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被杜側妃捏傷這事,晏萩并沒怎么在意,畢竟杜側妃不是存心要弄傷她的,再者,手臂也不是很痛,只是她太白太嫩,稍微用點勁就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晏萩不在意,可傅知行在意啊,沒有人在傷了他的女人后,能全身而退的;杜側妃的依仗是杜家和歸善王,傅知行要對付的是杜家,杜家倒臺了,杜側妃就能看清歸善王的不善,到時候歸善王府就不得安寧了。
傅知行要如何做,晏萩不會管,也沒空管,她被太子妃抓去東宮聽老尼姑講佛經。聽得晏萩昏昏欲睡,“太子妃,我不信佛。”能不能放過她?
“不信,也可聽的啊,聽佛經,能心境平和。”太子妃認真地道。
“我心境很平和,不需要聽佛經。”晏萩苦笑道。
太子妃摟住她的胳膊,“那就當來陪我。”
晏萩看著她,“太子妃,你要找人陪你一起聽佛經,只要說一聲,保證有一大堆的人愿意陪你。”
“不要,我就你陪。”太子妃傲矯地道。也只有晏萩才會這么直接表達意愿,其他人就算不喜,也會裝出一副喜歡的樣子來。
“我是不是該受寵若驚?”晏萩笑問道。
太子妃笑,“不用若驚,坦然接受就行。”
兩人笑鬧了一會,出去陪那幾位尼姑吃齋飯。
在東宮一連聽了七天的佛經,聽得晏萩頭昏腦脹,可她這待遇卻讓旁人羨慕不已。
中元節過后,晏萩收到了韋麗娘和余青青寫來的信,她們快要回京了。晏萩欣喜地道:“總算又多個去處了。”身份越尊貴,就越不容易交到真心朋友,這真是件讓人無奈的事。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忍冬急心火燎地跑了進來。
“你家少夫人我很好,有什么事,慢慢說,不著急,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撐著。”晏萩淡定地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紅棗茶。
忍冬定定神,“平國公府的老國公留書離家出走了。”
“怎么回事?”晏萩把杯子放下,這還真意料之外的事。
“這個奴婢沒打聽到。”忍冬會知道老國公離家出走,還是因為平國公府派人到處找老國公。
晏萩從韓氏那兒得知閔老國公離家出走的原因,他要尋訪道家仙人,尋求長生不老之術。
澄陽大長公主毫不客氣地評價道:“老糊涂了。”
老糊涂的閔老國公離城不知去向,晏老夫人雖擔心,卻無法可想,只得祈求菩薩保佑他在外平平安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八月十二日,包家兄弟攜帶妻兒回到了京城。韋麗娘和余青青安頓好后,各自回娘家探望了父母,接著就約晏萩飲茶。
余青青看到晏萩的第一句話就是:“瀟瀟,你胖了。”
晏萩不樂意了,“喂喂喂,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這叫豐腴,豐腴啊!”
“是是是,豐腴豐腴。你以前太瘦,現在剛剛好。”余青青笑,摸摸她的臉,“哎喲,這小臉粉嫩粉嫩的,說你十六七歲,都有人相信。”
“說的好像我很老似的,我現在也不過才二十歲頭好嘛?”晏萩嬌嗔地橫她一眼,“到是你,這兩團是橫看成嶺側成峰。”
說著晏萩伸手就往她胸口上抓。
“啊!”余青青向后退,避開她的手,“流氓。”
兩人相互調戲了一番,坐下說話。
“你家那位老太太沒鬧什么幺蛾子吧?”晏萩關心地問道。稱呼一個剛二十歲的女子為老太太,真的是好別扭呀。
韋麗娘笑道:“她就快生了,想鬧也是有心無力。”
“她要是聰明,就不會鬧,老爺子能依仗的就是兩個兒子,鬧得太僵,最后倒霉的是她。”余青青不屑地道。
晏萩笑道:“我見過她兩次,瞧著不像個蠢人。”
“和聰明人打交道,比和蠢人打交道要好。”余青青笑道。
“對了,瀟瀟,丫丫的大名還沒取好嗎?”韋麗娘問道。
晏萩搖搖頭,“還沒有。”
閑聊了約半個時辰,三人就出了茶樓,去逛街,重回燕都,韋麗娘和余青青都得重新置辦一些行頭,以應付接下來的各種宴請。
陪了兩人大半天,快午時,各自歸家,晏萩進廳就見活潑的丫丫在婢女的攙扶下,在學走路,君兒則站在榻邊,在啃手指頭。
“丫丫,君兒,娘回來了。”晏萩溫柔地喚道。
“啊啊!”這是丫丫。
“娘。”這是君兒。
姐弟倆雖是雙胞胎,可是性格各異,九個月大的兩個人在人攙扶下,都會走,放了手,丫丫雖走的搖搖擺擺,不怎么穩當,可她敢走,不怕摔。
君兒就不行了,沒人扶著,堅決不走,就算有人扶,他也不怎么喜歡走,沒走上幾步,就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大人,讓人不得不心軟地抱起他。
語言方面,丫丫還不會說話,君兒卻已能清晰地喊出,“娘”、“爹”、“抱”、“喂”等單字詞。
“丫丫寶貝。”晏萩親了下女兒,又過去,親了親小兒子,“君兒寶貝。”
躺在榻上正呼呼大睡的越兒恰好醒了,翻身坐起,伸出手,“娘,還有越兒寶貝。”
“好,越兒寶貝。”晏萩笑,也親了親他的臉。
越兒摟著她的脖子,回親了她一口,“娘寶貝。”
陪孩子們玩鬧了一會,就可以吃午飯了,丫丫和君兒吃的是蛋羹,越兒吃的是魚肉泥。丫丫還拿不穩勺子,可是她霸道的不讓人喂,非要自己吃,吃得滿臉都是,圍兜上也有。
邋遢的小丫頭,在老國公眼中卻是可愛的,笑問道:“丫丫好不好吃?”
“啊啊”丫丫仰著小腦袋,胖嘟嘟的下巴上,全是蛋渣,眼睛亮亮的,看著格外的乖巧。
老國公拿過帕子,幫她擦了擦臉,“好吃,就多吃點。”
丫丫偏著腦袋,眨眨大眼睛,沒聽懂,但她也沒有迷茫太久,低頭繼續扒拉碗里的蛋羹。
君兒則是貴公子,動口不動手,“喂。”
婢女喂他吃完蛋羹,君兒又道:“擦。”這是讓人給他擦嘴,他這點像極了傅知行,有點小潔癖,容不得身上一點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