色蒼白,十分憔悴。
這讓叮囑她的石凱麗心緊縮了,感到隱隱作痛,“你可得記得吃飯啊。要注意休息。回去有你累的,答應我,再也不能再這么沒日沒夜的哭了。”
“我答應,謝謝你。”曲笑強顏歡笑說,“這么久了,一直都是我在給你添麻煩。我們好像調過來了,你是姐姐,我是妹妹。我明明比你大的,你太吃虧了……”
“你可真傻,別這么說。你也沒少照顧我啊。要沒有你,我去年冬天因為拍雪景得肺炎那次,就死掉了……”石凱麗也說著曲笑的好,“答應我,一到京城就給我打電話。好嘛,也好讓我放心……”
“好,我下了飛機在機場就給你打……”
“阿姨的病,你也不要總這么胡思亂想的。京城的醫院化驗不一定準確,你應該再多化驗幾次。要是去協和醫院的話,聯系我爸,他有熟人。要是協和看了還不行,京城其他醫院也看不了,就來法國,這邊的醫院水平高,我幫你聯系這邊的醫院。你得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石凱麗把所有她能想到的話,都掏出來安慰這個好朋友。
“嗯,我知道了。”曲笑抽抽噎噎地說,“小石頭,我會想你的。”
“想我嗎?”石凱麗也是再度淚水盈盈。
“想……”曲笑徹底梗咽了。“這么久了,我都習慣了。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可怎么辦啊。”
“我也是。”說著,石凱麗把手慢慢地抽了回去,目不轉睛的望著曲笑。
忽然,她張開雙臂主動擁抱了曲笑。
當曲笑的頭伏在她的肩膀處,她們倆人無論是誰,都再也控制不住情感的撞擊。
就這樣,兩個又高挑又苗條的大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忽然間就像兩個孩子一樣,抱頭大哭起來。
這種情景即使在法國的機場也是不多見的。
因為哪怕法國人再善于表達情感,再外向,也很少有人在分別的時候,哭的這樣梨花帶雨,撕心裂肺。
想來,這或許是因為法國人更懂得愛情是怎么回事,卻不懂得友情也能升華到這個地步吧。
所以不管機場人來人往的環境里,到底引得多少人駐足,投來了好奇和探尋的眼光。
兩個梨花帶雨的姑娘都全然顧不得了。
誰還在乎這個呢?
反正她們肯定不在乎。
愛看就看唄。
丟人就丟唄。
她們現在在乎的只有一個。
就是各自充斥在心里的激動和感動想要盡情的宣泄出來。
在這個場合下,哭!這個看似丟人的舉動,卻似乎是唯一的方式,能夠恰如其分的表達出她們想說,但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辭,無法說出的那些話。
是的,她們的友情和感情都是發乎自然的,毫無做作。
就如京城剛剛紅起來的最后一個朦朧詩人汪國真的作品《熱愛生命》中所想表達的那樣——絕對不是因為生命美好所以人們才去熱愛,而是因為熱愛它,自然就會發現過程中的美。
曲笑母親,曾經被寧衛民從病魔的手中救回過一次。
他曾因此感到欣慰,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改變了曲笑家庭的厄運。
他是絕對不會想到,時隔今日,病魔居然又來找后賬來了。
如果他要知道這件事的話,那他一定會再竭盡所能,再次幫助曲笑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不過很可惜,沒有如果,曲笑目前的困境,寧衛民真的是一無所知。
身為一個丈夫的責任,即將成為人父的喜悅,早就已經滅絕了他沾花惹草的心,他已經和曲笑完全斷了聯系。
這既是出于對自己家庭的責任心,也出于良心。
他可不愿意受欲望的驅使,去欺負曲笑這樣一個好姑娘,同時也會傷害自己的妻子。
不過說實話,即使不知道曲笑的遭遇,寧衛民現在也不大痛快,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在漢城奧運會的現場。
坦白說,寧衛民對于南朝鮮的印象從來就沒有好過。
不但因為他見過高麗棒子喝多了的揍性,反感那種男不男,女不女,娘炮兒一樣男團,也因為他通過各種國際體育賽事了解了高麗棒子的無恥和下作。
不過即便如此,寧衛民也沒想到,早在1988年南朝鮮就已經在國際賽事中堂而皇之的作弊了,其無恥程度居然遠超日后,而且是舉國無恥,連他都感覺到自己認識的南朝鮮,比現在好像是進步了。
因為南朝鮮在各個體育比賽項目中,南朝鮮官方不但敢于賄賂裁判吹黑哨,明目張膽的玩兒黑幕。
為了讓本國選手獲得優勢,漢城市民居然成群結隊地跑到外國運動員居住的地點大呼小叫并制造噪音,企圖影響外國選手的休息,這樣不齒的行為放眼全世界也是獨一家。
這還不算,甚至來漢城參加比賽的外國運動員都根本不敢乘坐漢城出租車,因為只要上了車就一定不能按時趕到比賽場館。
除了南朝鮮舉國上下一起想方設法的刁難各國參賽選手,南朝鮮的官方還把奧運會當成了拍美國馬屁的政治舞臺。
在跳水比賽中,我國選手熊倪明明已經占據絕對優勢,但裁判硬是忽略了美國運動員動作里的失誤打出一個離譜的高分,把金牌送給了美國選手,上演了一番父慈子孝的好戲。
這還不算完,等到羽毛球比賽時,我國選手再次嘗到了黑幕的滋味。
羽毛球是對空氣流動十分敏感的運動,在任何專業羽毛球場地里,都會盡量杜絕球場上空有任何氣流干擾。
但是天才的南朝鮮人居然想出了開大空調風力的招數,在我國選手擊球后,突然開大風力,讓羽毛球飛不高飛不遠。
不得不說,在作弊的道路上,高麗棒子確實做到了世界領先。
以至于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被稱為最黑暗的一屆奧運會,以至于時任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都稱此次奧運是他職業生涯的一大恥辱,以至于實力強勁的我國奧運健兒最終只拿到了五枚金牌。
總之,作為漢城奧運會的舉辦國,南朝鮮的無恥讓全世界大跌眼鏡。
讓人很難理解他們究竟想向世界表達什么樣的國際形象。
從大范圍的黑幕和公然作弊來看,這幫孫子似乎只是單純想贏,完全不顧外界對自己的看法。
就連寧衛民這個穿越者也沒有辦法去改變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和鼓勵這次遠征受挫的奧運健兒。
并且決定給銀牌和銅牌的獲得者,及其教練隊伍也增設獎金。
在他看來,非戰之罪,實在是敵人的無賴技能刷滿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不是所有的高麗棒子都這么沒羞沒臊的。
寧衛民的岳父韓英明算是少數派的一個,等到寧衛民回到日本后,翁婿兩個坐在一起閑聊,都頗有默契的沒有談及這次奧運,就跟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原因無他,說起來尷尬,寧衛民既不好當著岳父面前,痛斥南朝鮮的民族劣性。
韓英明也沒辦法面對女婿,為了同胞的無恥,而低頭道歉。
所以還是忽略過好了,起碼有一點足以證明他們思想的一致性的,就是無論如何,家庭的穩定才是第一位的。
不過即便如此,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韓英明還是搶過酒瓶,主動給寧衛民倒酒,還說了一聲“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這無論是從日式禮節,還是朝鮮禮節上都是一種逾越了正常身份的待遇,是很少見的。
上一次發生這種事的時候,還是寧衛民和松本慶子舉辦婚禮之后的第一次家宴,有托付女兒之意。
而這一次,寧衛民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他覺得恐怕除了慶子即將生產的托付之外,好像也有那么一點因為奧運南朝鮮的差勁表現,韓英明感到羞愧的歉意。掃描下面二維碼或者打開微信添加公共號名:yunyuedu5(云閱讀網)關注后,我們會第一時間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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