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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祠大門前,賈薔說完了族規族法之事,又提起了另一樁大事。
族學。
宗族子弟,凡姓賈的,皆可在賈家義學讀書。
不要束脩不說,中午還管飯。
唯有外姓子弟,多是哪一房的親戚,送到賈家義學讀書,會交些束脩給夫子……
賈薔所說的第一件事,便是此事:“凡外姓弟子,不管是誰家的親戚,來讀書可以,但要經過考試。考得好,連束脩都不必交。
我是在族學里讀過書的,有幾個正經讀書的?烏煙瘴氣,胡作非為!
所以,我會請人來,專門進行一次考試,以后每年一次,凡考試不過關者,就自覺走人,也莫要怪我們賈家無情義。”
頓了頓,見幾人面色微變,賈薔冷笑一聲,道:“至于賈家自己的弟子,因為都姓賈,所以我也不愿一棒子打死。果真都趕出族學,往后更是敗類,到頭來還是族里費心!但是從今往后,族學會封閉起來,讀書期間,不準外出,也不準家里探視。讀書就好好讀書,用心讀書,不是來當大爺的。不僅讀書,我還會派人去教弓馬騎射,鍛煉體魄,以軍法相治!等大了,到時候了,自有人領著他們游學,見識見識大燕萬里江山的人情世故……我就不信了,養廢了一代又一代,賈家果真就不能出人才了!這一代,賈家一定要養出一批人才來!”
還別說,這一點,一下就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共鳴!
爛泥是知道他們自己是爛泥的。
這些人也知道他們這輩子算是廢了,所以更希望后代能有點出息。
就好比賈薔前世,大人們讀書時偷懶耍滑,水平不高,也就愈發逼著孩子往清北的路上沖。
“這事族長做的好!合該如此!我賈璜舉雙手贊成!”
“那群球攮的小畜生,我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就是管不過來,族長若是能幫我們管教成才,我們給你磕頭都成啊!”
“果真能教出文武雙全來,只要不打死打殘,一天打八遍都成!”
“打打打打打,往死里打!只要能成器!”
“族長英明,放手去打!”
這個世道里,老子若是不打兒子,簡直就是無能的象征。
所以他們是不吝兒子挨打的。
再者,賈薔近一年來的表現,族里其實也都看在眼里。
他們誰家不希望自家子侄能如賈薔這般爭氣?
眼下賈薔愿意花大氣力整頓賈家,教他們子孫成才,這一舉動,才是真正收服人心之舉。
若果真日后從賈族義學里出來幾個成器的,那賈薔在賈家的地位,將固若金湯!
最后,賈薔對賈代儒道:“太爺春秋太高,往后不必再去族學了。但太爺之功,賈家必然牢記,往后每月依舊按時發放錢米,給您老養老送終。”
賈代儒聞言,苦笑著點頭,道:“族學成了這個樣子,皆是老朽無能。老朽別的不求,只盼家主能將我家那孽障,一并嚴管了。他果真能學出些名堂來,才算是老朽一家莫大的造化。”
賈薔聞言,清洌的目光掃過了代儒之孫賈瑞,對賈代儒點頭道:“太爺放心就是,半歲之后,太爺再見他,想來會大不一樣。”
教一群熊孩子,如何讓他們脫胎換骨?
無他,唯軍訓爾!
不是前世大學里過場面的軍訓,是部隊里,往死里訓的軍訓!
“侯爺,齊家大公子來了,要見侯爺!”
賈薔忙完宗族事,正要回內宅看看,就見門子來報。
賈薔眉尖一挑,道:“請至前廳。”
說罷,他先往前廳去了。
未幾,就見齊筠一身白衣,風度翩翩的到來。
真是同人不同命,齊筠這廝在江南便有四大公子之名。
除了甄家的甄頫外,無人能壓過他。
在揚州,更是一枝獨秀。
結果到了京城,滿神京城的達官貴人,王孫公子,居然一樣壓不住他的風采。
也沒人敢欺負他,齊筠到京城后,先進宮往九華宮以為齊太忠送信為由,陛見太上皇。
對于齊太忠這個幾十年的布衣舊友,太上皇還是頗為念舊的。
因此,也對孤身帶著齊家女入京的齊筠愛屋及烏。
九華宮總管大太監魏五放出風聲來,說太上皇很喜歡齊家的孩子,自然也就少了被諸權貴敲骨吸髓的麻煩。
真正論起來,九華宮里的那位,對齊家要比對賈薔真誠的多……
若不是如此,就憑一個齊家也敢在神京城內開萬寶樓?
總之,這小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樣子,實在讓人生氣。
他不去欺負別人,別人也欺負不得他。
這不就是賈薔的終極目標么?
果然,有的人出身就在終點!
當然,等到太上皇晏駕歸天后,這層金鐘罩想來也就消失了,到那時……
齊家未必能有好結果。
或許正是如此,齊家那位老狐貍才會讓齊筠更緊賈薔,和賈薔后面的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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