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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辭別


更新時間:2020年06月21日  作者:浮夢公子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浮夢公子 | 盛世醫香之錦繡涼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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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一時沉靜,君臣叔侄兩人彼此對視,宣親王覺得眼前這位帝王竟如此陌生,好似第一日才認識般。

在眾多的皇子中,他的這個皇侄讀書不是最好的,騎射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聰明最得圣心的。

可最后偏偏是這個看似中庸的皇子安然躲過了奪嫡之爭,手上無血的踏上了皇位。

以前他只以為那是建明帝運氣好,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生在皇家,哪里會有簡單的人。

當初的中庸不過是他的保護色而已……

見宣親王久久不語,建明帝勾唇笑了笑,“朕知道皇叔在擔心什么,臨安是皇叔唯一的骨血,朕沒必要對一個女孩趕盡殺絕。

只要皇叔幫朕力證當年之事,朕便賜臨安免死金牌,日后無論誰登基為帝,臨安沒有皇叔的庇佑也可順遂一生。”

宣親王眸光一亮,他擔心的便是溫涼會傷害蓉兒,可若有免死金牌在手,就算溫涼登基為帝,也不能收回先帝所賜的金牌。

見宣親王心思松動,建明帝繼續道:“皇叔年事已高,卻依然為皇室奔波,朕心不忍。

若皇叔何時想頤養天年,盡可告訴朕,朕必會讓皇叔榮歸藩地。

遠離京城未必是件壞事,皇叔也可為臨安尋得良人,您說呢?”

這句話算是說到宣親王的心坎里了。

因前朝時有藩王逼宮,是以大梁只給親王分發封地,除去如平陽王這般鎮守邊境的親王,其余親王皆不許離京,以免藩王做大。

若能回到他的封地,便不用再受皇權制衡,蓉兒就可以過著如同公主一般的生活。

那里沒有人知道蓉兒的遭遇,她可以另擇良人。

權衡了一番利弊,宣親王決定放下對溫涼的憎恨。

相比報仇,自然還是日后的安寧更為重要。

離開京城,也許蓉兒就能放下這里的恩怨,重新開始。

宣親王揣著免死金牌,離開的背影都是輕松喜悅的。

陳總管走上前來為建明帝斟了一杯茶,“陛下仁善,終究還是顧念血脈親情的。”

宣親王與畫舫失火一案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陳總管沒想到建明帝竟能原諒他。

建明帝吹了吹溫熱的茶,彎唇冷笑。

他的確顧念親情,但這份情可不包括宣親王祖孫。

溫涼畢竟自小記在平陽王名下,讓他認祖歸宗定有萬千阻力。

宣親王德高望重,有他出來佐證,皇室那些老家伙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免死金牌,躲得了明槍,防不了暗箭,朕也希望皇叔他老人家能夠壽終正寢……”

陳總管一怔,隨即明便白了建明帝的用意。

如今這世道亂的很,封地路途遙遠,遇到殺人不眨眼的劫匪再正常不過。

建明帝喝了兩口茶,便放下杯盞,批閱起奏折來,陳總管立刻將水杯蓄滿,安靜的垂首立在一側。

在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他就跟在陛下身邊。

在這段時間內,有人追隨了陛下,有人背叛了陛下。

他此生做的最明智的選擇便是始終忠于陛下。

陛下為皇子時之所以毫不起眼,是因為他無心皇位角逐,可憑心機論謀,如果陛下想要,這個位置早就被陛下所得了。

眾臣皆被陛下行事荒誕迷了眼,可實則稍加關注,便會發現那些與陛下為敵的人,大多都已不在了……

宣親王回到王府后,先行去看了傅蓉。

簫素送來的藥膏有奇效,傅蓉臉上的傷疤已好了許多,宣親王感到十分欣慰。

傅蓉掃她一眼,態度冷淡,“謀逆案如何了?可能牽扯到平陽王府身上?”

宣親王搖了搖頭,“重刑之下,溫平已經改了口供,那些罪證皆是他偽造的。”

“真是沒用!”傅蓉將梳子狠狠摔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齒的道:“你們這么多人,難道就對付不了一個平陽王?”

宣親王心中苦笑。

陛下能將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交與平陽王,可見他對平陽王的信任,豈是隨便能扳倒的。

況且站在溫涼身后的人皆是權貴,說不準英國公那個老家伙就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才想出此計打算將溫涼徹底扼殺。

“蓉兒,你安心養傷,外祖父一定會找機會除掉他們。”宣親王柔聲安撫著。

這些事宣親王不打算與傅蓉講,若讓傅蓉知道了,她指不定會惹出什么亂子。

現只等著將溫涼的身份昭告天下,他便能帶著蓉兒榮歸封地,重新開始。

大理寺中。

溫平被吊在木樁上,身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鐘樹準時踏入牢房,坐在桌前,一如往日的審訊溫平。

溫平無力抬頭,氣息奄奄,“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讓我交代什么?”

他第一次見不審問嫌疑犯,而卻審問舉報者的。

都怪那該死的顧明哲,若非那塊破牌子,陛下也就沒有正當羈押他的理由了。

鐘樹不為所動,只按部就班的問著問題。

溫平若不答,他就再問,實在得不到答案,就讓獄卒抽他一鞭子。

幾日審訊下來,溫平不僅身體虛弱,精神狀態也面臨崩潰。

這些問題他聽得耳朵都生繭了,卻只能一一回答,麻木的重復著。

鐘樹的音調很平,平的讓人放松,讓人昏昏欲睡。

每日這個時辰鐘樹都會拿著小本本過來審問,人體的適應力是可怕的,甚至即便他昏睡過去,每到這個時辰也會醒過來。

溫平心力憔悴的一一回答著。

“你陷害平陽王可有幕后主使?”

“沒有。”英國公是他最后的靠山,他不會隨便出賣自己的仰仗。

“陛下中箭可有你的參與?”

溫平的聲音越來越無力,“沒有。”

“當年珍妃娘娘過世可與你有關?”

“沒有。”

“那與誰有關?”

“與……”溫平驚醒,耷拉的眼皮猛然睜開,警惕驚恐的望著鐘樹。

“鐘樹,你這是什么意思?”

鐘樹淡然的擱筆,抬頭望著溫平,平靜的問道:“你剛才想說什么?珍妃娘娘過世與誰有關?”

“我怎么知道!她不是早產身亡嗎?要追責也該去問御醫和產婆,和我有什么干系!”

鐘樹笑笑,“溫大人,您知道您現在的表現看起來很像氣急敗壞嗎?”

鐘樹任大理寺卿多年,最擅審案套供。

這些時日他日日來審溫平,就是為了削弱他的意志力,讓他放松警惕。

現已可以確定,溫平定然知道些什么。

鐘樹收起嘴角和善的笑,陛下將這個重任交給他,他一定要將當年真相問出來!

溫平招供他因嫉妒嫡兄,是以栽贓陷害,攀誣平陽王與南疆勾結。

建明帝聞后大怒,當即將溫平逐出溫家族譜,將二房一家盡數趕了出去。

可憐溫二夫人還在試圖疏通關系,救溫平出來,便有旨意傳來。

建明帝似乎不想讓二房再多留片刻,竟派御林軍大理寺京兆府親自幫他們搬家,不顧溫二夫人哭嚎,一眾士兵衙役將屋內的東西裝進箱子便扔到了府外。

“你們這是做什么,快放下,把我的東西都放下啊!”溫二夫人急的直跺腳,她按下了一個箱子,便有人去抬另一個箱子。

她宛若陀螺一般在地上不停打著轉,卻徒勞無功,什么都改變不了。

比起駐守南陽城的平陽王夫婦,他們二房在這里住的時間甚至更長,她早已將這里當作自己的家,怎會舍得離開。

“你們真是放肆,還不給我住手!”蔣氏被婢女攙扶著趕來,對著衙役破口大罵。

大理寺主簿笑盈盈的走上前來,他正是在顧老夫人被人構陷時,幫溫涼通風報信的衙役。

溫涼向鐘樹舉薦他,讓他做了大理寺獄丞,后因他表現良好,很有辦事能力,如今已做到了七品主簿。

他有今日全靠承了溫涼的大恩,此番自要將事情做得明明白白。

“老王妃,這是陛下旨意,小的們只能服從,還望老王妃見諒。”

“我呸!狐假虎威的東西!就算分家,那也要好好清算資產,哪有如你們這般,簡直是一群強盜!”

大理寺主簿抹了一把臉,臉上仍掛著笑,“老王妃說的,若是尋常分家,自是應該由您做主。

可溫二老爺陷害大梁藩王,被陛下逐出族譜,能讓二房帶著體己已是陛下開恩了,老王妃還是莫要再攔了。”

“什么,被逐出族譜?為何沒人知會我?”蔣氏一臉驚愕,她只想等事情沉一沉,她便進宮去找太后求情。

可陛下竟私自就將平兒逐出族譜?

“下官這不是來知會老王妃了嗎?”

“你算什么狗東西,有什么資格與我講話?”

大理寺主簿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見慣了這些權貴的臭臉,是以絲毫不氣,仍舊笑著道:“老王妃說的是,下官就是個狗東西,但下官也從未做過那等加害兄長,謀害忠良的事。”

蔣氏臉色鐵青,身子發抖,沒想到如今一個小小的主簿都敢騎到她頭上,“不過是兄弟間的齟齬,哪里有你們說的這般嚴重。

你們莫要再動,我這便進宮求見陛下。”

“是,下官聽命。”

蔣氏顧不得收拾,連忙命人備車一路趕往皇宮。

大理寺的衙役走過來小聲問道:“主簿,那咱們先等一會兒?”

“等什么等!給我搬,將這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他毫不顧及溫二夫人在場,劈頭蓋臉罵著手下道:“一群沒有眼力的東西,你們奉圣旨而來,還用給人面子?腰板都給我挺直了!

陷害忠良,這才是造反,還舔臉說什么兄弟齟齬,我呸!”

溫二夫人如何聽不出他是在指桑罵槐,她又急又怒,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落得如此狼狽的境地。

如果她們不爭,現在還是養尊處優的皇親國戚,何至于變成喪家之犬。

而蔣氏壓根就沒進得了宮門,她跪在宮門前哭訴著老平陽王的功績,控訴著自己這么多年照顧兩個兒子的不易,試圖將自己偽裝成一位可憐的母親,將此番險些掀起朝廷動亂的行為變成兄弟間的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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