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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芒山一場大火,讓大夏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皇帝失蹤,各地擁兵自重,大夏朝廷一夜傾塌。
消息傳到京都的時候,宮秀鵬也是無力回天。
這時候,皇貴妃也差不多到了生產的時候,皇上失蹤,她這府中的孩子,讓晉國公府動了心思,可旁人能答應嗎?
先不說能不能生下來,是男是女,將這已經亂成一團的大夏交給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
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晉國公府雖然有兵權在手,可難成此事,況且...皇貴妃在臨盆之際,生下的...只是一灘血水。
這時候,這皇宮想要住進去的人有些多,各位王爺就在宮外對峙著,都想直接一步登天先下手為強,大家都這么想,這京都城就陷入一片人心惶惶的緊張氣氛里。
“丫頭,跟我回家吧,已經幾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各地擁兵自重,九華長驅直入,這京都城里還在爭得頭破血流,這皇宮...”宮蓬休再無昔日風光,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為宮家,也未大夏,畢竟,這大夏是他看著建立的,沒想到,不過二代...
而且,坍塌的如此迅速,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丫頭...許久沒聽祖父這么喊她了。
現在已是春末初夏了,時間過得真快,宮雪嬌端坐在鳳棲宮的主位上,整個鳳棲宮空蕩蕩的,宮人能走的都走了,這宮里,能被拿走的也都差不多了。
這偌大的皇宮,此時顯得分外凄涼。
“祖父,宮家有兵權在手,便是亂世,也能有一席之地,這里有一封信,這是我能為宮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不過...能否對宮家有用,我也不知道。”皇帝都沒了,她這個皇后也別自稱本宮了,最近這段日子,是她這兩三年來,過的最輕松的日子。
信?宮蓬休接了信,看著信封上寫著川西王親啟幾個字,身子震了下,猛的抬頭看向孫女,這孫女,自入宮之后,他便看不透了。
“這是...”
“祖父別看,等川西王兵臨城下的時候,將這信給他便是,祖父,宮外太亂,你還是趁早回去吧,宮家上下,還的你主持大局。”她說過要守在這里等他來,就哪里都不會去。
握著手中信,已經能聽到外頭的一片嘈雜聲了,再不走,怕是真的麻煩,也來不及多問,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將信收入懷中。
而今,再說川西王的造化,已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川西王...卻有可能啊,聽說九華兵分兩路,一路朝南攻大夏,一路朝北攻遙方。
而且都是連連告捷,而今的實力早不是當初了。
“丫頭,你...當真不跟我回去?”還守著這皇宮做什么?
他一直知道,這個孫女,并非舍不下榮華富貴之人,難道是為了皇上...何苦!
宮雪嬌笑著搖頭,“祖父且去,孫女哪也不去,祖父放心,誰也進不了皇宮。”她好歹也當了這兩三年的皇后,加上長公主當初給她留的東西,總還是能守住這皇宮的。
看著一派從容鎮定的孫女,宮蓬休沉默了,最后點了點頭,拖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離去。
背對著宮雪嬌,宮蓬休的臉色顯出幾分蒼白,“你還是在替你姑姑怨著宮家是嗎?”
回答宮蓬休的只有沉默。
宮蓬休也并未停留,說完之后,便朝著宮門而去。
宮雪嬌始終笑著,姑姑說,若是有下輩子,希望不要生為女兒身,姑姑從未開口怨過,可她知道,姑姑心里還是怨了。
她聽聞了邊境傳來的消息,知道她的湯終于起作用了...
而且她還知道,他應該還沒死,那湯本就是經年累月慢慢滲透,改變體質的,所以再厲害的大夫也查不出什么來,等到身體發生狀況到死,也回有個過程,應該還要一兩個月吧,就像一個人生病之后,慢慢病死,從頭到尾,都不會知道,是因為什么。
他失蹤,定然是躲起來了。
待在他身邊這么久,總還是能了解幾分的。
他還會回來的,他不會甘心敗給川西王,皇位他還沒坐夠...
她知道,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回來,只是回來也是枉然罷了。
聽說,九華的兵馬已經到涌城了,快了,就快了,這一切終于快結束了。
涌城,已是大夏的腹地了,幾個月的時間,九華便占據了大夏一般疆土,很多地方,都是沒有動兵便直接城門大開迎著九華兵馬入城的。
大家都忘了,川西王可是曾經的大夏太子,以他之才能,在位那么些年,最后甘愿請封偏遠的川西,又怎會沒有底牌?
在蜜娘的指點之下,易雍明的確清了不少出來,可蜜娘所知的,也并不是全部。
“我說出來游歷三年,如今看來...的加快速度!”大姐姐和王爺的腳步太快了,他這描繪江山圖的速度也的跟上。
趕巧,羅天佑帶兵到涌城時,林宏圖正好在這落腳,一別數月,自然要見見。
“你是要快些了,王爺和王妃,還等著你執筆畫江山呢。”
羅天佑這幾月來,也是連番征戰,一直沒有停歇,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到王爺王妃了,王爺帶兵親征,已入遙方古國的扁涼了,遙方根本無力阻擋,九華已是破竹之勢。
出門數月,林宏圖看上去,健壯了不少,皮膚也粗糙了些,風餐露宿的難免。
但那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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