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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文/
雖然知道余智林會保護好越兒,但兒子不在跟前,晏萩就是不放心,為了安心,就約著肅王妃一起去洗石庵念經。
這天,晏萩先到,見肅王妃還沒來,就在凈室里等她,可肅王妃沒等到,把梁丹丹等來了,“舅母,聽……”
“梁小姐,請稱呼我安國公世子夫人。”晏萩打斷她的話,糾正她的稱呼,套近乎也不是這么個套法,最重要的是晏萩不想把關系扯得那么親近。
梁丹丹咬了下唇角,“夫人,您很討厭我嗎?”
“討厭談不上,我只是不太喜歡你。”晏萩直言不諱。
“為什么?”梁丹丹問道。
晏萩笑,“你是個聰明孩子,是什么原因,真的需要我挑明嗎?”
梁丹丹面色發白,她知道她的家世配不上傅時越,可是她和傅時越患難于共,還有一路同行的情意在,為什么傅時越的母親不能成全他們?
“夫人,這是我為越哥哥抄的經文,代表我對越哥哥的一片心意,還請夫人不要拒絕。”梁丹丹拿出一疊經文放在茶幾上。
“梁小姐,多謝你的好意,犬子不需要。”晏萩淡然拒絕,婢女機靈地拿起經文,塞回梁丹丹手里去了。
“夫人,越哥哥人那么好,夫人卻如此不近人情,就不怕越哥哥難過嗎?”梁丹丹質問起晏萩來了,她想既然晏萩不喜歡柔順的,那她就潑辣點。
晏萩正要說話,卻被肅王妃搶了,“那來的小丫頭片子,怎么這么沒規沒矩的?知道跟誰在說話呢,嗆嗆嗆的是找死吧。”
肅王妃可是上過戰場的女人,又久居高位,貴氣煞氣齊開,梁丹丹的臉色更白了,哭哭唧唧地道:“我只是想為越哥哥盡一份心意。”
“別擠貓尿兒,弄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肅王妃是爽利的人,最討厭故作柔弱的人了,“你要那么愛哭,我就給你幾耳光,讓你哭死。”
梁丹丹強把眼淚逼回去,僵直地站在原處,不知所措。
晏萩笑了笑,“好了,你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計較什么,不中聽的話,就當成是氣給放了,走吧,該去菩薩面前念經。你今兒來晚了,中午,請我吃飯當賠禮。”
“行,我請你去濟齋吃百味齋。”肅王妃笑著挽起晏萩的手臂,視梁丹丹如無物的往外走。
梁丹丹也不敢追上找不自在,捏緊手中的經文,眼中滿是怨恨,她也是官家女,憑什么瞧不上她?晏氏不想讓她嫁給傅時越,她還就偏要嫁給傅時越。
晏萩可不知道梁丹丹更堅定了嫁給越兒的想法,當然就算知道晏萩也不會在意,那是她兒子,婚事,她完全可以作主,梁丹丹就算耍手段也沒用。
與此同時,余青青被她那不要臉的小姑子氣得七竅生煙,包窈娘拿了個平安符,“二嫂,這是我為越哥哥求的,我很擔心越哥哥……”
“閉嘴,越兒是你大嫂的外甥,也等同于是你的外甥,你一個做小姨的,叫外甥哥哥,你還要不要臉?就算你不要,我們還要。”余青青怒道。
“我和大嫂各論各的,又不相干,那劉紋紋的小叔可以娶了她表姐,我當然也可以嫁給大嫂的外甥。”包窈娘振振有詞地道。
余青青冷笑,“劉家一個寒門不講究,傅家是勛貴之首,可容不得這種齷齪事,你死了心吧。”
“我嫁給越哥哥有什么不好?你要這么阻礙我,你分明就是看不得我好。”包窈娘氣道。
余青青沒耐心了和她啰嗦了,直接讓婢女把包窈娘拖走,關了起來,并吩咐婢女道:“看好了,不許她隨便外出。”
這事,余青青也沒傳揚出去,畢竟是家丑啊!
南疆的戰報不時傳到京城來,晏萩也收到了越兒托人捎來的家書,小家伙也會報喜不報憂,只說一切都好,讓她放心。可兒子不在眼前,晏萩是怎么也放心不了。
見晚膳,晏萩又只吃幾口,就說吃不下了,傅知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等晚間,讓茡薺熬了一砂鍋人參蓮子粥。
“瀟瀟,過來吃宵夜了。”傅知行舀了兩碗粥出來,他晚上不怎么吃宵夜,但為了陪晏萩,他決定吃一碗。
“你吃吧,我不想吃。”晏萩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
傅知行端著一碗粥過去了,坐在榻邊,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晏萩看著他,搖頭,“我說我不吃。”
“這么喂不吃,那我換種喂法。”傅知行將那一勺喂進了自己的嘴里,而后湊近晏萩。
“你要做什么……”晏萩用手捂住他的嘴,“我喝粥還不成嗎?”
傅知行咽下嘴里的粥,有點遺憾地道:“你可以再堅持一下的。”
晏萩捏著拳手,輕捶了他一下。
“以后你再吃那么少,我就用這法子喂你。”傅知行又道。
“人家的胃口本來就小。”晏萩嬌聲道。
“瀟瀟,你要相信我們的兒子。”傅知行認真地道。
“好。”晏萩點點頭,接過傅知行手中的碗,開始喝粥。
八月底,那群扶桑浪人引發的動亂平息了,圣上論功行賞。這行賞之人中還有越兒的名字,晏萩驚住了,“這小子做什么?”
“逮住了兩個浪人。”傅知行看得那份戰報更詳盡一些,“有兩個浪人見勢不妙,就想趁亂逃走,越兒帶著一群小兵找到了他們藏起來的船,就埋伏在那兒,等他們一來,就逮了個正著,越兒沒受傷。”
“他一個孩子,跟兩個成年浪人交手,真沒受傷?”晏萩不信。
傅知行笑,“有七八個人,都是半大的小子,身手都不錯,要擒住那兩個浪人不是件難事。”
“越兒會回京接受封賞嗎?”晏萩問道。
“一個小小的從七品副尉,用不著進京。”傅知行笑道。
“我兒子才多大,就有從七品官級了,這是光宗耀祖。”晏萩與有榮焉地道。
“那要不要請客慶賀一下?”傅知行促狹地笑問道。
“國孝期請什么客,再說了,兒子又不在家。”晏萩撇嘴道。
傅知行笑,“沒高興的昏頭,挺好的。”
“討厭。”晏萩嬌嗔地輕捶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