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雖說將一切都交給申行自己去想辦法,但也并不是真的不聞不問,畢竟皇帝把這件事情交給了他,要是一個辦不好,受責罰的可不是申行,而是他。
張維派人悄悄地盯著申行。
不兩日,人來報說申行的妻子在逛綢緞鋪子時偶遇了張圭寵愛的一個姬妾,兩人相談甚歡。
又過了幾天,申行利用職務之便,幫張圭派系的幾個人順利完成了職位調動。幾人少不得表示表示。
一來二去的多了,申行雖然沒有直接與張圭聯系上,但是與張圭身邊的人卻走得越來越近了。
張維得聞消息,會心一笑。
申行向來處事圓滑,不跟誰太親近,也絕不與人交惡,要是突然間直接找上張圭示好,難免讓人生疑,這樣溫水煮青蛙徐徐圖之是最合適的。
當初,他也是用的這一招,才慢慢地取得了張圭的信任……只可惜功虧一簣,竟然被少年天子看出了他和恩師高珙的關系以及懷藏的私心,被逼著幫忙處置了馮永亭,失去了張圭的信賴。
好在皇帝還需要他,更重要的是,皇帝也要對付張圭,他們目標是一致的!
要不然,張維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把死路走活,既能保全自己,又能替恩師高珙報仇。
張維吐出一口郁氣,吩咐那人:“繼續盯著,如有需要,務必從旁協助,一定要促成此事。”
那人領命去了,很快便隱沒在黑暗中。
坤寧宮,燭光明亮。
憑借重生便利窺破張維秘密的黃宜安正半躺在榻上,祁鈺坐在她身邊幫她捏浮腫的腿腳。
祁鈺的殷勤周到起于一次黃宜安和阿梅的笑談,說起王氏當初懷黃棟時黃偉如何如何地體貼關懷無微不至。
祁鈺聽了,竟然記在了心里不說,還主動實踐起來。
黃宜安開始還受寵若驚,但是一想到前世祁鈺還曾給鄭氏放過風箏取樂,便半含酸半賭氣地受了。
時間長了,便漸漸地心安理得、習以為常了。
“申行入閣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黃宜安隨口問道。
現在打聽朝事對于她來說已經不是一項不能碰觸的禁忌了。
祁鈺也絲毫都不覺得有任何不妥,隨口接道:“張維還未有消息傳來。不過,申行倒是與元輔接觸上了。徐徐圖之吧,畢竟只是一試。”
能成自然是好,不能成那就再等幾年。不過是他這個皇帝多受幾年窩囊氣罷了,好在張圭還是用心新政與國事的。
黃宜安也覺得此事不必操之過急。
前世祁鈺待張圭信重至極,皇權旁落,可張圭一去世,祁鈺還不是順利掌控了朝堂?
今生祁鈺早早地便做了準備,親政一事肯定會比前世還要順利!
因此黃宜安信心滿滿地笑勸道:“陛下思慮得很是!您如此隱忍周全,肯定會成功的!”
黃宜安全然的信賴讓祁鈺禁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值夜的阿梅與紅珠聽見了,相視一笑。
陛下和娘娘的感情真是一日更好似一日呢,蜜里調油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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